定定地注視了淡雅三秒,薄情開始自圓其說:“算了,你要一直想在心裡愛我,我會尊重你這份情意。”
淡雅斜了薄情一眼之後,突然伸出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不用你尊重,在我心裡,到目前爲止,只愛我的寶寶,你覺得哪邊涼快,就到哪邊待着去!”
過了一會,淡雅被薄情嬉皮笑臉地拉着下樓,一起進了餐廳。
當初被顧傾城僱傭,派往美國照顧淡雅飲食的廚師,在回來之後,被薄情繼續留用,專門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
按照這個時間點,廚師早應該下班,然而,淡雅卻在廚房裡,看到了他忙碌的身影。
“你怎麼這樣啊,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還讓人家來工作。”
淡雅看着薄情責怪道。
廚師顯然聽着淡雅這句話,轉過頭,笑着回了一句:“淡小姐,沒關係的,薄先生付我加班工資的,而且做得也簡單,薄先生說他今天想吃陽春麪。”
薄情已經坐到餐桌上,不滿地嚷道:“光顧着聊天是吧,還沒好啊?”
“已經好了,您稍等。”
廚師說着話,沒驪會,便端了一個小鍋出來。
等一碗陽春麪被盛出來,由廚師放到薄情面前,淡雅瞧着薄情眼睛一亮,心裡不免詫異,這個一向挑剔的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隨和,一碗普通的面,都能滿足他了?
淡雅到底往薄情碗裡看了看,其實就是一碗清湯麪,上面灑了些綠色的蔥末,配上細白的麪條,以及溫潤潤撲出來的熱氣,看着也還有幾分誘人。
“要不要來一點?”
薄情伸出筷子之前,還記得問了淡雅一句。
淡雅搖了搖頭,她現在孕吐已經過去,不過淡雅的胃口也不見得多好,雖然如此,她一直勉強自己不停地吃,想給寶寶最好的營養,而今天的進食任務已經完成,她可再吃不下了。
淡雅沒什麼食慾,不過一轉眼,薄情已經把碗裡的面吃光了。
“你多少年沒吃過飯了?”
淡雅故意取笑了一下。
廚師在旁邊看得呵呵直樂,問道:“薄先生要不要再來一碗?”
“用什麼碗啊!”
薄情二話不說,直接把小鍋放到自己面前。
淡雅看得直瞧頭,薄情這饞相,也是沒誰了。
“陽春麪真好吃,要不你嚐嚐?”
薄情說着,用筷子挑起幾根麪條,伸到淡雅嘴邊。
見薄情非要自己嘗一嘗的樣子,淡雅勉爲其難地吃了一口。
倒是廚師在旁邊介紹道:“淡小姐,我這陽春麪看着普通,不過主要靠吊的湯,用的是熬了一整天的雞湯,又反覆過濾,看到沒有,聞不到一點油星。”
“怪不得味道鮮鮮的,好吧?明天早上的早餐,我也要吃陽春麪。”
淡雅被廚師說得動了心。
廚師連忙答應:“幸好我還吊着湯,明天您一起牀,絕對讓您吃到熱乎的。”
這邊,薄情吃得滿意,總算肯放了人家下班了。
和廚師告了別,看到他走出別墅,淡雅回過頭來,埋怨薄情道:“下不爲例啊,人家家裡還有兩個小孩,晚上總歸要回去陪孩子的,就爲你這一頓陽春麪,何苦呢?你自己不會做啊?”
薄情已經將整整一鍋的陽春麪吃得精光,此時伸個懶腰,聽到淡雅這麼說,聳了聳肩道:“那就這樣唄,大不了你給我做。”
“想得美!”
淡雅好笑地道。
薄情倒一直看着淡雅,好半天不說話。
“你又怎麼了?什麼表情啊!”
淡雅問了一句。
薄情想了想,自顧自笑起來:“知道我爲什麼喜歡陽春麪?”
淡雅白了他一眼,故意來了句:“別是誰爲你做過一碗陽春麪,讓你一輩子難以忘懷。”
“知道是誰?”
淡雅雙手托腮,朝着餐桌對面的薄情一笑:“你的……初戀?”
“套我話呢?”
薄情抱起雙臂:“知道當年我爲什麼會愛上你嗎?就爲了一碗陽春麪。”
“你是說,我給你做過……面?”
淡雅吃驚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對薄情這麼殷勤過。
“說實話,你那碗陽春麪做得實在難吃死了,不過吧,我那時病着,頭腦就有點犯昏,等面一吃完,我就想,算了,這輩子就是她了。”
薄情說完,居然長嘆一聲。
“你在編故事吧?”
淡雅搖頭道。
薄情細細打量着淡雅:“你可能已經忘了這事,可我記得一清二楚,那時,你剛來到我身邊做秘書,我就覺得,這女的臉蛋不錯,身材也還好,脾氣湊合,不過,別的……”
薄情聳了聳肩,作出一副如此而已的表情。
幾乎是瞬間,淡雅臉一沉:“別的什麼?你把話說完。”
薄情樂起來:“我的意思,你看着就和別人不一樣,話說我百年一遇生了一場小病。就覺得麪包黃油膩味死了,想來點中餐,結果,小吳端來一碗麪過來,說是你特意爲我做的,自己不好意思送過來,說實話,你在裡頭鹽放得死多,鹹死我了,可是香,真香!”
“真是我做的?”
淡雅依舊莫名其妙。
瞧着淡雅那不可思議的神情,薄情有些不滿了:“你這人就沒什麼意思,不就給我做一頓飯,還委屈你了,非跟我辨個什麼勁1”
淡雅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也坐累了,起身道:“不說了,我要回去睡覺。”
薄情吃飽喝足,立馬殷勤地上前,給淡雅扶着腰,一起上樓。
回到臥室,薄情去浴室洗澡,淡雅躺在牀上,雖然真得很困了,卻怎麼都睡不着,腦子裡老是轉着那碗陽春麪,覺得太難以置信,她難道還失憶了,把以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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