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哥,我們走。”許纖纖見王蠢又停了下來,忍不住催促道。
“別急,我們先看看。”
“蠢哥,這裡沒有人能夠打敗親王。”許纖纖心急如焚。
“再等等你看,王漢朝被打敗了”
就在兩人聊了幾句之間,沒有了百年不遇的陽光威脅,親王如虎添翼,只是一掌,王漢朝就被擊飛數十米,如同沙袋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王漢朝摔落在草地之上後,他立刻爬了起來,此時他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一雙猙獰的目光之中,依然充滿了倔強之色。
血族親王已經完全被王漢朝激怒了,他並不準備就此放過王漢朝,而是一步一步的逼向王漢朝,殺氣滔天,原本驕陽似火的天空,烏雲匯聚。
“父親,救我”
突然,草地上舉起一隻骷髏上帶着碎肉的手,那是血族公爵的手,此時的他,已經在烈日之下暴曬了足足半個小時,正在死亡線上掙扎,他那原本魁梧高大的身材,也變得骨瘦如柴。
殺氣滔天的親王身體凝固了,他發現了公爵。
“嗷!”
血族親王仰天發出一聲長嘯,長嘯聲穿雲裂日,強大的聲波在空中擴散,讓人耳朵一瞬間聽不見。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親王的身體幻化成一道虛影,彎腰抱起草叢中瀕臨死亡的血族公爵,然後,如同閃電一般朝王漢朝衝了過去。
“嗤!”
親王的手臂,穿透了王漢朝的胸膛,然後,憑空消失,空氣中,彷彿泛起一陣陣的漣漪,就像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微微的漣漪盪漾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漢朝的身上。
王漢朝並沒有倒下,他依然屹立不動,一雙猙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樹林裡面的王蠢,一臉不甘之色。
時間空間在這一瞬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王漢朝盯着王蠢,王蠢盯着王漢朝。
“蓬!”
王漢朝的身體終於轟然倒塌。立刻,森林裡面一羣植入者紛紛奔跑了過去。
沒有人管王蠢他們。
“我們走吧。”
王蠢嘆息了一聲,莫名的,他有一種失落感。
無論王漢朝多麼的壞,但是,他在戰鬥的時候,都是一個令人敬佩的人,他那種悍不畏死奮不顧身的戰鬥作風,都讓人敬畏有加。
沒有人會想到,王漢朝那種近乎自虐的戰鬥方式,改變了王蠢的一生。王漢朝那中狂熱的戰鬥和爲達到目的意志力,讓王蠢刻骨銘心,烙在了腦海之中。
改變你的,通常是仇人!
一直以來,王蠢有點搖擺有點漂浮有點懶惰,他就像彈簧一般,外界的壓力越大,他的反應就越大,他一直都很被動,得過且過,很少主動去改變一件事情,而今天,王漢朝改變了他。
王漢朝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他給自己制定的方向,哪怕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人,總是在成熟,王蠢也在一步一步的成熟,從一個街頭混混變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如果是以前,他是絕不會爲了一個女人投身火海。
王蠢的成熟在於其開始承擔了一定的責任,雖然這責任在石小寶和文靜眼裡就是重色輕友,但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種蛻變。
“蠢哥,我自己走。”許纖纖羸弱的身體掙扎着從王蠢懷裡下來。
“你行嗎?”
“行!”
“我的車就在外面。”文靜在前面帶路。
“我的車在另外一邊,我車上有東西,你們拉文納姆小鎮的公路入口處等我吧。”許纖纖勉力扶着一棵樹。
“我陪你去。”王蠢連忙道。
“謝謝,不用,我有一些秘密。”許纖纖很直接的拒絕王蠢。
“這那好吧,你小心一點。”
“嗯。”許纖纖在王蠢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讓王蠢都感覺有點不對勁,很快,她就消失在昏暗的樹林之中。
“我們走,萬一那親王追來就不得了了。”石小寶被那兇悍的親王嚇得差不多大小便失禁,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們走。”
文靜看了一眼許纖纖消失的方向,當先朝外面狂奔。
在經過樹林的時候,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都是拉文納姆小鎮的居民,其中,有八十多的老嫗,也有十幾歲的孩子,他們都死於戰鬥之中,因爲,他們無一例外的,手中都有武器。
穿越了樹林,到達了文靜停車的灌木叢中。
當三人趕到目的地,頓時傻眼了。
十幾輛越野車都被在燃燒,圍繞着越野車到處都是屍體,其中,有拉文納姆小鎮的居民,也有植入者,那幾門迫擊炮,也東倒西歪的倒在灌木叢中。
很顯然,王漢朝的這個迫擊炮陣地,被拉文納姆小鎮的居民襲擊了。
“媽的,都不能開了!”很少爆粗口的文靜暴躁的大罵道。
“這些車哪怕是能夠開也不能開,整個車身都是彈孔,恐怕開出去就會招惹上警察。”王蠢道。
“我們去坐許纖纖的車吧。”石小寶滿腦子都是那個恐怖的親王,就想着離開這是非之地。其實,這是作爲一個小偷和殺手的一種本能,遇到危險的時候,只想着遠遠逃逸,石小寶很好的保留了這個傳統。
石小寶就是一個奇怪到讓人捉摸不定的人,他能夠在險境之中無厘頭的談笑風生,又可以被嚇得屁滾尿流,他一會兒膽大包天,一會兒又膽小如鼠,好惡隨心,從他刺殺王兆有和準刺殺許纖纖就可見一斑。
在石小寶的世界,全世界都是女人,但最後,剩下的還是文靜和王蠢兩個好兄弟。
按照王蠢的意思是:石小寶這廝,活該孤獨一生!
“許纖纖的車!”文靜苦笑。
“什麼意思?”石小寶立刻從文靜的苦笑中意識到不妙。
“許纖纖不會和我們會合了。”文靜搖了搖頭。
“我操,不會吧!”石小寶瞪大眼睛。
“許纖纖現在有危險,而她是吸血鬼,所以,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親王的追殺,而我們這裡,顯然是不安全的,反而可能爲我們帶來災難,她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這倒是,那親王好像與許纖纖有不共戴天之仇,老是要追殺她。”石小寶在這一點上面很理解許纖纖,因爲,他和許纖纖在這方面很相似。
“她應該是搶了親王的什麼寶貝。”
“是的,她好像說是什麼該隱左手”
“什麼?該隱左手!”文靜一臉驚駭的看着王蠢。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有問題嗎?”
“難道,那東西真的存在?難怪,難怪這裡有公爵和親王,原來是該隱左手難怪”文靜沒有回答王蠢,而是一臉焦慮的走來走去,喃喃自語。
“怎麼啦?”王蠢追問道。
“很複雜,一言難盡,總之,該隱左手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特別是對於血族來說,相當於教廷的權杖之類的聖物。”
“文哥蠢哥,管他左手右手的,拜託,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放心,親王不會追我們的。”文靜搖了搖頭。
“爲什麼?”
“那個血族親王爲了救那個公爵,甚至於放棄該隱左手,這說明,那公爵的身份非常重要,重要到親王都願意放棄該隱左手”
“我聽到渾身冒煙的傢伙喊親王父親。”
“嗯,那就對了,要不然,親王沒有道理放棄該隱左手,而且,從他當時出手殺死王漢朝手段看,他似乎已經暴怒到了極點,理論上,他此時正在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救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心情追殺我們。”文靜點了點頭。
“有道理。”石小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我們去公路等纖纖吧。”一直沉默的王蠢突然道。
“她不會去的。”
“走吧。”
王蠢沒有回答,徑直朝外面走去,文靜和石小寶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跟在王蠢的身後。
沿着拉文納姆小鎮的邊緣穿過,到達了拉文納姆小鎮與公路的交匯處,也就是上次被那狼人攔截的地方。
三人找了一個便於觀察的隱蔽位置,開始等待,天色,逐漸暗淡,天邊的落日無比的瑰麗。
“王蠢,那王漢朝終於死了。”石小寶見王蠢呆呆的看着外面,無話找話道。
“嗯,死了就死了吧,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王蠢擺了擺頭,想讓自己的大腦思維清晰一點。此時,王蠢也意識到,他不能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許纖纖身上,畢竟,他不想看到與文靜石小寶分道揚鑣的情景再出現一次。
三人一邊等待一邊閒聊,把整個事件勾勒了一遍,此時,王蠢和石小寶,算是知道了文靜在這裡出現的來龍去脈,而文靜,也算是知道了許纖纖爲了他們兄弟感情留下一封信出走的事情。
三兄弟冰釋前嫌,很快就打打鬧鬧起來。
其實,哪怕是不說清楚,三人也無所謂,而且,兄弟之間的感情更加牢固,畢竟,一起經歷的事情越多,兄弟之間的感情就越深厚。
又等了一會之後,王蠢確信許纖纖是不會出現了,三人便沿着公路邊的一條小路走。
或許是因爲文靜的回來,王蠢的心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沮喪。
在三人離開之際,警車救護車拉着警報紛紛趕到,甚至於,天空還出現一架巨大的軍用塗裝的直升飛機低空掠過,直升機在夕陽下面,投下長長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