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聲暴喝傳來的時候,就算是以楊晨行星階本質的神念,也是爲之一震,手下一打滑,方向盤情不自禁的猛然一扭,帕薩特商務車頓時猛然往旁邊打彎過去!
頓時,外面就隱隱約約傳來有人大喜的聲音:“好!井道友不愧是神霄派的老祖,精修雷法之道,只需要一聲雷喝,就能讓人頭昏腦脹,情不自禁任人擺佈!”
“上!今日此時,必將楊晨此魔誅殺於此,斷不容他逃脫!”
說話間,已經有幾個人如同利箭閃電般向楊晨撲了過來。
而此時,楊晨的身體,卻還被帕薩特商務車侷限在車座之中,想要如同從前他在自家寶馬車上被襲擊之時那般瞬間脫身,現在不過區區一階實力的他卻還是不能!
…………
而當楊晨被襲擊的同一時間,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之中,正在一間靜室之中閉關的盛文華,也是皺緊眉頭,睜開了眼睛。
作爲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的會長,他對京城之中的那個九五鎮龍風水大陣,瞭解也是極深,雖然並不如同雍和宮和白雲觀一般,可以掌控這風水大陣,卻也擁有一定的權限,可以借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無時無刻的監控整個京城之中所有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控制之下的區域,只有極少數如同中南海一般的政府重要機關部門,可以例外。
對這些區域之中,盛文華不敢說可以對一切事情瞭如指掌,也不可能瞭如指掌,但是陣法區域之中的一切靈氣變化,卻都是不可能逃脫他的掌控之中。
之前楊晨被襲擊,衆多修士突然出手,雖然已經是郊區,陣法力量不強,但仍然還是在陣法作用範圍之內,所以也被盛文華瞭解得一清二楚。
而且郊區還沒有市區之中的種種限子和顧忌,他反而瞭解得更清楚,不僅僅是通過靈氣的變化發現不對,更能夠直接動用遠程監控法術,實時監控查探遠方的情況。
因此,楊晨一被襲擊,盛文華就馬上發現了,頓時就是皺起眉頭,臉色大變:“不好!”
楊晨這個人,對於盛文華從中華玄學促進會成立以來一直想要做的取消門派的大業,至關重要,他怎麼能夠容忍楊晨被人襲擊?
不管楊晨究竟有多少底蘊,至少在現在的盛文華看來,楊晨如今實力未復,區區一階實力,被襲擊恐怕要凶多吉少。
但就算知道凶多吉少,他現在,也必須馬上去救!
當下他就馬上站起身來,化作一道光芒,衝向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之外,轉眼就到了大門口的停車場。而這時間甚至沒有超過半秒鐘,反映的確算是很高的了。
八階真君老祖的修爲,已經到了非常高的程度,不但可以飛天在空,而且速度也相當快。以他的速度,加上本身又受到九五鎮龍風水大陣優待,只要不施展法術、力量外放,本身靈力就不會被削減,哪怕相隔數十公里之遠,也不過十來分鐘,就能抵達!
不但如此,他同時還在召喚步虛道人:“步虛,楊晨出事了,馬上聯絡雍和宮和白雲觀,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支援楊晨!”
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不僅僅只是一個封禁靈力的大陣,在掌握陣發的人手中,同樣可以通過陣法進行攻擊,或者對友軍進行諸如“療傷”“加持”之類的支援。
風水大陣跟普通的陣法不同,乃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以風水大陣要用來進行戰鬥攻擊,消耗很大。雍和宮及白雲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動用這種功能的。
但是,既然是盛文華開口要求,那麼雍和宮和白雲觀卻也不會駁了他的面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的停車場裡面,卻出現了好幾個人!
盛文華和剛剛衝到停車場的步虛道人,馬上就是一愣。
這幾個人身上,卻居然也毫不掩飾的散發着某種威勢,看上去充滿了超拔衆生的力量,幾乎在本質上超脫於普通人之外,那氣機感應盛文華和步虛道人都是相當熟悉:這分明是八階老祖真君的氣息!
一看之下,盛文華還沒說話,步虛道人已經吃驚道:“龍門十七祖年庚年老祖?你……你怎麼來了這裡?”
隨後,他的目光還往後面一看,更加驚訝:“‘劍斷天涯’風拓風老祖?‘天相’歸海歸老祖?‘聖佛’商略商老祖?你們怎麼也出現了?”
年庚微微一笑,行禮道:“盛會長、步虛道友,年庚有禮了。”
他白鬚飄飄,紅光滿面,身穿道袍,看上去仙風道骨,十足有道高人風範。
盛文華陰沉着臉,沉聲道:“年老祖,盛某急着救人,得罪了!”
說着就要往外衝去。
年庚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盛會長,請留步!”
盛文華皺了皺眉,擡起頭來,雙眼含煞。
他不愧是曾經經歷過從百年前到幾十年前華國變亂的開國元勳,一身修爲,經過了烈烈戰火的錘鍊,非同小可,這雙眼之中的煞氣,哪怕是同樣身爲老祖的龍門十七祖年庚,也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微微色變。
但年庚也不簡單,隨後他馬上站穩腳跟,陪笑道:“盛會長……”
盛文華不與他糾纏,低喝道:“年老祖,人命關天,還請你不要阻攔!”
年庚臉上笑容變了,這一次不是陪笑,而是帶着另外一種神秘意味的笑容:“盛會長,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打算去救楊晨吧?”
盛文華冷冷看了他一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你們下的手!”
年庚連連搖頭:“盛會長,那個叫楊晨的年輕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把我們玄學界攪得一團糟,收拾了他正本清源,讓一切恢復平靜,卻也是符合天下大義的。盛會長何必爲執念所制,非要強出頭呢?”
“爾等大門派還是那樣的充滿了腐朽的臭味,令人作嘔!”
盛文華這樣說卻並沒有讓年庚生氣:“盛會長,門派制度已經延續了幾千年,有着強大的生命力,是不會被輕易打倒的。盛會長你就不要指望依靠楊晨這個小子來搞鬼了。我們當初,不是已經有過約定麼?”
盛文華含煞的目光掃過年庚的臉龐:“既然我們當初有過約定,一切順其自然,讓歷史來決定勝利者和淘汰者,那你們現在要出手幹什麼?”
他的目光落到年庚身後的風拓、歸海、商略三個老祖的身上:“還有你們,你們明明不是大門派出身的人,居然也作了他們的走狗,難道忘了當初爲什麼要投身革、命的嗎?”
年庚悠悠道:“沒錯,我們約定一切順其自然。可是,楊晨這個魔頭,卻並非自然產生的。你想想,一個自然產生的修士,怎麼可能短短一年不到,修爲就達到七階?所以我們出手,並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
說着他看向身後三個老祖:“至於他們嘛,良禽擇木而棲,這是明智的選擇。革、命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盛會長你又何必苛責呢?”
盛文華撇撇嘴,斷喝一聲:“不用說了,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到底讓不讓?”
年庚緩緩搖頭:“抱歉,不行!”
步虛道人在旁邊道:“你們全真道問道崖不是有過決定,讓楊晨那小子自己發展,等到一年之後進行論道分勝負嗎?爲何又要出爾反爾?”
年庚道:“只因爲我們發現,這種決定來是姑息養奸,大錯特錯,大家都被楊晨那魔頭矇蔽了。現在我們已經醒覺過來,自然不能讓錯誤繼續。”
“這是你們整個問道崖的決定嗎?我不相信,問道崖的所有老祖,都會這樣想!”步虛道人並不相信,整個問道崖的老祖都是這樣的想法。他還是知道,問道崖的老祖們還是有不少是相對來說比較開明的。
年庚含笑道:“很快問道崖就會對此事達成共識了。”
言下之意,只要楊晨死了,問道崖自然就不會有不同意見了。
步虛道人嘆道:“我看楊晨那小子弄的東西,什麼能量粒子理論,還有什麼開靈公式,都是很不錯的,開了我等玄學界修行之法的一條新路,爲什麼你們就是總容不下他呢?”
他的說話逐漸變爲毅然:“這已經不是過去的時代了!過去這種開創新局面、威脅到你們既得利益者的人,總會被你們不知不覺扼殺,但是現在,我們容不得你們繼續這樣做!”
年庚還是笑得那樣平和,彷彿沒有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息:“隨便你們,只不過,你們不要想着能夠離開,至少,現在不能!”
盛文華怒哼一聲,全身上下衣衫向外鼓起:“那就試試看!”
…………
儘管腦子裡仍然有點昏昏沉沉,但楊晨仍然嘴角露出幾絲不屑神色:“就憑這個,就以爲能對付我麼?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同一時間,耳邊傳來小蘇焦急的聲音:“父親,情況危急,是否調用激光攻擊衛星對您進行支援?”
“不,用不着,看我怎麼收拾這些傢伙!”楊晨輕聲說着,猛然擡頭,雙眼之中,光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