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伯賢非常的欣賞方浩,兩個人在書房裡面談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掌燈時分,纔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共進晚餐。
這是方浩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吃的最好的一頓飯,被這個世界窮苦農村的粗劣伙食虐待了幾個月後,終於吃上了一頓在他那個世界都稱得上是美食的飯菜,那種感覺簡直就像到了天堂一樣。
太爽了!
他毫不掩飾對那些食物的讚美之情,這一頓,光飯就吃了四五碗,七八道菜更是吃的一點都不剩。
這對裘伯賢來說,只不過是家常菜而已,並沒有因爲方浩的到來而特意操辦。
方浩這種風捲殘雲的吃法,並沒有讓他感到厭惡,甚至還有一些同情——這個世界還是虧待了我們的詩人啊,把這麼一個優秀的詩人都給餓成這樣了,簡直令人唏噓。
一起吃飯的,除了方浩和裘伯賢,還有就是裘雍這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是被裘伯賢特意叫過來見方浩這位救命恩人的。
小瑩是女眷,晚上就陪着裘夫人和裘蓉一起吃飯,都不在一個飯桌上。
服侍他們吃飯的,倒是有幾個下人。
這幾個下人本來對於小瑩這個丫頭帶着農村的夫婿回門感到非常的可笑,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一對。
可是現在裘伯賢和方浩在飯桌上談話,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了對方浩的欣賞之意,一口一個“賢婿”叫着,聽得那些下人心頭震驚,對方浩這個小農民也刮目相看起來。
能讓老爺這麼賞識,這年輕人不簡單啊!
以後可不能怠慢這一位了!
吃飯之後,裘伯賢讓人帶方浩去休息,特意叮囑一定要安排最好的房間,不要怠慢了這個客人。
有他在飯桌上對方浩表現出來的欣賞之意,還有哪個下人敢來怠慢方浩?
帶他去的路上,那下人一口一個“姑爺”,叫得好不親熱。
安排到了一間乾淨寬敞的客房,又弄來熱水,讓方浩可以洗浴,服侍得挺好的。
小瑩沒有跟方浩住在一起,因爲她和裘蓉已經幾天沒有見面了,小姐妹有很多話要說,所以這天晚上她就和小姐住在一起。
以前她們都是睡在一起的,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彆扭。
睡覺的時候,裘蓉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又問了小瑩很多方浩的事情,有些甚至牽涉到很隱密的話題。
比如裘蓉就很好奇方浩是怎麼忍得住不去碰小瑩的。
在她看來,小瑩長得那麼漂亮,哪裡有男人忍得住不把她吃了?
除非——
“喂,小瑩,你說方浩是不是因爲得了病,身體不行,不能怎麼你,所以纔沒有將你怎樣的?”
裘蓉突然竊笑着問小瑩。
小瑩睜大了眼睛:“啊?這和得病有關係嗎?這和身體不行有關係嗎?”
裘蓉認真的說道:“當然有關係啊!他身體要是不行,怎麼能那個你啊?”
她是讀過幾年書的,認識一些字,還偷偷的讀過一些禁書,知道一些不可描述的學問,可不是小瑩這一張白紙可以比擬的。
她看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禁書裡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就是乾柴烈火,沒有不燒起來的道理。
所以她覺得方浩沒有對小瑩做那啥,不是因爲他的道德標準有多高,而是因爲身體不行的緣故。
這麼一想,又隱隱有些同情小瑩了。
“可是……可是這究竟有什麼關係呀?”
小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所以她很擔心的問裘蓉:“爲什麼身體不行就不能那樣?”
雖然她出嫁前一個晚上,有人教過她一些內容,但是語焉不詳,又沒有參照物,她聽得半懂不懂的,不是很明白。
這涉及到的是一個硬度的關係,然而裘蓉發現自己沒法用比較文雅的語言將這件事情向小瑩說出來。
她可不想毀壞自己在小瑩心目中冰清玉潔高貴典雅的形象。
“額……額……額……”
被小瑩追問了幾聲,裘蓉才尷尬的說道:“哎呀你真傻,他要是身體不好,不就沒力氣把你怎麼樣了嗎?”
“哦哦哦,”小瑩恍然大悟,不過馬上又搖頭說道:“可是他力氣大的很呢,我看他提滿滿的一桶水都很輕鬆的呢。”
傻丫頭,根本就不關手臂上有沒有力氣的事好嗎?
裘蓉也不好意思跟小瑩說得太詳細。再詳細就跟她的人設不符了,只能敷衍道:“哦,是這樣的嗎?那說明他的病不是很嚴重,很快就會好了。”
“那當然,”小瑩很驕傲的說道,“我每天都給他按摩治病呢,要不他怎麼會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說到這裡,突然驚呼了一聲:“哎呀,糟糕了,他每天都要我給他治療的,今天我不在他身邊,他要是犯病了,那該怎麼辦?”
裘蓉一驚:“爲什麼你不在他身邊他就要犯病?他犯病是個什麼情況?很危險嗎?”
“很危險的!”小瑩着急的說道,“他犯起病來,身上會發燙,還會腫得很厲害,還會生出膿來,要是不幫他把膿放出來,他可能就會血管爆裂死掉。”
越說越是心急,突然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說道:“不行,我得過去看着他,免得他發病,又沒有人治療,那就危險了。”
裘蓉聽她說得很嚴重的樣子,也有些着急——這方浩要萬一發了病,死在裘家,那就晦氣得很了。
同時又很奇怪:“他的病要有那麼嚴重,你去哪能做什麼啊?你又沒有學過治病,你能治得好他嗎?”
小瑩臉色一紅,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他教過我怎樣給他治病,就是給他發病的地方按摩,就可以把他的膿給擠出來,其實很簡單的,這是他自己那樣做的效果不好,所以纔要我幫忙。”
裘蓉越聽越感覺到古怪——說的那麼嚴重的病,怎麼按摩一下就能治好呢?
而且小瑩的語氣爲什麼那麼不好意思?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嗎?
她忍不住好奇之心,問道:“他發病是在哪個部位?腫得有多大啊?爲什麼每天都會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