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浴盆裡面的水都快涼了,沒躺多久,歇過氣來,小瑩開始拿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穿上衣服。
方浩雖然盡了一次興,可是看到小瑩日漸豐盈的身體,又忍不住來了興致,抱住她又想再來一次。
這可把小瑩給嚇到了,低聲哀求:“相公,真的不行了,我骨頭架子都被折騰散了,還是到晚上吧。”
“好吧。”方浩無奈的說道。
穿好衣服之後,小瑩讓門外的兩個丫鬟將浴盆裡面的水給舀出來倒掉,她自己就和方浩一起躺在牀上休息。
着實有一些累了。
她躺在方浩的臂彎裡面,摟着他的脖子,半邊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感覺這個樣子最舒服了,比和小姐睡在一起更加舒服。
——她可不敢這樣壓着小姐,會把小姐壓壞的。
還是自己的相公最好。
沒過多長時間,她就已經甜甜的睡了過去。
方浩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也有一些疲倦,就這樣擁抱着小瑩,也睡了過去。
一直到天色將暮的時候,纔有人過來叫他。
是裘伯賢派人過來叫他,告訴他晚上王鐘王大學士要設宴招待方浩這個取得大勝的將軍,要他穿的正式一點,一起去王府赴會。
這倒是讓方浩很爲意外。
大學士親自設宴接風洗塵,這規格有點高了。
不要說他還只是一個衛將,哪怕他現在已經提升爲總兵,也還不到那個地步。
從一品的大學士,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幾個人之一,這個面子太大了。
方浩出來面見裘伯賢之時,甚至還有一些忐忑。
他是在草原上有了一支自己的軍隊,不過人數才數千,在王大學士這樣的人物眼裡,屬於動動手指就可以碾死的存在。
雖然他有着做皇帝的野心,可是,現在他離那個位置還差得太遠。
第一次見那麼重要的人物,內心自然難免忐忑。
裘伯賢但是沒有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年輕人,還是從農村出來的,突然要見到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幾個人之一,表現得有一些畏懼,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微笑着說道:“王大學士沒有架子,非常喜歡獎掖後進,他也很欣賞你的才華,對你的詩詞都讚不絕口,你不要有壓力。”
這麼說了一通,方浩才放輕鬆了一點,和裘伯賢一起去王大學士的府上赴宴。
雖然路不是很遠,可是兩個人都是坐着轎子去的。
他們的品階,已經足夠讓他們在這座京城坐上轎子。
這是身份的象徵。
靠着兩條腿走路,可丟不起那人。
方浩是第一次坐轎子,感覺非常的怪異。
被幾個人擡着走,有一種剝削階層的快感在那裡,但是也有那麼一絲來自於那個世界的不安。
不過還是挺舒服的。
沒有馬車的顛簸,那一晃一晃的節奏,讓他有了一種在那個世界坐在轎車上面的感受。
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是在這上面來一場轎震,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當然,這樣的念頭也只能想一想,可不能那樣做。
轎子是隔不了音的,在大街上面來一場轎震,就等着被世人唾罵吧。
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進行過多的發揮,前行中的轎子就已經停了下來。
到了王大學士的府上。
王大學士提升爲學士,也才一年多的時間,住的還是以前做國子監祭酒的房子,當然也說不上差,不過比裘伯賢的房子還是差了很多。
畢竟裘伯賢的父親做過兩部尚書,積蓄頗多,所置之宅也比較豪奢。
而在國子監祭酒這個冷板凳上一坐就是十幾年的王鍾,家世本來就不是很顯赫,自己又撈不到多少的錢,能夠在京城有這麼一座院子,已經很不錯了。
做了這個大學士之後,倒是有了一些錢,有那個能力在京城買一座豪奢的宅院,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做這樣的事情——這不就是向世人表明,他做了一年多的大學士,就貪了很多錢嗎?
雖然做官做到他這樣的地步,根本就不需要貪污,一年多擺幾次酒席就可以了,送來的禮物就已經讓他擁有大量的財富。
爲了保持他的清名,他還是住在原來做國子監祭酒時所住的宅子裡,這一座宅子,還沒有裘府的三分之一大。
這確實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好名聲。
方浩跟着裘伯賢一起來到的時候,王大學士正開着大門,帶着一羣人守在那裡迎接。
這個規格太高了,讓方浩非常的惶恐,讓裘伯賢也有一些驚詫。
對方可是堂堂的大學士,怎麼能夠以這樣隆重的禮節來歡迎他們?
看到王大學士站在那裡,連忙帶着方浩一起行禮:“讓老師在這裡等候,實在是惶恐。”
方浩這才知道,帶頭迎接他們的那個顯得有一些清瘦的老頭是王大學士。
王大學士才五十多歲,鬚髮已經半白,體型偏瘦,不過精神很好。
他站在大門前,笑呵呵的說道:“伯賢,你不必惶恐,這一次我們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可不是爲了迎接你,而是爲了迎接這一位在草原上立了大功的英雄人物到來。”
方浩又是得意,又是惶恐,連忙說着不敢當。
“你在邊關以數千人馬殺敵數萬,揚了我天朝上國的威名,這是天大的功勞,你完全當得起。”
王大學士笑着說道。
看了方浩一眼,非常的滿意,點頭讚道:“真是一個少年英雄,伯賢好眼光,挑了這麼一個女婿,爲國家舉薦了這樣一個人才!”
在他身後,有幾十個人,都是他這一個派系的人馬,其中就有方浩見過幾次的池旭。
幾個月的時間沒見,池旭發福了不少。
看來武庫司主事的差使,油水着實不少。
在王大學士帶頭吹捧起方浩來之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都吹捧起來。
都是文人,吹捧起來吃都不帶重樣的,誇得方浩心花怒放,都不知道該怎麼謙虛,纔會顯得矜持一點。
王大學士親自拉着方浩的手,把他帶進府內大廳,一邊走一邊說道:“宴席早已經備好,就等着你的來到,給你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