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揚起了眉:“你想把我怎麼樣?”
“你是個與衆不同的人,而且你的血液,混合着千年冥屍的屍毒,這是上天助我,我苦尋多年,既然得來全不費功夫!你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生不逢時吧!”
幽冥王言畢,即見他指間劃出一軸形:“血竭,五穀蟲,冥世!”
在他的左右邊,兩張蒼白的臉孔,頓時呈現而出。
紫竹驚駭的向後退步,想不到他們真的是冥屍。自己曾聽芸非姐說過,冥屍現世,必須要飲用人類的新鮮血液,才能激化他們體內的精元,蛻化而爲之。
紫竹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趕緊是個轉身,但爲時已晚,她的雙腳,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無法動彈。
隨即從背後傳來冷冷的笑聲:“你是註定逃不了的,不要做無畏的掙扎抵抗,你就認命吧!”
那兩具冥屍,已經是觸立在她的左右旁,死亡的氣息近在咫尺。
兩滴淚,滑然而下,紫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着那時刻的來臨。
‘砰’的一聲驟響,好像有物體重重的着地,震顫着腳下。
紫竹趕緊是睜開了眼睛,自己還完好無損,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眼前一臉的擔心,卻是星魂。
那兩具冥屍,已是倒地,離她一丈之距離。
“玄……紫竹……你還好嗎?”星魂的臉上是複雜的神色。
“我沒事!你都知道了?”紫竹怔怔的望着他。
“嗯!玄波她……她託夢給我,說是你有危險,所以我就趕過了,你趕快躲到角落裡,拳腳無眼,以免傷到你。”星魂把手一彈指即可解除了紫竹的咒法。
幽冥王一臉高深漠測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星魂對他是冷眼觀望,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你是誰?”
“你又是誰?”
兩個男人的對話,是如此的蒼白。
“你不必問我是誰!彼此是井水不犯河水。”星魂悠然的口氣。
“好說!只要你把她留下,我不會爲難你!”幽冥王的語氣,卻是不緩不慢。
星魂瞥了一眼角落裡的紫竹,此時的她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如果我說不呢!”星魂的臉色即刻是沉了下來。
“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幽冥王的掌風,已經是隨着他的話霹靂而下。星魂大驚,縱腿閃開,反扣迴旋,揮掌擲出。一道茫光,夾着凜冽的狂風,怒斥直擊。
幽冥王即刻是雙掌環扣,一太極式的軸光,於掌間呈出。
茫光是對立直擊,兩光軸,‘砰’的一聲撞擊,方見一火球,爆裂紛飛,赤光耀眼。
隨見幽冥王揮掌乘勝前攻,霹靂掌空。
星魂是躲閃不及,雄前重重的受了他此掌。
星魂的身體,反彈如一弧形線,撞擊於牆壁上,又是砰然聲的着地。星魂揚面而起,一口鮮血,隨即是從他的嘴裡噴射涌出。
紫竹大驚:“星魂,你怎麼樣了?”
星魂慢慢的站直身體,抹去了嘴角的血絲:“別擔心,我沒事!”
一晃瞬間,星魂的眼睛,轉爲紅色的怒髮衝冠,一點紅,煞如楓葉。他是一聲大吼,似有着狂躁的暴動。突兀的兩顆僚牙,穿嵌了脣齒。
紫竹瞪大了眼睛,可是說是目瞪口呆。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星魂怎麼可能是殭屍?”紫竹喃喃自語着,是難以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相同的瞬間,幽冥和星魂是完成了相同的步驟,一切都在蛻變,是不可思議,僚牙,紅眼,怒吼,聲聲震盪。
即見星魂大步流星的踏地騰空,旋腿飛花逐月撲擊。
幽冥王亦是不甘示弱,清風佛柳的忽閃。忽東,忽南,忽西,忽北,東南西北忽閃既縱。星魂冷眼四觀,卻難於捕捉到幽冥王的破綻。
“星魂,小心!”紫竹的驚呼聲,已經是敵不過幽冥王的疾速,待星魂發現危險迫近時,是爲時已晚。
幽冥王的雙掌,已是行如風的擊拍到他的身上。已經受過重創的星魂,怎可敵得過幽冥王致命的掌擊,轟然倒地,如泰山裂崩,塵煙四起。
紫竹淚如瀑布,飛奔致星魂的身旁。血從星魂的嘴裡,汩汩涌出,渲染着血腥空氣的瀰漫。
“對……不起……原諒我不能把……把你救出去……”
“不要說了!不要在說說了!”
淚打溼了一地的悲傷,死亡的腳步,是步不接近。
“星魂,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謝謝你那些天來對我的照顧,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着!”紫竹的雙眼,已是紅腫的叫人望着心碎。
星魂艱難的蠕動着脣:“紫……紫竹……你要做什麼……千萬不……不要做傻事……”紫竹搖着頭:“由不得我們了,好好保重自己!”
“哈哈……你們放心吧!我會留一具全屍給你們的。”幽冥王一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們。
紫竹冷冷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盯着幽冥王,紫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瞬間,紫竹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們不是想要我的血嗎?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順了你們的意。”
“什麼條件?”幽冥王一臉木然的看着她,如是所問。
“放了他,如若不然,你們得到的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紫竹晃動着手中的匕首。
“好!如你所願!”幽冥王爽快的答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