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林富愛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淡淡的掃視了公子諾一眼後,林富愛繼而是移開,一副風輕雲淡。
“大兄”?莫非此人就是被父親逐出趙家的三弟趙家少爺?剎那,公子諾的臉上,有了異樣的悸動。他心中竄燒的火氣,是被滅下了一半。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即使公子諾有心要爲難這個落魄的弟弟,公子諾還需得掂量上一二。
曾經,這個弟弟,是深得父親的寵愛,卻因是受到了自己母親的牽連,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公子諾的心中,是有着暗暗竊喜的成分。可是,他們的身上,畢竟是流淌着同樣一個男人的血液,若說到爲難,公子諾的怒火,完全的降下。
這個閒散的皇弟,既然現在是對他夠不上任何的危險,那麼,自己又是何須與他一般見識?瞬間,公子諾立馬是對着林富愛的問候,點點頭一笑:“呵呵!原來是小弟呀!想不到一別經年後,出落得更加的出色了。”
對於公子諾的態度轉變,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之外。原本,他們是以爲,以公子諾的秉性,這場對峙的戰爭,必定是會硝煙瀰漫。然而,事實非是如此,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承蒙大兄的誇獎!小弟可謂是受寵若驚了。”林富愛似乎對於公子諾的稱謂,一副受用的樣子。
他身後的杜默生,不禁是撇撇嘴,似乎,她是不贊同林富愛所說的話。自家主子的秉性,杜默生最是清楚不過,逢場作戲,遇人說人話,招鬼說鬼話。
許德江,他是個識相的人,他早在之前,已經是和他手下人,默默的退到了林富愛的身後去,保持着觀客的態度。
人家兄弟倆在“熱乎”的重逢,他自然是插不上話的份兒。畢竟,那是趙家之事,他是避而遠之都是來不及。
林富愛與公子諾的交談,不過是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後,他們是淡淡的告別,好似,清風與明月,從此毫不相干一樣。話說的也是,畢竟,他們倆人,雖然是同爲一父所出;但是,他們是隔阻上了差不多十餘年的時間,沒有相互來往。
父子爲了權位的誘惑,都是彼此可以相互反目成仇的,何況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彼此的交情,且是淡薄如水。多餘的話,也許他們,都是不願意在繼續的廢話下去吧?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林富愛一衆人,真的是應驗了此句話。與許德江揮手告別後,林富愛他們,彼此是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於是,他們是早早的就立馬打道回府。
那一刻,林富愛不禁是在心中暗暗爆粗了一句!操蛋的一天!
曹家。
曹伯就這幾天以來,他可謂是度日如年!自從他在前幾天對着嘉啓趙家老爺哭訴兒子遭到了趙家少爺的“毒手”後,幾乎是成了一個廢人,所有常日的吃喝拉撒都是在牀上,這與廢人又有何區別所在?
曹伯就原是以爲,趙家老爺定是很快給他個說法的。可是,三天都是已經過去了,從趙家中,還是沒有傳來嘉啓趙家老爺的任何消息。
這下子,曹伯就他可是坐不住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整天的橫躺在牀上哀嚎連天,他這做父親的,哪有不心痛之理?
初始,曹伯就當着嘉啓趙家老爺的面哭訴完之後,那時,曹伯就很是滿意自己的演戲一套。他心中,自是有着滿滿的自信,趙家少爺,定是會被趙家老爺狠狠的懲罰上一番。可是,接下的幾天,曹伯就是發現,他是低估了趙家老爺的度量。
一連三天,趙家中連個屁都是沒有傳來。曹伯就不禁是心焦了。不行,這事,他既然是挑明瞭與趙家少爺扛上了,那麼,曹伯就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無論如何,趙家少爺,他總的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不,曹伯就在翌日的物色朦朧中,他早早的坐上了自家的驕子中,在四個粗壯的家丁大步的向着城中趕去。
途中,也有着陸續的與之認識的人,與他們擦肩而過,彼此之間是點點頭,算是默認的打了個招呼。
曹伯就的來訪,
趙老爺的臉色,是不怒不笑,好像,他對於曹伯就的所問,是充耳未聞。只是,立在他身側的徐公,他卻是不那麼認爲的。
服侍了多年趙老爺的徐公,老爺的心思,他總是能大概的揣測到三四分。因爲徐公是發現,老爺每當端詳着這張臉色之時,在老爺的心中,已經是有了應對的計策,多數是胸有成竹。
“趙老爺!”曹伯就眼見趙老爺是一副發愣的樣子,下一刻,他不得不又是重新的出言,“如今我的犬子,他已經是變成了個廢人!我老年得子,還期盼在我百年歸西后,他予送終呢!可是現在……望老爺給我做主啊!”
曹伯就言畢,立馬是一副哭相的跪倒了下去。衆目睽睽之下,曹伯就他是豁出去了。嘿嘿!老爺,當今衆人睽睽一堂,這下子,你總得我一個交代了吧?那一刻,便是曹伯就的心中暗想之事。
這老狐狸,果然是奸詐得很!看來,自己若是在繼續的把此事壓下去的話,看如今的勢頭,根本是不可能的了。趙老爺暗暗一嘆息!且罷!該來的總是會來,不過是時間的遲早問題而已。
“曹局長不如先起身在說。”趙老爺輕輕的扯動了嘴角,“只是,我是聽說,曹局長的犬子,是調戲了三少爺的女人,所以,他纔是動了手,纔是將曹局長的公子修理了一番,至於事情的發生始末,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既然有這一說法,爲何在當初,曹局長卻是特意的隱瞞了下來呢?”
嗡的一聲!一邊佯裝在哭倒的曹伯就,當他聽到了趙老爺的這一番話之時,他的一張臉色,頓時一煞白一片。
“老爺,那是因爲……”曹伯就畢竟是隻老狐狸,他言語支吾片刻之後,在他的心中,隨即是想到了話語的對策,“當時怪我過於心急了些,所以,有些事情,甚至是來不及向老爺陳述稟告呢!恕我魯莽了。”
曹伯就話已經是說到了這份上,即使是趙老爺有意要爲難這狐狸,趙老爺他也是有掂量一二的。他是需要勢力把持三角的平衡關係現在還不是到時候與曹家人撕破臉。利弊的權衡,趙老爺心中,自是有了對策。
“我並沒有怪你之意。”趙老爺嘴角又是一扯動,“既然曹局長口口聲聲的說是三少爺的過錯在先,不如我就把他們宣進趙家來,你們可以來個當面的對峙,究竟是誰對誰錯,我想,也是能給個很好的見證不是?”
既然趙家老爺都是發了話,曹伯就唯有是點頭得份兒。
“徐公,那麼,這趟差事,我便可是交與你了。”趙老爺的目光,頓時是撇上了徐公而去,“記住,務必要把三少爺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