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你起來吧!地上可是涼着呢!”趙老爺看着火候是差不多了,他纔是緩緩的對着曹伯就說道,“其實,曹局長你與三少爺之間的個人恩怨,不外乎是他們年輕人之間的相互誤會造成的!我只能是說,你們雙方都是有錯。既然要懲罰,兩人均是不可逃脫罪責。”
“咚”的一聲,曹伯就剛剛是得令站起來,這下子,他可憐的雙膝,又是直接與地面磚來個親密的接觸,他自己,唯有是自認倒黴了。
“哦?這麼說來,曹局長不不打算在追究三少爺的過失了?”趙老爺的嘴角,微微的扯動了一個笑容,他早就是料定,這老狐狸,又是怎麼會捨得自己的愛子,一同的收押去呢?!趙老爺的那一番話語,不過是嚇嚇這老狐狸而已。
“我……我從今往後,不在追究。”曹伯就狠狠的一咬牙,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老爺的心思,曹伯就也是能料到一二,那是明明偏向趙家少爺。只是,曹伯就心中就是不解,爲何,在如此短短的幾日,一些事情的發生,已經是完全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了呢?究竟,是哪個程序出現了問題?
難道是說,他在城中佈下的鷹眼,既然是無法探測得到那些發生的事情?曹伯就再度得到了趙老爺的指令後,他微微的站了起來,心中,自是十分的不爽。
這朝的鬧劇,也算是在曹伯就的灰頭蓋臉之後落下了帷幕。
大家散去,大堂寂靜。
林富愛,就是那麼靜靜的站立着。從他進了這大堂後,幾乎,林富愛是沒有發一言語。
沒有人知道,林富愛從他踏進這大堂後,在他的腦海中,總是會不斷的閃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像。一些事情,一些人,在他的腦海中,若隱若現的飄忽不定。當即,林富愛就是納悶了。莫非,是這一具身體主人以前遺留下的殘碎記憶?
或是說,這是一種觸景傷情的體現?是不甘心?還是喚醒了沉睡中的遺失?
相對於林富愛的冷淡,趙老爺的神色,卻是煥發的神采奕奕。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孩子,越發越是自己的年輕的模樣,趙老爺的心中,從來,是沒有得到過的充實。
徐公是個知趣的人,他微微一笑,便是輕輕的退出了大堂外外,掩蔽上了門,安靜的侯在門外。
此刻,在大堂中,只是剩下了林富愛與趙老爺兩人。
對於這個趙家老爺老豆,林富愛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不是林富愛感受不到趙老爺對於自己孩子的疼惜。只是,林富愛自從與他相認之後,他還是無法從自己的世界中,接受這一切的突然。
按理說來,林富愛作爲一個失去了“記憶”之人,他的觀念,他的接受能力,他的悟性,他的理性,自然是會超越他們這當中的任何一人。
可這又是爲何,林富愛,每當他在面對着趙老爺的兩人獨處之時,他心中,總是會洋溢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好像,他就是一個永遠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如何來面對着自己的父親一樣?是該逃避?還是坦然的接受父親的批評?或是其他什麼的?
林富愛,他是道不明,說不清。只因,前世的他,是個孤兒,父親一詞,在他的腦海中,從來都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趙家老爺見着林富愛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他的心中,不免是有些失落。難道說,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在他的這兒子的眼中,有那麼的不受待見?還是這些年來,對自己是感到了失望?
對此,趙老爺的心中,他是揣摩不透。
“明兒,你有心事?不妨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從中給你一些建議。”趙老爺最終,是打破了他們父子之間的沉默,便是試探着問。
“哦!沒事!有心了。”林富愛隨即是一愣住,他的神色,馬上是晃過,他的內心,多少,對着這個尚是有些陌生父親的關心,心生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呵呵!如此便好。”趙老爺悠悠一笑,當即是轉開了話題,“明兒,據說,你已經是有了心思要娶妻子的打算了?其實,杜默生那小丫頭在這些年頭來,真是苦了她。是應該給她個名分了。明兒,你認爲覺得如何呢?”
“這……我目前尚小,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林富愛忽然是一副難爲情的撓了他的後腦勺,隨即,在他的兩腮幫上,一抹嫣紅之色,悄悄的盪漾而開。
若是說道感情之事,林富愛是不知道,他之前的感情生活是怎麼樣的?他的生活,是否,除去了血腥之外,幾乎大部分的時間,均是在黑暗中度過的嗎?
莫非,他是個冷血的殺手了?
若是一個殺手有了愛情的牽掛,那麼,此人,就是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冷血,絕情,心狠,手辣,那纔是一個殺手特具有的本質。當一個殺手被愛情滋潤了之後,他的血,是熱乎的,是多情的,是善心的,是手軟的,如此,他已經是從地獄中,晉升到了燦爛的天堂中,他作爲殺手的生涯,便是已經結束。
第一次,趙老爺發現了林富愛原先那一張淡漠的臉色,在瞬間,既然是一片的羞澀,更多的是難爲情。
當即,趙老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好吧!既然明兒還是沒有那方面的打算,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不過我只想告訴你的是,即使你在以後的人生中,有了無數個女人,杜默生,他是你必不可少的女人之一,明兒千萬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趙老爺話已經是挑明瞭說,即使林富愛感情是如何的空白,他也是能在瞬間就是明白了趙老爺的暗示的意思。
林富愛從趙家中拜別趙老爺之後,他是孤身一人,獨步出了這座森嚴趙家城。原本,趙老爺是要打算與他共聚午餐的,不過是後來,被林富愛拒絕了去。
林富愛拒絕的理由很是簡單,就是擔心杜默生他們的憂心。自己這匆忙一去,不知道她和李亦貴是有多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