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腿部的傷勢,已是基本痊癒,這一切的功勞,全部是歸咎於李清的悉心照顧,監督着唐山每一天的功能鍛鍊。蒙啓山是把此事都看在了眼裡,在他的心中,是波濤洶涌澎湃的欣慰。
唐山康復出院那天,李小麗,夏麗,彼此都好是對着他忠心的祝福。唐山遂是好心情,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是在東張西望的搜尋着。
“唐山,別看了!我知道你現在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不會來的。”李小麗看出了唐山的心思,立即附在他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唐山,聽言,笑笑不語。他何嘗不想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呢?是有一個多星期了吧?他是再沒有出現過,作爲警察的他們,有時候,的確是身不由己。
他們一衆人,彼此是皆大歡喜的離開了醫院,不過在唐山的內心,對着林富愛的牽掛擔心,是沖淡了這份理應是高興的心情。
李清一蹦一跳的走向了樓道的電梯處,終於是解放了,她此時的心情,是高興的。但高興過後,她突然感覺到心中對着唐山有一種淡淡的感覺,琢磨不透。難道我是喜歡上了他嗎?李清爲着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不會的,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這未免也是太兒科了吧?纔是短短半個月的接觸,就喜歡上了一個人,這理由,是太過於牽強,她立即是狠狠的否定了這荒唐的念頭。
在不知不覺中,李清按開了自家的門鎖。她還是在思考着剛纔的問題,像移了魂,木然的走了進去。
她的這般模樣,把李老爺和李太太嚇了一跳。
李太太疑惑的看着她問:“小清,你沒事吧?受到欺負了?”
“啊?媽,你剛纔說什麼?”李清呆愣的反應而過。
她的這翻舉動,又是引起了他們的疑惑。
李清是不解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幹嘛這個樣子的看着我?”
換做是李老爺的疑惑問:“小清,這倒是奇怪了,爸還想問你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怎麼?你失戀了?”
“爸,你在說什麼嘛!什麼叫失戀?還早着呢!都沒戀,那裡來的失呢?”李清不樂意的嘟嚷起了小嘴巴抗議說。
“小清,別理會你爸,他是老正經。對了,你說你姐她出差了,叫我們不要打擾她,可是,都過了好些天,她怎麼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呢?至少應該跟我們說一聲,她現在在哪裡呀?”李太太揚起了眉,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問。
李清此時感到有些心慌,其實,她也是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李小麗只是簡單的個她交代着她的出差事件,李小麗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說明,只不過讓她保守着這秘密,不餘過多的探討。
所以,對於李太太的所問,李清不知道是如何的向她解釋這一切。
李太太見她是沒有言語,便是急着又問:“小清,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和你爸爸?”
李清急忙的擺擺手說:“沒有呀!媽,姐她真的是到省外出差去了,這是上級的命令,所以我們作爲家屬的,是不於過多的過問干涉。”
“媽總是覺得,你在撒謊呢?”李太太是將信將疑的看着她。
“我有嗎?老媽,你就不要在折騰下去了,姐姐她真的沒事,她好端端的呢!”李清隨即笑笑說,是爲了掩飾她內心的慌亂。
沉默已久的李老爺緩然的開了口:“老婆子,你就不要在喋喋不休的了,既然小清說小麗沒有事兒,那麼我們爲什麼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呢?何必要苦苦的作繭自縛呢?”
“哎!我說死老頭子,你什麼每一次到了關鍵的時候,都是跟我唱反調呢?你倒底是何居心嘛?我這是在關心咱們的女兒,我有錯了麼?”李太太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光說。
李老爺聳聳肩膀的戳着手說:“老婆子,你是沒有錯呀!我這是實話實說,就事論事,可不像你,不問青紅皁白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嘛?我怎麼不問青紅皁白了?你倒是說說看?”李太太立即跟他較上了勁頭。
一旁的李清,搖搖着頭,對此,她是司空見慣了。老爸和老媽,他們這輩子,大部分都是在拌着嘴度過,如是上了鏈條的齒輪,週期性的循環着。但他們拌嘴過後,又是恢復了往前的和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天下間的夫妻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李清是感到不解。她的心思是如此的細膩,仍然沒有理出一個能說服她的理由來。此事便不了了之,李太太不在追問着她林富愛的下落,只是,李清能明白,他們做父母親的,也是並不容易,時時刻刻都在掛念着他們的子女,是不是天下間的每一個父母親,都像他們如此呢?
李清此時是找不到答案,如一隻迷途的小羔羊,靜靜的凝思。
晨曦,暖暖的灑下,在警察局中,蒙華迎來了他康復後的第一個晨議。在密室會議裡,只有張Sir,唐山,李小麗,夏麗他們幾人。
在他們的談話中記述出,唐山纔是明白,林富愛潛伏在黑豹他們的組織當中,做了內線。唐山以爲自己是做好了心裡準備,但他,是感到意外的震驚。
他是在擔心,林富愛既然潛伏到了他們組織當中,那麼,林富愛隨時隨地都會有生命攸關。若是林富愛被他們發現,其後果是可想而知。或許,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種結局,想必是最殘忍的chiluoluo吧?把一顆心,鮮血淋漓的剖開,是痛如支離破碎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