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答應。”趙西梅在一邊急忙說道。
“朕倒是想見一見這位皇叔。”樑嘉笑道。
“不可!慶王絕對沒安好心。如果皇上在城外,他的軍隊突然發起進攻,吉水縣恐怕就很難守得住了。”趙西梅繼續說道。
“邀月,你有把握第一時間將朕帶回城裡嗎?”
邀月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可以。”
“那好,就我們兩去見他。”
“皇上,萬萬不可。如果非要去,最起碼要帶上一萬士兵。”趙西梅急了。
皇上這是以身犯險啊。他作爲衡水主帥,讓皇上去冒險,俺簡直就是死罪啊,還是難逃的那種。
“趙愛卿放心,有她在,朕無礙。”
可是樑嘉的話在趙西梅看來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月指揮使武功再高,也無法在千軍萬馬中安然脫身,何況還要照顧皇上。不可,萬萬不可。
趙西梅的堅持,讓樑嘉也有點頭疼。他是好心,可他也真的想見一見這位叛亂的皇叔。
最後實在沒辦法,樑嘉只好拿出皇帝的權威,直接下旨讓趙西梅打開城門。
趙西梅這下被樑嘉搞得有點兒沒脾氣了,只好不情不願地讓人打開城門。
城門這邊一打開,邀月和樑嘉便騎馬飛奔而出,然後朝着慶王的大軍奔了過去。
來到距離城牆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樑嘉和邀月停了下來。隨後就看到慶王大軍內,也跑出來兩批馬,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龍袍、頭戴帝冕的中年男人。
慶王的馬匹跑到距離樑嘉和邀月百米處便停了下來,他身後的一個男人則警惕地看着樑嘉和邀月。
看到慶王身邊的那個男人,邀月臉色一變。這個就是上次在徽州和他交過手的傢伙,武功奇高無比,她都無法抗衡。
“怎麼?認識?”樑嘉奇怪地問道。
“上次在徽州的時候,和慶王身邊的那個人交過手,他武功非常高,我打不過。”
樑嘉驚訝地看向那個人,以邀月的武功都說打不過的人,武功該有多高?要知道在邀月所在的那個江湖,邀月的武功即便不是天下第一,那也距離不遠了。可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笑容滿面,竟然比邀月還厲害。
慶王還是有手段啊,竟然籠絡了這麼一個高手。
眼前的慶王長得還挺帥氣,一身龍袍穿在身上,頗有點皇帝的模樣。樑嘉看他面容似乎跟宮裡畫像上自己那位父皇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濃眉大眼,四肢修長。
“皇叔,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嗎?”樑嘉率先開口。
“第二次了。朕第一次見你,你還小。”
“咱們兩說話就不要朕來朕去的了。”樑嘉笑道。
“也好,畢竟咱們叔侄兩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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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我是真皇帝,你那是自己封的,暫時不作數。等你什麼時候打進京城,那就作數了。”
“會有這麼一天的。”慶王自信地說道。
“這麼一天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以皇叔的年齡,二十年或許也差不多。但朝廷或許也能撐個二十年,就是不知道皇叔家兄弟姐妹們能不能繼承皇叔的遺願了。”
“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本王見你,是有事和你說。”
“皇叔請說。”
“十年之內,本王不要你的江山,你好好鞏固你江北的土地,江南就讓給本王,如何?”
“皇叔開玩笑了。江南半壁江山如果拱手相讓,估計一衆先皇會從墳墓裡跳出來掐死我的。”
“我提出這個,主要是想免除江南百姓免遭戰爭之苦,不能把列祖列宗打下來的富饒的江南給打窮了。”
“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你現在的行爲,估計寧願打窮了,也不能讓你得去。”
“放屁。你屁股下的皇位本來就是我的,這個天下也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取回我該得的東西而已。”慶王大怒道。
“是不是你的東西可不好說。朕今天答應來見你,也是有幾句話要對你說。”樑嘉回覆了自稱。
“如果是勸本王放棄的話就不用說了。”
“不。朕不是勸你放棄,朕是勸你投降的。只要你解散軍隊,去掉國號,朕可以既往不咎,你依舊當你的王爺去。”
“本王會信?”
“天子金口玉言,當着你我雙方數萬大軍的面。”
“這句話反過來也可以說,只要你乖乖接受本王的條件,等有朝一日本王打進京城,可以留你一命,封你個逍遙王爺也未嘗不可。”
“那看來咱們的見面並沒有什麼意義,戰場上見吧。”樑嘉說完,準備返回。
可就在這時,慶王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間從馬上竄了起來,身形極快地衝了過來。他的速度奇快無比,眨眼功夫已經馬上要竄到他們跟前了。
邀月第一時間也撲了出去,一邊迎上去,一邊讓樑嘉趕緊回城。
樑嘉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給邀月帶來顧忌,所以第一時間調轉馬頭朝着城門奔了過去。
可是,樑嘉還是低估了慶王,他這邊剛跑了幾步,從地底下突然竄出十幾個黑影,其中一個人還在空中,手中的大砍刀已經砍向了樑嘉身下的戰馬。
噗嗤一聲,樑嘉身下的戰馬頭顱被一刀砍斷。
戰馬倒下,樑嘉不會輕功,也直接被戰馬帶倒。關鍵時刻,從城牆上突然飛下兩個小身影,然後快速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樑嘉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開了戰馬的壓踩,然後迅速站起來,對着面前直接一記冰刃砸了過去。
迎面撲過來的一個黑衣人被一記冰刃劈中胸口,整個胸前直接被撕開,血肉模糊,相當的血腥。
這一下直接把十幾個黑衣人嚇到了。可他們也只是愣了一剎那,便繼續撲了過來。
樑嘉連續甩出三記冰刃,殺死兩人,其中一人躲開了。但是他卻爲自己贏得了喘息的時間,因爲小雪和小雨兩人已經到了。
兩個小丫頭站在樑嘉身邊,被七八個人圍着,形勢有點不妙。那邊邀月一直被那個中年男人壓着打,無暇顧及這邊。城牆上,趙西梅聲嘶力竭的大叫着讓人出城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