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嘉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娟兒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衝擊。畢竟這麼多年,白蓮教所有人都被灌輸要推翻朝廷、殺掉皇帝這個思想,猛然間接受不了,也無可厚非。
“朕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你已經是朕的女人了,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何況,現在你們已經從白蓮教脫離出來,以後就安心跟在真的身邊就行。”
娟兒聽到樑嘉的話,臉色一紅,低下了腦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大小姐知道和她們發生關係的竟然是皇帝,不知道會不是瘋?
反正娟兒現在感覺要瘋。的確,她們脫離了白蓮教,可自小接受白蓮教的洗腦教育,她剛纔竟然在心裡產生了刺殺眼前這位樑公子的想法,可見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多可怕。
樑公子說的也在理,他們都不是教裡的人了,還有必要堅持曾經的信念嗎?
她只是擔心大小姐知道後,會不會怪罪她。
“你們在外生活慣了,讓你們進宮,恐怕一下子很難適應,這樣吧,你們可以先跟着肉廠督去東廠,那裡還是非常安全的。”
“好。”娟兒卻平靜的答應了下來。
樑嘉隨後把肉肉喊了過來,囑咐她照顧好兩人,同時找機會一點點地解開藍血腦部的內力壓制。
肉肉答應下來,隨後在錦衣衛的護送下,把藍血和娟兒兩人帶到了東廠那邊。
樑嘉也一起去了東廠,在肉肉把兩人都安排妥當之後,他這才離開,迴轉了皇宮。
他最近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特別是新的都察院的人事安排,每個都需要他把關,而且每個人的資料他都必須要熟悉一遍。
肉肉的東廠人員已經派出去了,那些待選的官員資料估計還得幾天才能查出來。新任的都察院的院長和副院長這幾個關鍵位置,必須是他放心的人。
現在東廠在各地的機構並沒有着急建設,按照樑嘉的想法,錦衣衛可以佈滿全國,但東廠不能。因爲樑嘉給予東廠的權力太大了,除了他這個皇帝,幾乎沒有人能管的了東廠。要是佈滿全國,很有可能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
現在肉肉他可以完全信任,如果以後他不在了,肉肉也不在擔任東廠的廠督,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東廠可以發展,但不能脫離京城爲根本。
理政處那邊已經把都察院的新任官員的名單呈了上來,但裡面的名單對於樑嘉來說都太過陌生,所以他要等幾天才能做出決定。
反正現在都察院還沒有完全建起來,不急在這幾天的時間。
不過,樑嘉不知道的三衙門整合的內容在朝廷邸報上發往全國的時候,激起了一片反彈之聲。
好多地方官員對此那也是相當的不滿。他們在地方上一向自由慣了,這突然間放一把刀在身邊,誰特麼的樂意啊。
可是摺子寫好以後,卻傳來京城皇帝已經砍了三個衙門上百名官員的腦袋之後,除了一些軸人,其他人都紛紛把寫好的摺子給扔了或者燒了。
相比於身邊有個眼睛,還是腦袋更重要。
何況,歷朝歷代都想限制地方官員的權力,都採取過很多措施,可是哪個不是到最後都被當地官員同化了呢。反正,他們有無數種方法讓那些過來監督的官員最後成爲他們的保護傘。
地方官員的態度最終呈現到樑嘉手裡的就是,除了個別人,其他大部分官員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
樑嘉很滿意這種狀況,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他的新的官員監督制度就要在全國實施了。等到這一步走穩了之後,他就要開始稅收方面的改革了。
這個可是個大手筆,到時候估計還得殺一批人才能徹底貫徹下去。
相比於三個衙門的整合,觸犯的畢竟只是一部分人的利益。可稅收的改革,那觸動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沒有一個完全的準備,樑嘉也不敢貿然進行。
第二日的大朝會,樑嘉偷懶沒有去,而是一覺睡到了太陽升得老高。
這邊剛醒來,發現皇后王雅慧就坐在一邊,安靜地繡着什麼東西。
樑嘉起身的動作驚醒了她,她擡起頭看了樑嘉一眼,笑道:“皇上醒啦?”
“啥時來的?”伸了個懶腰,一邊的婉婉和趙敏立刻走過來幫着他穿衣服。
“來了有一陣子了。看皇上睡得香,便沒驚動皇上。”皇后有心想勸樑嘉作爲皇帝不可貪睡,應該起來去上早朝。可想想自己曾經入宮時被太后逼迫要做的事情,虧欠的感覺又浮上心頭,勸諫的話語便再也沒有說出口。
“吃了嗎?”
“吃了。”隨後,她轉頭對着身後的宮女說道:“去給御膳房說,本宮早上熬煮的粥,可以端過來了。”
吃過皇后親自熬煮的雜糧粥,她還是說出了今天到來的目的。
“皇上,新入宮的那個茗茗姑娘怎麼安排的?總不能沒名沒分的住在宮裡啊?”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樑嘉很是奇怪。
“妾身是皇后,後宮裡新來一個妹妹,妾身再不知道,哪還有臉替皇上管理後宮啊。”
“說的也是。這個姑娘暫時先放着吧,朕有其他安排。”
“一切聽皇上的。對了,這兩位妹妹何時真正入宮啊?”皇后王雅慧指着正在忙碌的婉婉和趙敏問道。
她這一問,把兩個丫頭問的小臉紅撲撲的,一個個急忙腳步匆匆端着碗筷走出了大殿。
婉婉和趙敏也都清楚,從她們進宮那一刻起,已經不可能和樑嘉分開了。就算是他們不想嫁給樑嘉,估計也沒人敢娶她們。
“她們兩不急,朕身邊現在沒有多少可用的人,她們暫時得留在身邊聽用。”
吃過飯,理政處那邊遞過來了十幾份摺子。送過來的黃錚說這些摺子,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定奪。
樑嘉奇怪了,不是說各個地方官員沒有多少反對的嘛,怎麼還有無法處理的事情。可是,一看之下,卻是愣了,不是關於新都察院的事情,而是關於朝貢的事情。
各個藩屬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距離最近的新羅還有五日就到京城了。但是這裡出現的一個變數就是北方的木瀚和青狼兩個部落竟然也派人前來京城,商談邊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