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嘉站在最前面,看着一衆官員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坐下,就沉聲說道:“朕讓你們坐下都不坐,這是要抗旨嗎?”
“皇上站着,豈有臣等就坐的道理?”一個官員大着膽子說了一句。
“上課的時候,沒有君臣,只有師生。”樑嘉說完,再次把雙手下壓,示意他們坐下。
這纔有的官員遲疑着坐了下來,隨後大家都坐了下來,但神情還是很緊張。
樑嘉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始了今天的講課:“諸位愛卿應該很奇怪,朕能給你們上什麼課呢?或許還有的愛卿在心裡腹誹,皇上你書都沒讀過幾本,竟然在咱們這些飽讀詩書,經過一輪又一輪科考的人面前上課,豈不是班門弄斧嗎?”
坐着的官員急忙都跪了下來,齊聲高呼:“臣等不敢!”
“沒啥,就算是你們這麼想,朕也不會怪罪你們。你們都知道朕在之前都經歷了什麼。但也就這樣,讓朕明白了很多,所以纔有前一次的軍制改革和這一次的衙門整合。朕今天要給你們講的就是和你們的新職位有關。”
“有的人或許以爲這依舊是一個清貴衙門,是言官們發揮自己本領的地方。如果這樣以爲,那你們就錯了。新成立的都察院雖然在職能上和以往的三個衙門在某些地方有些重疊之外,但大部分的內容都是新的。”
接下來,樑嘉把自己回想起來前世國內和國外的監察機構的各種知識都講述了一遍。當然不可能照搬,他也沒地方照搬,畢竟他所講的都是自己聽說的看到過的,沒有系統學習過。
一方面結合這個時代,一方面結合這些官員們做事的特點,把都察院以後要怎麼做,做什麼都給講的明明白白。
一堂課花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講的樑嘉口乾舌燥,聽得下面有些官員尿急的很。
至於聽課的效果如何,樑嘉不知道,因爲後續他還要講一些東西,今天所講的課程內容還會再拿出來回顧的。
“朕說完了,接下來休息幾分鐘,想方便的可以去了。”樑嘉說完,也走出了教室,在幾個國子監官員的帶領下,到一邊的房間裡休息。
樑嘉一口氣喝了三碗涼茶,口乾舌燥的感覺這才緩解了一些。
休息了一刻鐘的時間,樑嘉再次走進教室。
“這一節課,朕就大篇幅的講解知識了,這節課朕和各位愛卿進行一番討論。大家可以就之前朕所講的內容有哪些不理解的,或者有什麼疑惑的地方現在可以提出來,咱們君臣共同探討一下。”
樑嘉說完,教室裡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起來說話。
畢竟對皇上所講的進行質疑,他們還是不敢的。前幾天砍了一堆的腦袋,那不就是對皇上的決定否定和質疑的嗎?
他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可不想再把大好的頭顱給丟了。
看沒人說話,樑嘉只好直接讓人起來說話。結果就是他指到誰,那個人站起來後,所提的問題簡單至極,一點兒討論性都沒有。
看來這些傢伙還是怕自己啊。
沒辦法強迫人家討論,樑嘉只好佈置了個任務,每個人回去就今天的課程內容寫一篇策論。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結束了。回到宮中,就看到崇寧殿門口有一個球形東西。走進才發現,是肉肉跪在那裡,這特麼的那裡像是跪啊,分明就是坐着嘛。
看到樑嘉回來了,肉肉滾了過來,一臉愧疚地說道:“臣辜負了皇上的重託,辦砸了事情,請皇上責罰。”
“責罰先不說。你從廣陵回來要這麼多天嗎?”樑嘉冷着臉問道。
肉肉偷偷地擡起頭看了樑嘉一眼,笑道:“那個,臣在路上遇到了點事,耽擱了。是不是耽誤皇上什麼事情了?皇上你吩咐,我馬上去做。”
“做個屁,都特麼的結束了。路上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給朕聽聽,要是因爲去找俊書生耽擱了,朕今天就砍了你。”樑嘉說完,邁步朝着崇寧殿行去。
肉肉急忙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說,把她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傢伙一路施展輕功回京,卻在半路上遇到不明身份的人正在追殺兩個小丫頭。
本來她是不想管的,可是其中一個小丫頭在說話中竟然提到了要到京城找陳躍強,她這纔出手去管。
本以爲救兩個小姑娘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誰料到竟然引來兩個個武功極其高強的傢伙。肉肉和他們對上,竟然討不了好。
這一下激起了肉肉的好勝之心,和對方來來回回打了三個晝夜不分勝負。最後雙方都精疲力竭了,這才罷手各自歸去。
肉肉把那兩個小丫頭送到了錦衣衛那邊,算是讓陳躍強欠她一個人情。至於那兩個丫頭和陳躍強是什麼關係,兩個小丫頭被救了之後一句話也沒透露出來。
肉肉覺得反正他們是陳躍強的熟人,不想說,她也就沒逼迫。
“看在你還能念在同僚的份上,救助陳躍強的熟人,朕就不殺你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但憑皇上處罰。”
“十天之內,朕要見到朝廷待選的官員的全部資料。”
“啊?”肉肉的臉色立刻苦了起來。十天啊,時間也太短了。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數量,但肯定不會是小數目。何況這些人有的在京城等機會,可有的並不在京城,想要查起來,難度不小啊。
“還不趕緊去?”樑嘉吼了一句。
“是是是。馬上去。”肉肉急忙答應下來,一溜煙地跑了。
她這邊剛離開,門外便匆匆進來兩個侍衛。“啓稟換上,宮門外來了一對東廠的人,他們說奉命保護一對主僕到了京城,要進宮面見皇上。”
“應該是茗茗到京城了。小春子你去安排一下。”
小春子離開之後,樑嘉這纔拿出刮刮卡,準備今天的刮卡活動。這一陣子的刮卡所得,猶如他的心情一般,鬱悶到家了。
前一陣子在廣陵除了偶爾出了個好東西,其他全是吃的,這一陣子在京城,全是生活用品,連一件好東西都沒出,他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