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狼突擊隊的十名人員翻越過雪山,成功的潛伏進了基地周圍,他們呈弧形狀從後面把基地包圍起來。
至於前面他們特意露出了一個空缺,一會兒前方將會被武裝直升機切斷一切可能的逃生道路,艾馬爾要逃只能從後山上跑。
三個狙擊手找到各自的位置潛伏下來。七個行動組的人爬在地上,用胳膊肘緩慢地移動着身體,在隊長英朗的帶領下對基地周圍經過紅外線望遠鏡的掃描,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中間那處大房間裡。
“就位。”每個人到達預定地點的時候向隊長英朗說了一句。
“好,這一次的行動只有兩個人能活,一個艾馬爾,另一個是明江。”英朗輕聲的說了一句,把話送到了每個人的耳麥裡。
“收到。”前後他聽到了衆人的答覆。
布爾斯坦村溫度差非常大,上午還是十五六度,到了晚上恨不得就變成了零下十五六度。在這麼寒冷的條件下能睡着確實讓人佩服。
大房子裡那些人在艾馬爾主持下做了一番功課後,每個人抱着槍開始睡覺。單調的生活如果沒有一些信仰和儀式繁雜的功課,真就是沒啥事情可做了。
肖熱依做完功課回來,看到王明江在哪裡坐着發呆。
他覺得過幾天就應該給王明江洗腦了。在他們這裡沒有洗腦不成功的人,最短的人只需要一天,最長的也只要一個月。
“你幹嘛去了?”他問道。
“做一件很高尚的事情,你們這種人自然不會理解。”肖熱依很有高大上的感覺。
“我也不想理解,你放心留我在這裡?”
“哈哈,有什麼不放心的,除非給你一雙翅膀,要不然是不可能飛出去的。哦!不對,一雙翅膀也未必飛出去,我們有對空的榴彈炮。”
“我也不想跑,有吃有喝還有條命在,我很滿足了!”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在給你捏一會兒?”他問。
“爲什麼?”
“閒着沒事。”他說。
“我不想了。”
冰冷潮溼的地面猶如睡在寒冰上,這麼冰冷的地面只鋪了一層羊皮。肖熱依佔據了大半張羊皮,留給他的是羊皮一角。
“又要睡覺?”他看了一下手錶,才晚上八點,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們纔剛睡醒。
“我想看書,看電視。”他說。
“會讓你看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肖熱依躺在那裡翻了個身,幾乎把僅剩下給他的羊皮也佔據了。當然,至於給他看什麼,他們基地的教官有一套完美的教程。等到新人來的時候就會發揮起他的作用來。
他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肖熱依不以爲然,心想這才哪跟哪兒,最嚴寒的冬天還沒有到來呢!考驗他的時候還很長。
不過,肖熱依也睡不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正中間那個大房子裡,艾馬爾和他的幾個忠實部下已經快睡着了,這一段時間來他們保持着良好的睡眠習慣,每天晚上八點準時睡覺,凌晨五點他們會起來虔誠的祈禱。
睡覺的時候沒有誰會說話。
但今天例外,他的一個手下說:“有狗的叫聲。”
“出去看看。”艾馬爾吩咐道。
以往睡覺時候會非常安靜,他們房子外面那條狗幾乎整晚都不叫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卻顯得有點不安,隔着一會兒總要叫上幾聲,好像發現了什麼。
一個人推門走了出來。
在狗的周圍轉了轉,隨後又向遠處溜達了一圈,他什麼也沒有發現。狗對他的出現發出了友好的聲音一個勁兒的蹭着他的褲腿。好像在告訴他發現了什麼。
這時候,忽然一隻狐狸竄了出來,飛快的向着草場的草垛子跑去,撩撥了狗的興致,狗興奮地去追狐狸了。
那個手下回到屋子裡席地而臥,“有一隻狐狸。”
艾馬爾沒有說話,閉着眼睛睡着了。
凌晨時分,已經做了一個夢的艾馬爾忽然醒來了。
“是飛機的聲音。”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說。
幾個手下都醒了過來。
他們聽到了飛機撕裂空氣發出的巨大的轟鳴聲。
“是直升機。”艾馬爾很有經驗的判斷道。
聽聲音就可以判斷直升機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而不是在頭頂上。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隆隆的炮聲。
隔着窗戶看過去,山下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直升機對布爾斯坦村發動了武裝攻擊。
“那個人是奸細,快乾掉他。”艾馬爾一下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向平安的村子怎麼會就今晚就遭遇到襲擊,肯定是和那個外來人有關係。
一個手下打開了機槍保險頭也不回沖了出去想要幹掉王明江。
院子裡的狗已經死了,是被*放倒的,此時正無言的倒在血泊中。
那個手下剛一出門,一發子彈就射進了他的頭顱。
頭蓋骨轟的一下就被炸飛了,整個人就像一個無頭的殭屍撲騰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對他開槍的是龍騰700大口徑手槍,加了*,這種威力巨大的手槍果然名不虛傳。
“首領,我們被包圍了出不去了。”一個手下驚慌地說道。
“我們要死戰到底,決不放棄。”艾馬爾堅定地說。
此時,王明江也聽到了山下轟炸聲。
“是飛機的火箭炮在轟炸。”他很有經驗的感覺到,每一次的轟炸,地面都在跟着顫抖。半空中有一管機槍掃射效果和聲音是不一樣的。
肖熱依驚醒過來。
“爲什麼會有飛機?你怎麼知道是飛機?你這個混蛋!”肖熱依的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闖了一個大禍,把一個致命的敵人拉進了陣營裡。
他還信誓旦旦的對艾馬爾說這個人絕對可靠,而且今後還會有更多錢財送到基地,因爲這是一個有錢人,他的財力將來能爲基地做很多事情,艾馬爾相信了他的話,結果他卻把艾馬爾給出賣了。
“你是奸細?”他恨不得一槍斃了眼前的這個人,只可惜艾馬爾沒有給他發槍。
王明江猛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扇的他猝不及防。
肖熱依覺得眼前金花點點,腦袋一歪,差點暈了過去。
“不錯,我就是奸細。”他坦然承認了。
“你,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肖熱依捂着火熱的臉蛋驚訝地說道。
“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大哥,我不想死,我跟着你們,我知道很多事情。”肖熱依這個時候又乞求叫他大哥了。
“我還是你大哥嗎?”王明江笑了笑。
“大哥,你永遠是我的大哥,你忘了嗎?我們一起劫獄,一起從邊境線上逃回來,我們可是有生死之誼哪!”肖熱依努力地幫他回憶過去兩人一起走過的路。
而這些對王明江來說不過是一個局而已。更談不上什麼手足情深。肖熱依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噁心記憶,他對這個人十足的厭惡,這個時候回憶這些只能增加他的厭惡感。
“閉嘴!”
“是,大哥。”肖熱依滔滔不絕的訴說轉而緊閉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