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桑奇哭着跑到派出所來找王明江,說是媽媽找不到了。
王明江聽罷頭嗡的一下,但又覺得不可能,葦彤和他來往的並不密切,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姐弟相稱,誰會對她下手呢,難到是有人知道她手裡有錢了,動了搶劫的想法。
他立刻騎着派出所的跨鬥三輪摩托車,帶着王天兵和盧偉趕到了葦彤的住所。
王天兵是老偵查員了,他第一個進入出事的現場,拍照,偵查了一番,對王明江說:“王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葦彤是被人劫持了,院子裡有很多腳印,外面還有車的輪胎印,但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和血跡,看來她沒有受傷害。”
王明江面色暗淡,問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是川勝乾的?”
盧偉第一個就否定了,他說:“川勝幹這件事的機率比較小,爲啥呢,我對川勝這個人是有了解的,他早年就混的很開了,和葦彤也有來往,但從來沒有動過葦彤一個手指頭,聽說,葦彤目前帶孩子一個人過的經歷和川勝童年的經歷很相似,他從來就不允許人欺負葦彤,對她有很深的感情。”
王明江聽罷也說:“你說的這件事葦彤姐也和我提起過,說川勝對她很不錯,這麼說,和這小子沒關係了?那會有誰動葦彤呢?別忘記了,這可是川勝的地盤啊!”
幾個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王明江發動了摩托車,說:“去愛情灣歌廳,找川勝了解一下情況,探探他的口風。”
幾個人風馳電掣,一路向愛情灣歌廳開來。
華燈初上,南城廣場這一側的街道幾乎是歌廳一家挨着一家的開,有的檔次比較高,搞個什麼樂隊的吸引人,有些檔次低的乾脆就當街拉客人,不少人架不住美女的誘惑被拉了進去,
愛情灣歌廳霓虹閃閃,來往的客人大方的出入,門口還停着幾輛公家的車,看來是招待人來這裡消費了。
王明江的跨鬥摩托車呼嘯着停到門口,竟然沒有引起裡面人的恐慌。目前政府正在發展經濟,對歌廳的容忍度很高,警察沒事的時候也不來查他們。
肥哥帶着一幫人圍攏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三個人,有的人腰裡彆着匕首,有的則玩着棒球棍。前不久被王明江帶隊把他們都抓了進去,把他們的槍支都收繳了,要不然他們會更加的囂張。
肥哥抽着煙,煙霧噴了王明江一臉,問:“王哥,你是來抓*的吧?我們這裡沒有,我們做的是正規生意,最多也就是客人摸一下女孩們的大腿,基本都是陪酒什麼的。”
王明江瞪了他一眼,說:“滾*,老子是來找川勝的。”
他一往前走,幾個人順勢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睛裡都是寒光,手裡的匕首隨時要抽出來。
王明江沒等他們要做什麼,一把抓住肥哥的衣領,肥哥快二百斤的身體被他一下拎了過來,兩個手指扣住肥哥的喉嚨,肥哥在他的胳膊下痛苦的掙扎,咽喉被卡的難受,呼吸的不暢快,讓他的臉變成了鬼臉一樣的猙獰。
王天兵和盧偉掏出槍,槍口頂住了身旁兩個人的太陽穴上。
圍上來的十幾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這時候,外圍聽到一聲猛喝:“你們這幫廢物,王哥來了還不快請進來,搞這一套幹什麼。”
圍攏的人羣頓時散開,川勝油頭粉面的出現在王明江面前,臉上陪着笑,手裡拿着香菸往外掏。
對王明江說:“王哥,你來也不打個招呼,真對不住啊。”
說着遞上來一支香菸。
王明江接過香菸,將肥哥一腳踢出去很遠,踢的肥哥爬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幾個小混混見狀趕緊扶起他走人了。
川勝客氣的給他點上香菸,又給盧偉和王天兵點上,說:“王哥,盧哥,快進來說話,客人們看到你們都害怕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我這裡新來了兩個妹子,長的可水靈了,一會兒讓她們過來陪你們喝一杯。難得你們過來玩,今天晚上不管玩啥都算我的賬上。”
王明江沒說話,川勝一路緊張的把他們引進大廳,走進一間包廂坐了下來,服務員緊張的給他們端來了果盤,瓜子,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見來了警察,嚇的走路都不敢走,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個螃蟹在走。
王明江拿起果盤的水果吃了一塊蘋果又吐了出去,問服務員,“這多盤多少錢?”
服務員緊張地說:“三,三十八。”
王明江說:“一斤蘋果幾毛錢你們賣三十八,還是沒水分的蘋果,你們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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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那敢回答,川勝笑嘻嘻地說:“王哥,你有所不知,來消費的都是做生意的客商,他們來絳州市投資可有錢了,要的少了人家都不高興,至於你說的壞蘋果,嘿嘿,他們要了就放在那裡看也不吃,所以就放的沒水分了。”
王明江看了一眼川勝說:“這種黑心錢我可是不敢掙,也就是你這樣的人敢做,你說這個世界真的好奇怪,爲啥會有你這樣的黑心人呢?人爲啥壞起來比動物都該殺呢?”
川勝委屈的說:“王哥,其實我有時候也是個好人,我對我老孃就可好了。”
王明江甩手給了川勝一個耳光,打的川勝眼睛裡直冒火,卻不敢發作,一旁王天兵沒事人似得玩着手槍,還有那個盧偉,手裡的手銬轉來轉去,就等着王明江一聲令下就給他拷上了。
王明江打完了他一個耳光,沒事人似得磕起了瓜子,問:“這麼說你也有好人的時候,要我說你就是一個神經病,清醒的時候稍微能當一會兒好人。我問你,你不是對葦彤挺好的嗎?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一聽王明江說出了來這裡的緣由,川勝禁不住心都在滴血,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不想對葦彤動手,但德剛誰敢得罪,不要說他是市長的公子,背後還有兩個隱居江湖的大佬劉寒和劉黽兄弟兩個撐腰,那兩個人都是殺人的魔王,有不少人給他們賣命,他川勝在劉氏兄弟眼裡就是一條狗。
綁架葦彤他是知情的,但他已經想到了王明江會來找他的麻煩,這件事他就沒有參與,而是讓刀疤和古劍風綁架,他負責開車,把他們送進了山裡,他就開車又回來了,繼續在歌廳裡做他的生意。
川勝捂着火辣辣的臉蛋,說:“王哥,你說的是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對葦彤可好了。”
王明江問:“好到什麼程度?”
川勝說:“我認識她已經有五年了,五年時間我一直護着她,說實話我都沒幹過她一次,你信不信?”
王明江又給了他一腳,把他踹在了門口,“葦彤是我姐,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川勝辯解說:“我真的沒有啥想法,要是有想法我就幹了。”
一旁的盧偉說:“這麼說你沒有綁架葦彤了,她現在可是失蹤了一天了。”
川勝委屈地說:“我真沒幹,我要是幹了,天打五雷轟。”
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屋子裡的衆人都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一個推土機推到了一面牆。
川勝一臉的冷汗,擦了一把,陪着笑臉看着王明江他們。
王明江瞪着他說:“你在說謊。”
川勝不服氣地說:“王哥,我真沒說謊。”
王明江冷笑着說:“你不是說你喜歡葦彤嗎?我一進來就觀察你,當我們提起葦彤被綁架,你的表情一點也不驚訝,更沒有意外,既然你喜歡她,她出了事你怎麼會如此的鎮定自如?我看這事八成是你乾的。”
王天兵和盧偉兩個人也跟着連連點頭,說他分析的有道理,川勝聽了他的話,當場就愣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