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看得出來,林羽西絕對是個暴脾氣的主。
他對着安保吼了那一嗓子之後,把那個安保給嚇得兩股戰戰,止不住的打哆嗦!
“就你這種慫樣,還來當安保?”
林羽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出,狠狠的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這名安保登時便被狠狠的踹翻在地,下巴磕在地上,上下顎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眼冒金星!
什麼是囂張?
和林羽西這種一言不發就擼起袖子先打一場的狠人相比,胡高明那些人着實算不上囂張了!
甩的太遠了!
剩餘的幾個洗剪吹都有些手足無措了,其中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打了個求助電話。
林羽西看到了他在打電話,但是並沒有做出任何的阻攔舉動。
打電話叫幫手?
沒問題!來的人越多越好!
這打電話求助的男人留着一個國內比較少見的莫西幹髮型,除了中間的一撮頭髮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部剃光,而這僅剩的一撮頭髮,還被染成了火紅色,非常的扎眼。
看到這個男人打完了電話,林羽西便邁步朝他走了過去。
這貨看到對方的目標變成了自己,立刻下的渾身哆嗦,本能的往後面退了兩步。
林羽西走到他的面前,平平的伸出了一隻手,說道:“把手機拿出來。”
“我……”這莫西幹男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剛剛沒給別人……沒給別人打電話。”
“手機拿來。”林羽西仍舊是冷聲說道。
被林羽西看着,這莫西幹有種被野獸盯着的感覺,對方的眸子裡瀰漫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殺意,讓他渾身上下都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給……”這莫西幹哆哆嗦嗦的把他的鑲鑽手機遞給了林羽西。
後者拿過去之後,隨手一甩。
只見那手機像是炮彈一樣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十米開外的柱子上,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那些鑲在手機上的大大小小的鑽石,少說也得值個二十幾萬,全部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看到手機被砸碎,這莫西幹男登時就愣住了,腦子短路的吼道:“麻痹的,這是老子花大價錢買的手機啊!你特麼的說砸就砸了?”
這貨也是習慣了囂張跋扈,平日裡出口成髒慣了,結果一時間忘記了面前究竟站着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莫西幹吼完之後才反應了過來,立刻渾身冒汗!
尼瑪,這絕對是闖了大禍了!
果不其然,只見林羽西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頸,然後猛然往前一拉!
這莫西幹當即就往前踉蹌了兩步,腦門子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額頭瞬間便青紫了一大片!
剩餘的三個洗剪吹都在原地打着哆嗦呢,沒有一個人敢再表達出任何的異議!
蘇銳微笑着看着林羽西,上前了一步:“這位大哥,看着面熟,但是忘記怎麼稱呼了。”
他是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林羽西,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我現在跟着安將軍。”林羽西笑呵呵的說道:“以前我也是首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由於年齡的關係,我是在你進入特種部隊的前一年退出來的。”
蘇銳頓時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我想起來了,我在部隊的宣傳欄上見過你的照片!我說怎麼這麼面熟!你是當年首都軍區特種大隊立下一等功最多的人!”
林羽西直接說道:“在兩年之後,你就成了一等功最多的人了。”
蘇銳搖頭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和林羽西握了一握,他感受到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意味兒。
“我叫林羽西。”林羽西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佩服的意味:“蘇銳,今天我能來接你,真的很榮幸。”
“林哥,千萬別這麼說。”蘇銳說道:“這太見外了。”
“不,這不是見外,是對英雄的尊重。”林羽西一板一眼的說了一句。
蘇銳就算是臉皮再厚,現在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林羽西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幾個富二代,問道。
“讓他們吃個教訓就算了,咱們走吧。”蘇銳說道。
林羽西則有點微微的愕然:“你不打算將此事追究到底嗎?”
“不追究了。”蘇銳搖了搖頭,說道:“用不着和他們一般見識。”
林羽西笑了起來:“看來,你和傳言之中的還是有點不太一樣。”
蘇銳聽了,啞然失笑:“我在傳言裡面是得有多麼的不堪啊?”
“倒不是不堪,而是糾纏到底,都說你會抓住對方的一點錯誤,狠狠榨乾這錯誤所能爲你帶來的價值,否則絕對不會罷休。”林羽西笑呵呵的說道。
蘇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而林傲雪聽了這“傳言中”對蘇銳的評價,嘴角忽然輕輕翹起,那絕美的面龐之上,忽然多了一份生動的意味。
不得不說,這個“傳言”簡直就是對蘇銳太過貼切的評價了!
當然,林羽西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呢——傳言蘇銳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現在看來,倒也完全不是這樣的嘛。
蘇銳本能的揉了一下僵硬的臉,尷尬的說道:“唉,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我一個正直向上的大好青年形象,完全被這以訛傳訛給毀掉了啊。”
“不要臉。”林傲雪輕輕說道。
蘇銳聽了,權當沒聽見,可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少條黑線了。
而一旁的林羽西並沒有聽到林傲雪的話,他微微一笑,爽朗的說道:“是啊,我覺得也是如此,一個爲了國家差點獻出生命的英雄,怎麼可能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呢?”
蘇銳連連點頭稱是,不過還順帶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要是不知道林羽西的性格,還以爲他這話是對蘇銳的高級黑呢。
“那咱們就走吧,不管這些傢伙了。”林羽西在蘇銳的耳邊說道:“安將軍還在外面等着你呢。”
“安將軍也來了?”
聽了這話,蘇銳的眼睛之中出現了微微的意外神色。
曾經的首都軍區特戰大隊負責人,安祥生少將。
在蘇銳第一次見到安祥生的時候,他還是個上校,那時候整個首都軍區特種部隊全部都由他負責,首都軍區的特戰大隊幾乎每次都能在全國大比武之中摘得桂冠,這和安祥生的科學訓練是完全脫不開關係的。
可是後來,安祥生升了大校之後,便被調到了陸特,現在已經成了少將了。
他在上層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能夠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完全是憑藉着自身的實力。
說起來,蘇銳和安祥生已經是多年不見了,上次從南宮家的大院門前坐着直升機飛到了陸特總部的時候,安祥生並不在,當然當時也沒有見到林羽西。
不過,此時林羽西和蘇銳想要離開,還偏偏有人要攔住他們呢。
“你們都給我站住!”一個身穿夾克、領導模樣的男人喊道。
他步履匆匆的從通道中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名警察和好幾個安保人員,看起來氣勢洶洶。
“本來想要低調一下,結束了就算了,看起來這次想走都走不成了。”蘇銳搖了搖頭。
而林羽西的表情則是瞬間就冷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在機場聚衆鬥毆是什麼後果,你們明白嗎?”那個領導模樣的男人來到現場,看到幾個洗剪吹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直哼哼,地磚之上還有着不少的血跡,眉頭登時狠狠的跳了跳!
“誰打的人?”一名警察說道。
其實,林羽西和蘇銳是非常顯眼的目標,不用問也能看出來,這些洗剪吹就是因爲他們二人才會變成這種慘狀的,可是,胡高明手底下的幾個保鏢還被林羽西的人給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呢,由於他們人數太多,並且氣勢十足,這個機場的小領導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打的。”林羽西本來正要回答,結果蘇銳卻搶先承認了。
聽了這句話,林羽西對蘇銳露出了非常佩服的目光,但是他也同樣不會認慫,而是邁出了一步:“主要是我動的手。”
“跟我走一趟。”那名警察站在前方,說道。
“跟你走一趟?憑什麼?”林羽西很傲然的說道。
他是個鐵血的職業軍人,性格耿直,見到這些敢欺負蘇銳的人,自然是忍無可忍。
“憑什麼?就憑你們把人給打傷了!”這名機場領導指着地上的一個安保:“你們嚴重違反了……”
“違反個屁!正當防衛懂不懂?”
林羽西怒罵了一句:“你們這羣混蛋知道個屁!我不知道你們和這羣富二代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其中的貓膩,但是我要說的是,不能只准你的人欺負別人,而別人還不準反抗,是不是?”
事實上,以林羽西的火爆直脾氣,要不是看在旁邊有兩個警察,或許他早就選擇動手了。調戲女人、搶先動手的不抓,偏偏抓受害者,這不是扯淡呢嗎?
“打了人還要強詞奪理,我看看你到了看守所裡還會不會繼續那麼硬氣!”這名機場領導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黃毛和胡高明,眼皮子再度狠狠的跳了跳。
…………
與此同時,一架飛機在首都機場落地,緩緩的滑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