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行?”馬慶豐一臉吃驚,連連道:“我就算打敗焦耳也守不住二號臺,師兄這是爲難師弟啊。”
張嘯天心中鄙夷,但仍然耐着性子,低聲道:“以你的實力別說是二號臺,就算是十號臺你都守不住。既然這次沒機會成爲正式弟子,還不如幫師兄一把。以後有你的好處。”
馬慶豐猶豫起來,作爲一個曾在外闖蕩多年的散修,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張嘯天志在第二名,但弄不準焦耳真正實力,故讓自己替他探路。
馬慶豐從心裡不願這樣做,可架不住張嘯天是常勝的跟班,常勝以後肯定能築基,如果自己不答應,以後在門內定然不好過。另一方面張嘯天是練氣六層,實力比自己強……
他心中掙扎着,路孤鴻和顧城已經激戰起來。
路孤鴻能夠瞬間釋放法術,且能把每一個法術的消耗降到最低,他每每揮手,都有一道法術出現,不大的高臺上已經是火起風颳浪卷石落了。
顧城恰恰相反,她只顧揮動手中長劍,把身前護的密不透風,任臺上風高浪急,她自巋然不動。
焦耳看的認真,並在心中推演如果自己處在他們的境地,要如何應對。
“馬師弟,想的怎麼樣了。”張嘯天語氣沉下來,已經不耐煩了。
馬慶豐暗歎一聲,只好點頭:“我答應你,但我能得到什麼呢?”
張嘯天得意一笑,低語說起來,不一會,馬慶豐就滿意點頭,兩人顯然達成了交易。
三號高臺上,路孤鴻和顧城已經打的已經白熱化,普通弟子只能瞧個熱鬧,焦耳離得近,加上神識時刻不離兩人,故看的明白。
此時,路孤鴻步履逐漸虛浮起來,身體協調性也差了些,顯然是高強度的釋放法術讓他吃不消。
相比之下,顧城要好一些,她自始至終都在防守,故消耗小些,依然還有餘力。
果然,一刻鐘後,顧城反擊了,一出手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高臺上的法術瞬間就被劍法攪亂,等顧城的劍架在路孤鴻脖子上時,路孤鴻臉色蒼白,抱拳道:“師妹的劍法越來越高明
了。”
顧城唰的收起長劍,“承認。”
“顧城勝。”林姓修士適時喊道。
兩人剛下臺,馬慶豐就站出來,對焦耳道:“焦兄,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臺下衆人立時把目光聚集到二號臺,眼巴巴的瞧着,準備看看焦耳有何能耐敢佔據二號臺。
馬慶豐能夠在第一輪勝出,成爲二十九人之一,是有些能耐的。只是他的能耐並不像旁人一樣有一技之長,他最大的優勢是實力均衡,即沒有短板。
他法術練得很勤,雖然不能瞬發,但最起碼不用唸咒,他還小有資財,有能力買些符籙增強實力。他的境界也正好,練氣五層,不高不低。如果對上練氣六層、七層的修士,雖然勝不了,但也不會敗得太快。
張嘯天選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此的,只有這樣,才能試出焦耳的實力。
焦耳、馬慶豐兩人不熟,也沒多少客套,各自準備好之後,就戰鬥起來。
兩人先是釋放法術,你來我往,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火氣。
馬慶豐遊走在高臺上,心中不解,他明顯看出焦耳能瞬間釋放法術,但焦耳並沒有趁此強攻一手,反而迎合着自己的頻率,一招招的或攻或守。
這種打法實在讓他納悶。
這會兒焦耳心中正高興,他戰鬥經驗不豐富,不敢攻的太急,以免出錯,只好和馬慶豐磨蹭。誰知馬慶豐竟然也不強攻,好似和他配合着訓練似的。
一炷香功夫後,焦耳逐漸適應了擂臺走位,法術釋放時機等戰鬥手段,現在的他明顯被剛上臺時厲害不少。
兩人如此,下面的人鬱悶了,不一會就有人喊起來:“怎麼搞得,這是什麼打法?”
“就是,不要浪費大家時間,趕快分出勝負。”
“打的一點水平都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掌門爲了讓弟子觀看比試,規定挑戰賽一時間只有兩人戰鬥,臺下弟子纔不耐煩起來。
馬慶豐心急了,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兩張火球符,朝焦耳扔了過去。同時又釋放了土牆術,把焦耳退路堵住。
焦耳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柄匕首,朝身側的土牆猛的一捅,土牆立時崩塌,與此同時,他朝旁邊一躍,躲開了兩個大火球。
隨後仍然不緊不慢的釋放着法術,阻擊馬慶豐進攻。
他打的主意很簡單,兩人都是練氣五層,真元相差不大,但自己釋放法術消耗較少,配上母親給的下品法器匕首,打消耗戰也能打敗對方,沒必要亮出底牌。
焦耳知道還有惡戰要打,最起碼張嘯天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自己。
他這種打法,可把馬慶豐氣毀了,可不論他釋放法術還是釋放符籙,都奈何不了焦耳,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真元越來越少。
張嘯天臉色陰沉,沒想到焦耳如此狡猾,竟然不露底牌。口中喃喃:“哼,只有一柄下品法器嗎?”
一刻鐘後,馬慶豐氣喘吁吁的朝焦耳道:“不打了,我認輸。”
焦耳收回匕首,拿出一顆靈石,當下就盤膝而坐,恢復真元。這一番戰鬥,雖然勝了,但他的真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焦耳勝。”林姓修士喊道。
因比試時不能接連車輪戰,故焦耳有半個時辰恢復法力,這段時間自然是其他人比試。
焦耳正打坐恢復真元,沒有看到石松挑了第八號高臺,憑着石化術輕而易舉的擊敗了敵人。還有一名弟子,名叫郝賓,面對對手,直接扔了一沓符籙,等五沓符籙扔下去後,他佔據了第十號高臺。
有一個弟子見此,覺得郝賓符籙可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上前挑戰,不了郝賓又扔出來六沓火球符,把那弟子燒的渾身漆黑,如果不是林姓修士出手,只怕已經喪命了。這下,再也沒人抱着僥倖心理挑戰他了。
等焦耳恢復真元后,重新引起了別人注意。
“沒想到他還能撐到現在?”
“哼,那是他的對手弱,張嘯天還沒上呢。他一上,焦耳準撐不了一炷香。”
“是呀,以爲耍些小聰明就行了?做夢。”
“快去下注,賭焦耳敗。”
“嘿,你太天真了,莊家豈能開結果如此明顯的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