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規矩就是規矩
方璐是聰明的女人，只是有時候又太聰明瞭，她知道該怎麼處理跟男人之間的關係，比如不管是跟孫思哲朱志遠還是秦升，亦或者是其他同學，她都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法，保持最恰當又不生分的關係，這就是她的本事。
可是在處理女人之間的關係時，方璐卻顯然有些無能爲力，可能是女人之間的關係比男人之間要複雜太多，而且方璐又是一個比較要面子的女人，最終纔會跟姚瑤弄成了這樣，不然秦升還真不知道這麼聰明的方璐，爲何要跟姚瑤產生這麼深的矛盾。
正如方璐所說的，她雖然很喜歡秦升，不管是秦升的外表還是能力以及家世，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都是再適合不過的對象了，就算是讓她跟秦升聯姻她都願意，可是秦升是個她無法掌控的男人，在秦升面前她永遠都處於弱勢，方璐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所以她知道兩人不合適。
再想想秦升和宋如玉，似乎也只有宋如玉能壓制住這樣的秦升，宋如玉依靠的並不是宋家的家世背景，而是她由內而外的所有東西，對秦升都有種天生的壓制，讓秦升在她面前沒有太強勢的地位，兩人似乎是平等對待的關係，所以他們才能走到一起。
方璐回過神不禁好笑，自己想這些幹什麼呢，弄的她跟婚姻專家似的，現在她連自己的婚姻都還沒解決呢，還想着別人的事情幹什麼。
前面的林蔭樹下，秦升陪着方家老爺子不緊不慢的樹林裡走，這花花草草的很是漂亮，秦升笑着說道“老爺子，這次何勇的事情，我替秦家謝謝您幫忙了”
“秦升啊，你不用這麼客氣，咱們雙方都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們得到了兩家城商行的股份，同時跟秦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後續肯定會有其他方面的合作，而我們付出的只是幾個電話幾個人情而已”方老爺子早已看清這些世事，他聽兒子和孫女說過秦升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也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跟秦升聊天，不用沒那麼太過虛僞的套話，或者繞來繞去的聰明話，直接說白了就是。
秦升呵呵笑道“老爺子能如此坦誠，那我也就直接點，秦家整合完何勇這邊以後，會處理掉在南方這邊不符合秦家未來發展方向的產業，如果方家感興趣的話，到時候可以隨意挑選，如果方家的朋友看上了，我們也樂於賣給方家這個人情”
先前秦升跟方璐所說的，只是後續秦家可能還要繼續賣掉些資產，但沒有像此刻說的這麼直白，因爲方家的根基畢竟在廣東這邊，而深圳公司負責的就是秦家在南方的所有產業，秦升這麼說纔是給足了方家面子。
方老爺子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沒想到秦升真正的禮物在這呢，看來秦家對方家還挺看重的，他笑道“秦家這是怎麼了？突然要處理掉這些資產，這可是你父親當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資產啊，光是那些政府關係就沒少跑吧”
如果說跑關係的話，那秦長安的關係可都是省部級大佬的關係，所以這些付出才能換來今天的秦家。
“老爺子，秦家的情況您肯定知道，我們以前走偏了路，所以纔有了今天的處境，因此秦家必須要調轉船頭了，走一條該走的路，這樣秦家才能渡過難關，這樣也能誕生一個新的秦家”秦升默默說道。
方老爺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麼我想知道，秦家想要走一條什麼路？”
“國家所走的路，就是秦家所走的路”秦升沒有隱瞞，直言不諱道。
方老爺子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住了，直接停下腳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升，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如此年輕的男人嘴裡說出來，這個格局已經很大了，如果秦家接下來要真的這麼走的話，未來的秦家可能會比今天秦家更鼎盛啊。
不過仔細再想想秦家最近這一系列的操作，方老爺子不得不猜測秦家的背後有高人指點啊，難怪秦家先是從長安系退出，又緊跟着清理子公司的相關資產，原來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聽到這話，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也受教了，秦升啊秦升，你不得了啊”老爺子有些感慨道，這也讓老爺子醒悟了很多事情，對於方家的未來也瞬間有了方向，如果放假真的要繼續再往前走，也必須要有這樣的格局，而不是僅僅關注眼前的利益。
秦升搖頭苦笑道“老爺子這話嚴重了，我也是聽一位清華的老教授給我說的，他給我覆盤了長安系先前所犯的錯誤，也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是這條路也並不好走，秦家如今纔剛開始起步，接下來還要好好摸索啊”
方老爺子點點頭道“我相信你，我也很期待未來的秦家”
秦升只是輕笑，再難聽的話都能隨便說出口，可真要能做到的話，那纔是真正的本事，秦家的路還很長啊，屬於他的路也很長。
方老爺子迴歸正題道“秦家在南方的這些資產，只怕我們方家吃不下啊”
“老爺子，咱們只是合作而已，我可沒說非要給方家，只是方家優先選擇麼，剩下的秦家再公開出售”秦升笑着說道。
方老爺子搖搖頭道“這倒也是，畢竟秦家這些資產也不愁賣，我們方家是跟着佔便宜，不過說到這的話，我也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秦升未等方老爺子說完就直接回道“老爺子，您想說什麼我知道，方璐在北京的事情，秦家會多多照顧的，如果方璐願意的話，秦家後面會投些錢給他，這樣能讓他儘快打開北京的關係”
“看來我孫女比我看人要準啊”方老爺子哈哈笑道。
後面的方璐和方天業看着前面這一老一小聊的如此高興的樣子，多殺有些不理解啊，老爺子還很少能跟秦升這樣的年輕人聊到一起的，也很少有像秦升這樣的年輕人有資格跟老爺子聊，而今天這場面看起來，老爺子並沒有把秦升當做年輕人，而秦升在老爺子面前也很有底氣啊。
“小叔，你說他們在聊什麼呢？”方璐關心道。
方天業搖搖頭道“我哪知道，等會你問他們就是了”
秦升散完步以後就離開方家了，他已經提前給那位老領導打電話了，這會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準備過去拜訪那位老領導了，秦升向來沒有遲到的習慣，何況還是拜訪一位長輩呢？
等到秦升走了以後，方璐這才跑到老爺子這裡道“爺爺，您跟秦升都聊了些什麼？”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八卦了？”方老爺子有些好笑道。
方璐拉着老爺子胳膊道“爺爺，我這不叫八卦，我只是好奇而已”
“也沒聊什麼，就聊聊深圳的事情，再聊了聊兩家後面合作的事情，最後則是有關你的事情”方老爺子樂呵的笑道，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孫女，不過沒想到這個孫女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方璐皺眉道“爺爺，我能有什麼事，讓你跟秦升去聊”
“你這以後不是在北京麼，這不讓她幫你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畢竟他認識的朋友比較多”方老爺子慈祥的笑道。
方璐紅着臉道“爺爺”
秦升帶着常八極和郝磊去拜訪那位老領導，老領導住在省委的一個家屬院，這裡大多數都是退休下來的老領導，畢竟老爺子可是省部級的退休待遇，配有專職的司機保姆等等，不過他也很少離開這裡，也不參加任何官方活動，就是爲了避免給組織添麻煩了，而老領導的兒女都不在身邊，妻子倒是經常去兒女那邊住，他樂得清閒，總是在院子裡找人下棋消遣。
何老爺子了在秦升去深圳以後，就主動給這位老朋友打招呼了，說會有位年輕後輩來拜訪他，至於其他怎麼說的就不知道了，而秦升給他打電話後，老領導也沒多說什麼就直接讓那個秦升過來了。
秦升也沒帶什麼禮物，就是買了些水果，能讓何老直接引薦的，秦升自然知道是什麼脾氣，再說在不清楚對方興趣愛好的前提下，就不要冒然給對方帶禮物，所以帶點水果就行了。
在大門口門衛這裡，秦升他們自然被攔住了，不過門衛打過電話確認身份以後也就放行了，同時給他們指出了老領導所住的小樓是那棟。
當秦升的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保姆出來迎接了，笑着說道“錢老已經在書房等着你了”
秦升提着水果上樓，讓常八極和郝磊在外面等着，這小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跟大多數政府大院的小樓差不多，比如朱老太太在北京所住的那棟小樓，只是比這面積要大不少，因爲組織在這方面有嚴格的規矩。
小樓裡面很普通，都是老舊的傢俱等等，最多的是各種相框和照片，秦升在上面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影，不過老爺子曾經到了那個位置，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書房的門沒有關，到了門口以後保姆就直接說道“錢老，客人來了”
說完以後她就直接離開了。
書房裡，一位頭髮蒼白的老人正在書桌前練字，他就是秦升今天所要拜訪的錢老，還沒等秦升開口，錢老就頭也沒擡的說道“秦升，你知不知道一句話麼？這句話叫，規矩就是規矩”
錢老這開場白直接讓秦升有些懵，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