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一屋子三把槍
我這話一出來,馬擎空這傢伙也沒管那麼多,跟打了雞血似的來到正門才處,趙恩銘正好在這裡等着,問我們情況怎麼樣,我說:“沒什麼,直接衝進去!”
趙恩銘掏出沙噴子,我從包裡拿出了那把霰彈槍。
這屋子裡不可能守着很多人,即便有外援,也不見得能有多少,反正他們應該是擋不下我們兩把火槍的。
當時,已經過了九點半,這房子的大門關上了,但電視的聲音依然很響,我們也沒管那麼多,首先是馬擎空,走上去對着那門就是一腳,那大門立刻發出一聲震響來,接着我們又輪流踹過去,不一會兒那扇門就砰一下開了,門鎖也飛了出來,落在地上。
客廳裡還是空蕩蕩的,我張望了一下,桌上的東西還在,酒瓶打翻了,一邊的醬油灑在地上,顯然是急着離開,從這些細節我基本上判斷出那倆傢伙就藏在門後頭。
我對邢天明做了個手勢,又對馬擎空做了個手勢,他們倆率先抄了傢伙走進去,果不其然,就在他們露頭的一刻,門後一左一右衝出兩個人來,大叫着會揮動手裡的鋼管。
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我和趙恩銘已經走了上去,同時大喊:“別動!”
那兩個人呆住了,他們手裡的鋼管和我們手裡帶着扳機的傢伙一比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那倆傢伙被我們逼得一步步後退,我看見其中一個人臉上還粘着醬油和飯,不得不說,他們也挺可憐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句:“蕭凌!”
我擡頭一看,一名我認識的秦哥的刀手從二樓衝了下來,而趙恩銘二話沒說,朝着他們腳下的樓梯“砰”地放了一槍。
那樓上一時下來的三個打手紛紛推後。
“別放槍!這附近經常有巡邏的條子……你們放槍自己也……”我們面前的一個傢伙想要跳出來勸阻,但卻再次被趙恩銘用沙噴子指住了頭。
我說:“槍聲是大了點兒,不過我們這不還有刀子麼?再說,撂倒了你們,我們坐車直接跑路就行了,誰跟你們那麼多廢話!”
“你們要幹什麼?要錢嗎?要……”那幾個人沒有想到我們會帶“火器”進來,這麼久以來我有個發現,就是秦哥的人一向來都是用冷兵器,好像社團裡是沒有獵槍、火銃沙噴子一類的東西的,我曾經看過新聞,忘記了是哪一年,本市有個黑社會的老大用土質雷管炸了鄉政府的一個幹部,直接把人炸殘了,當然,這個老大後來也判刑了,但秦天詠這個腦子好使的傢伙好像一直沒有用過這麼些個東西。
“你們等等,你們到底要什麼?!”樓梯上的混子又問。
我說:“不要什麼,就是要砸了你們這裡
!”說完我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張凳子,又用霰彈槍猛地砸爛了旁邊的電視,我說:“不開槍了,改用砸的總可以了吧?”
“你們砸,你們砸,我們也是替秦哥辦事,我們守在這裡也沒辦法不是……”那刀手好像真的慫了,我們面前那兩個也退到了樓梯邊。但邢天明好像還不相信他們,抓住一個傢伙的衣領,拖倒屋子中間,說:“你們這地方是幹什麼的?”
“就……就一屋子……”那人說。
邢天明說:“說實話!幹什麼的!”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門口有人頭攢動,居然有人探頭探腦的看熱鬧,我趕緊回身走過去,那人轉身就跑,跑進了旁邊一個屋子,關上了門,我意識到剛纔的動靜的確鬧的太大了,這附近雖然人還少,但畢竟還是有住戶的,我有些不安,回到屋子裡,讓馬擎空用椅子堵上了壞掉的門。接着,馬擎空往拉到客廳中間的那個傢伙臉上砸了好幾拳,繼續質問:“說實話,這地方,幹什麼的,說實話!”邢天明則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盯着那個人,不時用刀子在他身上劃一劃,劃的很輕,算是一種示威。那人不斷求饒……
我和趙恩銘把客廳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接着才慢慢往後院走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樓道上忽然有一個人跑下來,擋在我們面前,說:“蕭凌哥,蕭凌哥,這還不夠麼?怎麼又往後頭走,這東西都砸爛了。”
我說:“你們不肯說自己是幹什麼的,我們只好自己看看了。”
“等等等……後院什麼都沒,我們怎麼會知道秦哥這是要我們幹什麼?我們都是些小弟而已,我們怎麼會知道呢……是不是?”那人繼續說。
我說:“你別廢話!”說着用霰彈槍杵了杵他的身子,說:“你廢話,我先廢了你!”
那人一邊後退,一邊對我們賠笑,說:“蕭凌哥,大家都不容易,別這樣,大家都不容易……”我忽然覺得他好像在拖延時間,而且我發現我大意疏忽了一點——這客廳裡沒有電話,如果這裡沒有,那電話就在二樓,或者二樓還有人,正在通知人來救援!想到這裡,我二話沒說,一個箭步上了樓梯,這個時候,樓梯上的人果然揮拳過來擋着我,剛纔耽誤的這五六分鐘,他們絕對已經夠通知到救援的人了,我在樓梯下頭,往上衝很是困難,我一隻手拿着槍,一隻手抽出匕首,一邊用槍身猛擊他們,一邊用匕首划過去,邢天明也衝過來幫忙,不一會兒就打開了通路,那些人只有從狹窄的樓梯上滾下來的份兒了,然而,就在這時,樓上忽然下來了一個傢伙。
這一刻,我覺得我剛纔心裡的想法應該收回了。
我分明看見有一個人端着獵槍正從樓梯上一步步走下來,我也舉起手裡的槍來,但顯然有些無力。
那人慢慢步下樓梯,和我對峙着,他手裡的是長管獵槍,威力不小,他走下樓梯的同時,趙恩銘也端起手裡的槍來,指向那名“槍手”,而趙恩銘身旁的那個傢伙想借機偷襲趙恩銘,卻被馬擎空一刀劃在背上,鮮血飛濺
。
本來我以爲能簡簡單單結束的一場戰鬥,沒想到又見血了。
“你最好別動。”那槍手看都沒看趙恩銘一眼,冷冷盯着我,說,“我知道這羣人裡頭你最重要,他們誰都怕你死,不想你死,所以他們不敢動,不敢開槍……蕭凌,前幾天你踹了獵狗的襠,很威風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說:“我才知道那傢伙叫獵狗,又是個沒名字的,是不是取這種名字不叫賤,比較好養活?”
“對,我叫棕毛,就是因爲這種名字,我們活到了今天,沒死。”那人說。
我說:“棕毛?我叫蕭凌,這裡的人一個個都有大名,也沒見我們比你活的時間短。”
“你們活不了多久了,得罪了秦哥,死路一條。”那人說。
我冷笑一聲:“你真的當他是你的真神麼?可惜了……”我停了停,說,“我們這裡沒有真神,誰死了,其他人都會接下去繼續跟你們的秦天詠秦哥鬥到底。”
“是麼?”那人說,“好,那就試試……”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沉默、壓抑、三把槍平舉,幾把刀片握在手裡,地上全是躺倒的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後院忽然傳來開門和一陣發動機的聲音,接着卻聽到短而急促的“砰砰”聲,然後是一陣追逐的聲響,我還聽見唐默的叫喊聲,還有小六罵街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只聽見一陣陣求饒的聲音,還有小六的:“龜兒子我讓你跑,賤皮子你跑,你再跑一個!”
面前的槍手錶情一下子就變了,咬着牙喊了一聲:“我草這羣蠢貨。”
我心裡平靜下來,轉而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的表情極盡嘲諷,對棕毛說:“倒不是你們的人蠢,遇到這種事誰不想開着摩托車逃走?外頭就是馬路,誰會想到馬路中間堆滿了石頭?你們把製毒窩點故意設在後院,在二樓故弄玄虛的關窗拉窗簾,就這麼點手法,你當我們看不出來麼?”
“就是……”邢天明笑着說,“我當時就是擔心那幫傻逼會直接騎着摩托就往外竄,結果還真是,看來我擺一堆石頭在那裡起個風水局還是不錯的,起碼有降妖伏魔的作用。”
實際上,最開始我只是想讓人守在那裡就算了的,但是後來考慮到後頭直接是一條直道的小路,很有可能他們會悄悄開了門直接騎車逃走,我很怕小六他們會爲了追摩托車用身體去堵,去拼命,所以才和邢天明累了一堆石頭在那裡,沒想到還真的起了作用。
不過,後頭的問題算是解決了,這廳裡的問題卻大發了,雖然我不知道二樓還有沒有人,但是他們肯定已經打電話求援了,現在這傢伙端着槍,就是在跟我們拖延時間,等救援。
這裡必須速戰速決
。
這時候,小六和唐默好像已經衝進了後院製毒的地方,我聽見瓶子罐子破碎的聲音。
“你們……”那槍手越發的憤怒,但兩把刀,兩柄槍都對着他。
我說:“你總歸不想就這麼死了吧?”
棕毛咬牙切齒的看着我,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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