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對着坐在地上的小保安道:“你還好吧,起來,不用怕。”
小保安臉色蒼白捂着胸口從地上勉強爬起來。
“兄弟,別怕,對付這種狠毒的人,就得用這樣的辦法,我就是怕嚇着你纔沒弄死他們,你在這裡幹幾天了?”李時道。
小保安緊張地說:“沒,沒幾天。”
“我現在讓他給你結賬,不幹了,你敢嗎?”
小保安把腰挺了挺,點點頭。
李時冰冷地指着樑廣會說:“樑廣會,站起來!”
樑廣會身上一陣痙攣,兩手把着班臺像條毒蛇一樣蜿蜒着爬起來,軟綿綿地靠着班臺好歹站住,賊溜溜的三角眼裡滿是驚恐不定的神色,閃閃爍爍地看着李時。
李時繼續道:“這位小弟在這裡幹幾天了,你把工資算給他,讓他走!”
樑廣會不知道李時什麼用意,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錢遞給小保安。小保安還嫌多,李時道:“一點不多,你拿着錢走人,這裡沒你的事了!”
小保安點點頭,揣起錢來,一溜煙走了。
倆畜類經過一通掙扎,終於能夠站起來,就在他們邁步往外跑的時候,李時疾如閃電地扭回身來,樹枝子在倆人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眼看着四隻耳朵掉落到地上,畜類們同時“哇嗚”大叫一聲,沒命地往外跑。
跑到門口又支持不住,一個跟頭撲倒在地,手腳胡亂劃拉着往上爬,爬起來跑兩步又撲倒,一跑一個跟頭,一跑一個跟頭……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跑,居然只能在原地摔跟頭,根本就不能再往前前進一寸,就好像他們是兩塊鐵,他們身後有磁石吸着他們似的。
李時笑道:“畜類是不是要去拜佛,苦行僧的跪拜禮都會!”自己用內力吸着他們,就這倆連級別都沒有的畜類,想掙開自己的內力那就像一隻螞蟻想拉倒大象一樣不可能。
走過去,李時用樹枝戳起起地上的四隻耳朵,串在樹枝的杈上,回來伸到樑廣會面前,冷笑道:“人家是哼哈二將,我讓你的畜類當無耳大將。”
樑廣會匍匐在地,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雙眼挖出來做那四隻耳朵的陪葬,以前以爲自己看得很清楚,李時的功夫十個都不是一個師弟的對手,現在看來自己確實是有眼無珠!而且自己怎麼就看不出來他居然比自己的師弟們還狠呢!
李時把樹枝子伸過去,用畜類的耳朵搔搔樑廣會的耳朵,淡淡地說:“你那倆師兄弟是死定了,而且就像你所說的,死也要分全屍和碎屍兩種,他們肯定不會全屍。但是如果你老實說實話的話,我可以讓你全屍,而且答應把你父母的骨灰埋在一個相對溫和的地方,而你可以埋在你父母的旁邊。”
“啊,啊啊啊——”樑廣會就像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樣大聲叫着,“饒命,饒命啊……”
“命是甭想了。”李時淡淡地說,“你這老傢伙作惡多端,當初在村裡就該把你毀屍滅跡,是我一時心軟留下了一個禍害,要是再放過你,那我就是被一塊磚頭絆倒兩次。你可以選擇什麼也不說,但是你會被碎屍,碎肉拌和到你父母的骨灰裡面,倒進工地上的廁所裡。”
樑廣會完全變成了一灘剛剛化凍的爛泥,看樣子馬上就要癱軟到地上,然後眼看着他的褲子自上而下溼了一大片,他最喜歡的品牌,那雙伯魯提皮鞋變身成了臥式尿罐子,鞋幫處正在“汩汩”地往外泛出琥珀色液體。
“唔——”李時笑道,“這一幕看起來很眼熟,好像你第一次帶我到這裡來,你就是被我嚇尿了。後來我還在想,你這老小子當時嚇尿了是不是裝的,現在看來,你本來就有這個毛病!”
“饒命,饒命……”樑廣會就會說這兩個字了,兩隻手再也扒不住班臺,終於像剛出鍋的麪條一樣彎彎曲曲、鬆軟摺疊地癱在地上。
李時回頭看看那倆畜類,已經停止原地撲騰,累得趴在地上,像兩條狗一樣吐出舌頭,奄奄一息了。
“別在門口裝死!”李時說着上去拽着倆畜類的腿拖回來,扔在地上待宰。
“好了,你也喘過氣來了,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李時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說,“首先從你這老小子身上說起,在村裡我用鍼灸讓你腦萎縮,失去記憶,你是怎麼變好的?”
樑廣會帶着仇恨而又懼怕的眼光看一眼李時,低頭說道:“我師父醫術高明,他用鍼灸把我治過來了。”
“哦?”李時做出驚奇的樣子,“你師父的醫術那麼厲害,他是幹什麼的?”
樑廣會又心虛地瞄一眼李時:“我師父就是個行醫的。”
“這倆畜類呢?”李時指着地上那倆待宰之貨。
“這是我的兩個師弟。”
“呵呵呵呵!”李時笑了,“這可真是奇怪啊,你師父是行醫的,你會的卻是命理,這倆師弟又是功夫高手,你不覺得這像個笑話嗎?不想當廚子的裁縫不是好司機!”
“師父他老人家懂醫術,會命理,而且功夫高強。”
“你師父學得挺雜啊。”李時說道,“他屬於哪門哪派呢?”
樑廣會聽到李時這話,身子明顯一震,不由自主又偷瞄李時一眼:“就是因爲太雜,所以無門無派。”
“嗯——”李時點點頭,站了起來,“你這老小子果然是不說實話,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看來不給你表演個節目看你是不會老實說實話的。”
李時走過去從驢臉身上搜出一個布袋,視頻裡這畜類就是用這布袋裝屍體的,布袋裡面有防水膜,血跡都滲不出來。
“你老是辛苦裝別人,你也該進來享受一下了!”李時滿面堆笑地對驢臉說。
“啊啊!”驢臉大聲叫起來,“饒命饒命饒命啊——”
李時不由分說抓起驢臉裝到袋子裡,然後把袋口攏到手裡,這動作看起來就像在裝一條狗。
猿猴一看李時的動作,就猜到了李時想幹什麼,他拼盡最後的力氣跳起來想跟李時拼命,手裡赫然多了兩把月牙彎刀。李時伸腿一掃,“咔嚓嚓”,猿猴的兩條大腿斷了,身體往前一撲,白森森的腿骨刺破皮肉,戳到地板磚上,猿猴疼得大叫一聲。
但他畢竟不是一般的高手,腿骨斷了居然還能撐住不暈過去,而且看起來這傢伙相當兇悍,拼着兩條腿不要,也想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殺死李時。他身體就地一滾,兩隻手裡的月牙彎刀衝李時的小腿削來。
李時擡腳一纏猿猴的右手,往下一頓,猿猴的左手連同彎刀滾到一邊去了,猿猴再次大叫一聲,隨着叫聲,李時纏着他的手往回一翻,隨着一聲“咔嚓”的脆響,他的小臂斷了,他的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回來,自己手裡的彎刀把自己的上臂給齊齊斬斷了。
猿猴的雙腿已斷,又失去一隻手和一條胳膊,這中情形,跟那天的特種兵差不了多少。猿猴再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動作,軀體撲在地上,“撲哧撲哧”喘氣,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眼睛恨得都要鼓出來。
“這傢伙哪來的這麼多仇恨!”李時說着舉起手裡抓着的袋子,看看已經嚇得快要暈過去的樑廣會,“你看好了,要是你再不說,我就把你裝到袋子裡也這樣。”
李時說着掄起袋子,就像摔死狗一樣在地上摔打,還故意不用力摔,只是不輕不重地一下又一下摔,目的就是不要一下子把驢臉摔得太死。
驢臉在袋子裡發出淒厲的慘叫,手腳弄得袋子亂響,那種慘叫的聲音聽起來簡直不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動靜,李時嫌這聲音太淒厲難聽,摔幾下就用腳在袋子上踹幾下。
“怎麼樣老樑,這節目在刺激性上還過得去吧?”李時一邊摔打一邊問。
聽着袋子裡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李時這回不再客氣,終於掄起來用力摔下,樑廣會清清楚楚聽到袋子裡傳來大小骨頭斷裂的聲音。李時用力在袋子上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把袋口攥得緊一些,這樣更加壓縮袋子裡面的空間,一邊踹一邊壓縮。
時間不長,袋子被李時擠成一個圓球,可以想象裡面的驢臉已經成了一灘黏糊糊的肉。
再看樑廣會,黑眼珠不見了,翻着大大的白眼,這老小子嚇得昏死過去了。
“真是沒用。”
李時也想不到自己現在居然變得如此殘忍血腥,也許是看了這倆畜類虐殺自己的六個隊友,自己心裡充滿了太多的仇恨所致,就想以牙還牙,讓這倆畜類嚐嚐被虐殺的滋味。看看猿猴還在垂死掙扎,乾脆一腳踢在他的頭上,結果了他的性命,也省得他活受罪。
“你這老小子以爲暈過去就可以不說話了嗎!”李時掏出銀針刺入他的幾處穴位,讓他甦醒過來。
“老樑醒啦!”李時朝他抖一抖手裡剛從猿猴身上搜出來的袋子,“你準備說實話然後壽終正寢呢,還是想到袋子裡摔打一番再說實話?”
“我說我說——”樑廣會兩手亂搖,身體就像躲避瘟疫一樣往後擠着,恨不能擠到班臺裡面去,“我師父屬於天命家族,我們幾個都是他的外門弟子。”
“哦,天命家族的啊!”李時淡淡地說,“那你師父功夫一定不一般嘍,他的功夫達到幾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