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時不敢多想,根據從書上看到的穴位快速出手在倆人的喉部點了兩下。當即是立杆見影,這方法還真管用,那兩粒本來要進入殺手肚裡的藥丸馬上停在喉管中,不再繼續往胃裡下滑落。
只是停在那裡也不行,眼看着藥丸正在迅速地溶解,李時又急忙在倆人身上點了幾下,兩名殺手馬上大口嘔吐起來,胃裡的東西就像被很大壓力給壓出來一樣,噴薄而出,在這些東西的衝擊之下,喉管裡的藥物瞬間被沖洗出來。
“死,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把實話說了,留一條命多好!”李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由不得他不開心,無意中又掌握了一門技藝,那就是點穴功。
人身上所有的穴位,包括各個穴位的功能,在他心裡一清二楚,當時看那本《神鍼灸法》目的就是要治病救人,真的沒存其他想法,想不到助人者天助,讓自己有了這麼一項實用性很強的技能。
對於點穴一說,饒是倆殺手功夫高強,也只是把它作爲傳說中的一種功夫來看,想不到現在居然碰上了真正的點穴功。
而且不僅僅是傳說中把人點得不能動彈,甚至能夠改變人的生理狀況,他們身上這種毒藥其毒無比,吞下去能在幾十秒之內讓人斃命,就這樣居然還讓他給解了,看來他們是碰上真正的高手了。
對方用槍打不死,搏鬥不是對手,吞藥自殺也被解了,兩名殺手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就徹底放棄了抵抗,只是他們乾的就是殺人的勾當,任務失敗即使自我了斷也不能供出僱主實情,這是江湖規矩,事已至此,倆人只好把眼一閉,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模樣。
滾刀肉啊!
李時摸着下巴琢磨怎麼才能讓對方開口,看得出這倆人相當專業,抱着不成功則成仁的決心,要不然衣領上也不會準備毒藥,而且失敗之後能毫不猶豫地吞藥自殺!
看樣子暴打一頓是不管用了,把倆人的手槍給他塞屁股上爆了菊花?貌似對這一類亡命徒也不大管用,人家死都不怕,還怕爆菊!
李時下意識摸到了身上帶着的芒針,腦子裡靈光一現,人身上有很多要穴,有些穴位只要紮下去會讓人有生不如死的痛苦,對於書上那個說法他還抱有懷疑態度,現在正好拿這倆傢伙做個臨牀實驗。
想到這,李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還帶着令倆殺手毛骨悚然的一絲邪氣,只見他摸出芒針,先點了倆人的麻穴,讓他們動彈不得,然後在倆人身上每人給紮了幾根。
剛剛扎進去那倆人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咬着牙死扛,但是很快就堅持不住了,李時見他們的倆先是憋得通紅,接着又蠟黃,很快滿臉都綠了……
很明顯,他們太痛苦了,只是身爲殺手,又是練家子,都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始終在堅持着不叫出來,但是巨大的痛苦還是掩飾不住地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李時好整以暇地蹲在那裡觀察着倆人的變化,見他們的臉色變化如此之快,不禁笑道:“想不到你們還會變臉,還沒決定喜歡那種顏色?說了吧,說實話我就放了你們。”
見他們還在硬扛,李時又繼續引誘道:“要不然這樣,只要你們說實話,我就殺掉你們,不讓你們活受罪了。”
“我說——啊——”倆人終於抵抗不住,大叫起來。
這火車站上雖然人聲嘈雜,但是這麼大聲慘叫還不得把鐵路警察招來,李時趕緊擡手點了他們的啞穴,這回好了,任憑倆人多麼痛苦,疼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渾身的汗水都溼透了,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可是李時一想靜音了也不行,他們怎麼說實話!
李時給倆人起了針,解開啞穴:“這回可以說了,但我警告你們,要是敢編瞎話騙我,再紮下去的針就沒有剛纔那麼溫和了!”
兩名殺手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殘酷的刑罰,既然開口說了,他們也沒打算編瞎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事一點都不復雜,正如李時猜想的那樣,這倆人就是宋健行託人僱的,除了讓他們乾脆利落地幹掉李時,另外就是別墅裡那個男的,那人居然是廣南市的副書記。
本來這次人事調整,已經基本敲定宋健行去省委上班,只等到時候宣佈了,想不到馬上面臨宣佈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在省委的位置被另一人頂替,據說已經內定了。
這個消息對宋健行來說不啻晴天霹靂,他一心去省委發展,對廣南的人事安排早已不做準備,這次書記調離,如果不是他要去省委的話,他當仁不讓是接替書記,想不到事情發生逆轉,讓他措手不及。
現在接替書記的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副書記,另一個就是常務副市長韓秋實,倆人實力相當,都有希望,最近一直在暗中較勁,都想坐到書記的位子上。
宋健行去不了省委,廣南這邊又疏於打理,讓他處境尷尬,如果到時候一宣佈,他原地不動,原來的下屬居然上位成了一把手,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如果不是因爲李時的原因,也許他還沒這麼大決心,能到僱兇殺人的地步,但是僱兇殺人這事跟殺人犯殺人是一樣的,只要殺過一個人,往後再殺多少個都很容易下手了。
反正僱人了,正好藉機打掉對手,他就讓這倆殺手殺掉李時之後,附帶殺死副書記,以造成韓秋實僱兇殺人的假象,想一石二鳥打掉兩個對手。
真是打得好算盤啊,不愧是混官場的,李時本來還覺得,如果宋健行真心服軟就此罷手,他肯定不去找他們的麻煩,那個宋龍雖然可恨,被自己折斷手腕也算得到懲罰,也就算了。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宋龍還是他的混蛋老爹,都要吃點苦頭了。
他摸着下巴看着那倆殺手,邪邪地一笑:“至於你們二位,我該怎麼處理你們,你倆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