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將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笑着說道“既然你這樣懂事,那我們也不得不放水了,可樊彼得也不傻,不是那麼好騙的,這樣吧,就打斷他幾根骨頭算了。”
說完傭兵一把推開賈伯,一腳就踢在李時的身上,將他打倒之後,其他兩個傭兵也衝過來,對着李時拳打腳踢。
他們的攻擊對李時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可他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羞辱,雙拳握緊,想要給這三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教訓。
而此時賈伯看到自己攔不住傭兵,一下子就撲到李時的身上,替他擋下了傭兵大部分攻擊。
看到李時握緊的拳頭,生怕他胡來的賈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示意他不要胡來。
在賈伯看來,對方可是傭兵,不僅戰鬥力強悍,更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現在被打一頓,身體受傷,可命不會丟,要是還手,不正好給傭兵們殺人的藉口了?
“你讓開。”賈伯畢竟是這裡的管家,這樣毆打他,傭兵們也不好對樊彼得交待,只能停手。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老頭,我和你說了,這是老闆的意思,你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樊彼得的意思?是他讓你們來打人的?”此時梵露突然出現,冷冰冰的說道。
“小姐?不,不是,是我們自作主張。”
傭兵自然知道,樊彼得一直都想要在梵露的面前樹立起好印象,肯定不敢說出真話了。
梵露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被他們的這麼劣質的謊言欺騙。
“回去告訴樊彼得,這是和我和賈軍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怎麼懲罰他,用不着樊彼得過問。”
聽到這裡,三個傭兵只能訕訕的離開。
看到李時將賈伯扶起來之後,梵露不屑的說道“你也算是一個男人麼?你的勇氣都到哪裡了?”
李時沒有理會她的嘲笑,只是扶着受傷的賈伯像遠處走去。“你以後不用在花園裡工作了,就去爲樊彼得那些寵物吧。”
聽到她的話,賈伯的身體不由一顫。
在梵露說完話離開之後,賈伯焦急的說道“孩子,你趕快回去吧,不要在這裡工作了。”
“回去?爲什麼?”
“你知不知道梵露給你的是什麼差事?”
“給老闆喂寵物,怎麼了?”
“那哪裡是什麼寵物呀,老闆也不知道養了什麼動物,每天都要送進去上百斤的烤肉,恐怕是老虎獅子那樣的野獸才能吃的下去這麼多東西,你去的話太危險了,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對你父母交待?”
在他看來,梵露打定主意要除掉李時了,去送食物的時候,搞不好他也會稀裡糊塗的變成“寵物”的食物。
“沒事的,叔叔,我會注意的,況且現在這種情況,我就算是想走,還走得了麼?”
聽到他的話,賈伯不由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木訥的侄子心思竟然這樣縝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被他想到。
原本想要讓侄子得到一份高工資的工作,卻沒有想到反倒是害了侄子,賈伯心裡是什麼滋味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過他並不知道李時心裡真正的想法,野獸都喜歡吃生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野獸也要餵養烤肉。
現在這種情況,樊彼得養的野獸肯定也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想到這裡,他不由產生了好奇,想要知道樊彼得到底在搞什麼鬼。
很快,李時就開始了自己的新工作,對着一輛手推車來到了莊園的一處地下室。
地下室上面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倉庫,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在一個傭兵的帶領下,他走入到地上的暗門,很快就被帶入到一扇巨大的鐵門面前。
“從這個小口裡面把肉送進去,記住,可不要把自己的手臂伸進去,不然被抓住殺了,可和我沒有關係。”
多虧了賈伯送來的好酒,讓這個傭兵“好意”的提醒了李時。
說完之後,他就把李時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迫不及待去品嚐那一瓶賈伯從酒窖裡偷出來孝敬自己的美酒了。
鐵門後面異常安靜,如果有什麼兇獸的,不可能如此的寂靜的。
動用透視術後,李時驚訝的發現,裡面關押的竟然是四眼金睛猿。
自從在森林公園裡和自己發生衝突之後,四眼金睛猿就不知所蹤,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被樊彼得抓住關押起來。
現在四眼金睛猿的四隻眼睛十分木訥,傻愣愣的坐在地上,在它的身上,還被數道鐵鏈牢牢的鎖着。
看來樊彼得爲了能夠馴服他花了不少心思,而且也取得了不小的效果。
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李時沒有對四眼金睛猿說些什麼,只是按部就班的用旁邊的一根木杆將一大塊一大塊烤肉送到了牢房裡面。
似乎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四眼金睛猿緩緩的站立起來,向着鐵門走過來。
它沒有在意李時的存在,或許一個弱小的人類根本不值得他去關注,拿起一塊烤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老猿。”李時試探性的說道。
讓他驚訝的是,四眼金睛猿聽到自己的話,兩隻耳朵突然一動,不過卻沒有什麼反應。
看到這裡,李時再次小聲說道“老猿,你還能夠聽懂我的話,對麼?”
四眼金睛猿點了點頭,眼神裡射出了一道道驚喜的目光,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李時一個人會這樣稱呼自己,他現在已經知道面前這個陌生人的身份。
“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是那個馴獸師把你賣給樊彼得的?”
四眼金睛猿憤怒的吼叫一聲,確定了李時心裡的想法。
“混蛋,竟然敢這樣做,你在這裡在忍耐幾天,你放心,我肯定會救你出來的。”
說完李時眼神瞟了一眼監視器,示意不能在繼續說話了,以免引起懷疑。四眼金睛猿也理解的電點了點頭,開始大口的撕咬起手裡的烤肉。
在離開的時候,傭兵打着酒嗝說道“小子,小姐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別墅裡有一個廁所的下水道堵塞了,讓你去處理。”
傭兵一臉的幸災樂禍,顯然是知道這個倒黴蛋正在被梵露整治。
李時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向着莊園裡面的一棟別墅裡面走去。
剛剛進入到廁所裡,他就看到馬桶裡面的黑色垃圾袋,不用問,肯定是梵露故意爲難自己,用塑料袋堵住了下水道。
李時空有一身力量,可現在他面對一個堵塞的馬桶也束手無策了。
“不好好幹活,站在這裡發什麼呆?”梵露突然走進來嚴厲的說道。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一個想要謀殺親夫的女人,在第二次得到下手機會的時候,爲什麼不出手呢?”
“什麼?你還是一個偵探愛好者麼?”梵露顯然沒有想明白他的意思。
從之前的送飯,李時就已經能夠確定,梵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面對她諸多怪異的行爲,李時也不想在胡思亂想下去,乾脆和她直接攤牌。
“我是說,你爲什麼不讓樊彼得殺了我?”
“一個小小的花匠,我殺你做什麼?”
“你知道我不是花匠。”
“不是?小花匠不想做花匠了?你想要做什麼?”
“做你的男人。”說完不能梵露反應,李時一把將她牢牢抱住。
“你要幹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麼?我,我好想你。”
“有了新歡,你還會想着舊愛?”梵露埋怨着說道。顯然,她已經間接的承認了李時的身份。
“什麼新歡?”
“就是那個邊小君。”
“我和她只是朋友關係。”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說到邊小君,梵露的心裡顯然還有怒氣,一把將李時推開。
“就因爲她,你想要殺我?”李時終於問出了一直以來自己心裡的疑惑。
“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殺你?”
“當初你給過我一個護身符。”
看到梵lu點了點頭,李時就繼續說道“那裡有追蹤器,很多人就是根據那個追蹤器對我展開圍捕的。”
“不可能,那是我在廟裡求來的,也是我親手交給你的,中間沒有給過任何人,怎麼可能有追蹤器?”
看到梵露的表情,李時不由苦笑起來。之前,他一直都認爲護身符的事情就是梵露所爲,所以纔不想在見到她。
可是這兩天的事情,李時發現,如果梵露當初真的想要殺死自己,那現在不可能還隱瞞着他的真實身份,他也開始了反思。
“的確就是這樣,不然我怎麼會不再見你?”
“你不見我分明是你和邊小君雙宿雙棲了,當然還有報紙報答呢。”
“胡說。”
“我胡說,你好好看看吧。”說完梵露就將一份報紙丟給了李時。
打開報紙,上面赫然印着“西岸新貴與平民女喜結連理”的標題。
同時還有一張身穿西裝和邊小君身穿婚紗的親密照片。
看了一眼日期,正是自己被通緝抓捕的時候。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你和那個女人結婚了,還有臉來見我?之前我讓你幹活,只不過是給了你一些教訓而已。”
“這份報紙是怎麼得到的?”李時怒氣衝衝的問道。
梵露顯然比他現在的表情嚇住了,有些緊張的說道“是堂哥給我的。”
“那你去廟裡爲我求附身符,是不是也是樊彼得的主意?”
“是呀,他說那裡很靈驗的。”
“樊彼得,你這個混蛋。”李時怒吼着喊道,到了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樊彼得讓梵露去求護身符之前,就已經買通了裡面的和尚,將裝有追蹤器的護身符給了梵露。
之後又製造出他和梵露再一起的假象,讓前來質問的李時信以爲真。
同時反過來欺騙梵露,讓她誤認爲自己竟然已經和邊小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