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姬那雙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樑棟,更是不斷把身子碰上去,讓樑棟心慌意亂。
這也是樑棟最大的缺點,從小沒有母愛的他,遇到劉湘,直接就被劉湘很強勢的愛,改造成了對女人的軟弱,也沒想到,因爲他長得英俊,對另一半的軟弱,卻吸引了不少女孩的愛慕,所以,在樑棟的意識裡一般不會對女孩子動手。
金順姬淡淡地說:“你問我想幹什麼?你都把我的武道館砸了,還來問我?你真的好厲害,會對你以前的老闆動手了,來吧,打死我。”
樑棟沒想到金順姬會這樣,看着金順姬那精緻的臉,再次退了一步,因爲人家又上前一步。
“我,我是因爲友珍纔來的,她受了欺負,給我打電話,我纔來的。”樑棟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看着絕美的金順姬,他真的不敢動手,還被人家一步一步地迫着後退呢。
金順姬聽到樑棟的話,臉上遲疑了一下,接着擡頭看向二樓,對着樸孝之說:“樸教練,請你把崔助理喊來,她受了欺負,我怎麼都不清楚?”
樸孝之心裡也很疑惑,在金月武道館,怎麼會有人敢欺負崔助理?忽地想起樑棟對自己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說要打死自己,天,這小子居然是認爲是自己欺負了崔助理,真是該死,這是誰胡亂說的。
樸孝之應了一聲,剛想轉身過去,沒想到崔友珍卻從三樓走了下來,一雙大眼睛果真紅紅,顯然是哭過的,心裡一陣的憤怒,是這誰他媽真的欺負了崔助理?
樑棟也看到了崔友珍,忙大聲喊道:“友珍,你過來,告訴他們是誰欺負你的?我幫你揍死他。”
崔友珍早晨給樑棟打完電話,心裡很不舒服,哭着跑到三樓去了,剛纔聽到樓下一陣陣的混亂,心情不好的她也懶得理會。哭了一陣,心情舒服了些,感覺肚子餓了,心裡一陣的憤恨:樑棟哥哥,你太讓人家失望了,人家纔不會爲你捱餓呢,現在人家就下去吃飯,從此忘了你!
崔友珍站在二樓,看到了那個自己夜裡還想着的那張臉,聽着樑棟的話,崔友珍心裡也一陣的迷惑,可隨即看到衣衫不整的樸孝之,接着看到地上還倒着個黑西裝,天,地板怎麼都裂開了?
咦,誰欺負我了?我沒……崔友珍也沒多想,對着樑棟搖搖頭,說:“誰也沒欺負我?你跑來幹嘛?”
樑棟眼前一黑,氣的差點坐到地上,看着崔友珍的小臉,樑棟大聲說:“那你早晨給我打電話,爲什麼哭?”
金順姬這時也看到了崔友珍紅紅的眼睛,明顯哭過了,氣的也大聲喝道:“崔友珍臭丫頭,誰欺負你了?你可是剛剛哭過,行啊,受了欺負不告訴姐姐,卻要告訴這臭小子。”
崔友珍這時,真的完全明白了,瞪着雙大眼睛,快步跑了下來,這才發覺不但一個倒着,還有一個呢,不過,好像都已經慢慢動了,但好像金教練他們也個個衣衫不整,臉上都有些印記,頭髮也都亂糟糟的,好像都被打了。
崔友珍跑到樑棟近前,看着樑棟也是衣衫不整,顯然也是動過手的,忙問:“哥哥,你聽到我哭,就跑來找我,還把這些人都打了,那兩個也被你打傷了?還有這地板也是你乾的?”
樑棟看着瞪着大眼睛的崔友珍,點點頭說:“我聽到你哭了,以爲你被欺負了,我就忍不住了,忙着跑來,想看看你,沒想到他們攔着,我就動手了,我也不想這樣的。”
崔友珍看着樑棟有些發呆的臉,心裡一陣的溫暖,原來這個傻哥哥是爲了自己。抹了把激動的眼淚,一下子撲進了樑棟的懷裡,讓金順姬都不由退了一步。
崔友珍抱住樑棟,舉起小拳頭拍打着樑棟心口,有些幽怨地說:“哥哥,你真是太笨了,人家哪有受欺負,就算有,也是你欺負人家的。”
樑棟感覺到了香香的,還有那軟軟的,心裡卻很是迷惑,任憑崔友珍抱着,卻也不敢抱上去,只能雙手垂着,低聲說:“我,我可沒欺負你,我是來幫你……”
“人家可不是因爲別人欺負哭泣的,是你好好地去當小白,人家才生氣,氣不過才哭泣的。可是你真是太笨了,居然跑來打架,看看把咱們的道館都破壞成什麼樣子了?”
崔友珍擡起小臉,看着樑棟,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哪有一絲的怨恨?
“我當小白?什麼意思?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買了手機,還有衣服的?”樑棟很迷惑地問道。
“哼,小白就是小白臉,花女人的錢,你老實說,這些天你是不是去當了小白?”崔友珍嘟着小嘴,低聲問道,這時,教練們也全都全神貫注地聽着,雖然心裡已經確定樑棟已經當了小白,可還是希望聽到他的承認。
樑棟搖搖頭,苦笑了一聲,很坦蕩地說:“那天,我和琳姐去買手機,我帶的錢不夠,琳姐幫我買的手機,買衣服是我的表姐,當時我只穿着睡衣,根本沒帶錢。”
“你表姐,我也不說了,可那位琳姐憑什麼給你買那麼貴的手機?還有那天夜裡,你和樸見面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位女士,要幫你出二十萬賭金?”
金順姬的問話,讓樑棟心裡一陣自問:是啊,琳姐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把人家放在什麼位置?難道僅僅一個姐,就行了嗎?
樑棟想着,可嘴上倒也沒遲疑說:“那位姐,是我的房東,金老闆,你們的人際關係,我不清楚,但在我們梨花市,誰還沒有幾個親朋好友?對了,給我一百塊,我來時打的,還沒給人家車錢呢。”
樑棟很流暢地說完,心裡對金順姬感覺也不是那麼的壓抑,心境再一次提高了些,現在感覺女人也不是多麼的強勢了,只要自己有理,就行。
這時,還站在門口的司機,忙大聲說:“我不要了,呵呵,剛纔哥哥我看的過癮,算是我對小兄弟的佩服,呵呵。”
司機說着,轉身快步走了,好嘛,現在人家居然是一家人,剛纔自己可沒少喊好,這要是那羣教練想起自己,指不定把自己打成什麼呢。
金順姬伸手把崔友珍拉開,看着樑棟說:“那你現在做什麼?”
“我啊,真的太忙了,我租的房子壞了,只好買了下來,又忙着搬家,現在都住到地下室去了,還欠了四五百萬的債。”
樑棟說道債,心裡一陣的懊悔,我靠,一百萬,打倒樸,木葉村扎要給一百萬啊。現在他媽沒有了。
金順姬一聽,那冰冷的小臉,都忍不住嘴角翹翹,眼睛裡還露出一絲喜悅,環顧了下四周,接着說:“樑教練,你欠錢的本領真的很強啊,欠我的違約金還沒給,居然又欠了四五百萬的債,我可不能放心把友珍交給你。”
“交給我?交給我幹嘛?對了,我欠債的本領大?你還好意思給我提違約金,我幫你打敗了多少踢館的,你給了多少錢,只有一點點吧?我也不瞞你,前些天,木葉村扎找過我,只要我來踢館,打敗樸,就有一百萬的獎勵。現在泡湯了。好了,咱們以後兩清,我還有事,先走了。”
樑棟現在感覺金順姬也就是個女孩,自己也沒必要心慌意亂的。
金順姬看着樑棟想走,大聲說:“樑教練,你不是說木葉村扎找過你?其實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最好還是答應他,來我們這兒踢館,這個月,我們武道館還要來一批高手,有本事你把他們一個個打倒,到時候,我不但不怪你,還送你一百萬,算是對你以前的補償,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樑棟對金順姬大聲說:“我會有這個本事的。”說完,看着崔友珍說:“丫頭,記住在梨花市有我這個哥哥,要是誰敢欺負你,給我打電話,呵呵,今天,哥哥有些衝動了。”
也沒等崔友珍說話,樑棟轉身快步走出了武道館。樑棟剛走出武道館,就看到不遠處,木葉村扎走下車,向自己揮手,心說:他怎麼會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