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最後嘆了口氣說:“唉,幸虧遇到我,要是老李跟着來,你真的要掛掉了,不過,這段時間,你是不能出現在梨花死市了。”
中年人說着,伸手把樑棟拉起來,拍了拍樑棟身上的灰塵,接着把他丟進自己的車裡,把樑棟放進車裡,也沒管樑棟,直接開着車向梨花市駛去。
樑棟慢悠悠清醒了,摸着頭忽然意識到文婷不見了,慌忙坐起來,大聲說:“停車,停車,我要去……”
“你醒了?恢復的真快,醒了也好,告訴你,別去找我們家二小姐,最起碼現在不要去找。不過,你放心,她還是很愛你的,我們那個夫人最起碼今年不會逼她定親,真沒想到二小姐的性格居然那麼的堅強,平時看着那麼的溫和,關鍵時刻居然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來的堅強,小子這可是你的福氣。”
“是你?”樑棟的眼睛還是很強悍的,直接認出前面的司機是醫院的那位中年人。
“是我,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消失了,永遠回不來了,告訴你小子,這些天,你最好躲起來,等我們回去後,你再出來,要不然不光是你,就連我也要受罰。現在你根本鬥不過蔣家的。”
樑棟聽着男子的話,一時沉默,這次從心裡感覺無力,人家那麼多高手,自己在人家面前幾乎都無從抵擋。
“怎麼不說話?失去信心了?不敢和蔣家鬥了?”
“沒,爲了文婷我一定要鬥敗蔣家,謝謝你救了我。”樑棟感覺全身一絲痛苦也沒有,看來自己居然完全恢復了,那股氣自己一定要掌握,等自己掌握了那股氣,自己肯定將會強悍的不得了。樑棟的鬥志滿滿升起。
“呵呵,行,小子,我像你這麼大功夫可沒你好,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青年,我很看好你,你想娶蔣家的女兒,那必須夠強悍,還有有強大的勢力,記住沒有勢力一切免談。好了,你家在哪兒,我把你送回去,這些天不要出來了。”
“爲什麼要幫我?”
“呵呵,你和以前的我是同命人,懂了吧?記住,不要和豪門單打獨鬥,他們其實就是一羣無賴。”中年人說着,加快了車速。
樑棟被送回了家,沒想到老王司機把自己的行李,還有文婷的揹包,也都送了過來。
乾爹好像早有預料,看着狼狽的樑棟說:“去洗洗澡,好好把功夫練好,再去和人家鬥。”
樑棟沒說話,直接走進浴室洗澡去了。等他出來,乾爹還沒睡,坐在大桌子前,手裡拿着本書,好像等樑棟出來,有話要說。
樑棟穿着睡衣,看着乾爹瘦瘦的背影,心裡一陣的內疚,自己私奔,好像就沒考慮乾爹的感受。
“過來,坐下,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這本書,發覺書上的這些小人畫,要是從十二頁倒着看到第一頁,感覺還是一套很連貫的動作。”
乾爹的話,一說出來,對於那十二個姿勢無比熟悉的樑棟,忍不住在腦子裡演練了起來。
不自覺中,樑棟從第十二個姿勢練起,果真變化到第十一個姿勢,很是容易,接着很興奮的樑棟把這十二個姿勢,很流暢地演練出來,這就是一套拳。
也幸虧客廳很大,也很空闊,讓樑棟打的很順暢,乾爹看着樑棟流暢的身法,臉上一陣的思考,沉默不語,好像想到了什麼。
“乾爹,我想去地下室練練,感覺打了這套拳,精神很是通暢,剛纔心裡還有些鬱悶,現在居然好多了。”樑棟有些喜悅,可接着又想到文婷,心裡再次難受起來。
“走,下去練,我感覺這套拳法能讓你找到那股氣的奧妙。”乾爹很是興奮。
到了地下室,樑棟聽到了大個兒的鼾聲,也沒在意,直接走到地下室的拉帶前,先是拉着拉帶熱熱身,把身體調整好,這纔開始打那套拳,一遍遍地打着,樑棟越大越感覺這十二式很有奧妙,不論防守進攻,甚至腳上來回變幻的步法,都感覺越來越神奇,不知不覺間,動作越來越慢,每一式的意圖包括的含義,讓樑棟心裡越發的清晰。
也不知道樑棟第幾遍開始從十二式打起,一股神秘的氣流出現了,隨着樑棟的動作,氣流在樑棟的身體裡流暢地瀰漫,讓有些疲憊的樑棟精神一震。
氣流這次沒有消失,而是隨着樑棟的拳術而動,時而衝進樑棟的胳膊,而是衝進樑棟的雙腿,樑棟終於感覺出了氣流居然是隨着自己的招式變幻,而通暢流動,心裡大喜,忽地拳頭向前撞擊,那股氣居然極快地涌進自己的拳頭!
成功了,樑棟這下不再按照那套拳術,而是打出一套剛猛有力的羅漢拳,果真那股氣流隨着自己的身形變化而來回流動,一遍遍滋潤着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當樑棟從拳術中清醒過來,剛想把這個天大的喜悅告訴給乾爹的時候,發覺乾爹已經睡在了旁邊墊子上,心裡一陣的內疚,乾爹爲了自己真的耗盡了心血,而自己只是爲了愛情,根本就沒考慮乾爹的感受,真的太不應該了。
好像地下室的安靜,讓乾爹有所察覺,睜開眼,有些迷糊地問:“阿棟,幾點了?你有沒有偷懶?”
樑棟眼睛有淚,卻不敢流出來,低聲說:“大約天快亮了,乾爹,告訴你,我好像能掌握那股氣流了。”
乾爹一下子從墊子上坐了起來,接着快速站起來,上前抓住樑棟的脈門,激動地說:“你讓氣流來脈門流動下。”
樑棟笑笑說:“乾爹,我現在只是能簡單掌握,像你這樣要求,最起碼我能指揮得了它,可現在它只是能配合我進攻或者防守,當然還能讓我快速恢復。要我來指揮它,現在真的不行。”
乾爹放開樑棟的脈門,說:“聽你這麼說,也算有了大的進步,我覺得你應該多多練習,讓它完全和你融爲一體,你不用想它,它就能幫助你,當然這個融爲一體很難,但最起碼也要讓你能指揮它。”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來我還是要多多練拳,爭取做到拳不離手。”樑棟若有所思地說道。
“其實拳不離手,可不是不停地打拳,習武之道張弛有度,其實你知道在生活中,能悄悄鍛鍊那股氣,肯定能最快地指揮他,比如你吃飯的時候,可以拿着筷子練練,讓那氣流在你的筷子上流動一下,要是引不到筷子上,最起碼讓你的手指更加靈活。”
乾爹的話,讓樑棟心神大開,可要是那那股氣流引出體外,它會不會消失?
樑棟暫時忘記了痛苦,可有人卻惦記着他。
豪華的房間內,陳西禾坐在大沙發上,手裡端着紅酒,看着站在一邊的幾個兇惡男子,大聲說:“一羣飯桶,那麼大一個人你們居然沒找到。”
旁邊的尖下巴青年,忙上前說:“哥,那小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走出舞臺,不過,現在我們也知道了他是誰,更是也知道他住在那個商業街,剛纔,兇虎和惡狼也向我保證了,明天晚上,一定幹掉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