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看着樑棟痛苦地雙臂抱住肚子,身子彎曲的像個熟透了的大蝦,也就沒再用膝蓋,伸出大手抓住樑棟的頭髮,另一隻很大的拳頭,高高舉起,狠狠地擊打在樑棟的臉上,“嘭”樑棟就感覺腦子裡閃出一流火星,接着一片空白,昏死了過去。
光頭看着昏倒在地板上的樑棟,臉上一片猙獰,擡起大腳,就想對着樑棟的頭踹過去,這下,要是真的踹上去,樑棟絕對完了。
忽地,一個高腳玻璃杯帶着紅酒就砸了過來,同時還傳來一聲冰冷的話:“你敢再動他一下,死!”
光頭沒在意酒杯,但扭頭看到那金順姬居然端着一隻小巧的木質弩,上面三隻利劍,精鋼打製的箭頭,閃爍着寒光。
光頭這隻大腳沒踹下去,反而瞪着金順姬,嘴裡用不恨熟悉的話,慢慢說:“你們,輸不起,剛纔他用那種……招數,你們爲什麼不……”
走到他身邊的木葉村扎,更是得意地笑着,還想用腳去踹樑棟,卻被野田伸手攔住,聲音生硬地說:“他不是你打倒的,你不能侮辱他。”
金順姬把手裡的弩放下,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不過,眼睛裡卻閃爍着鄙視,看向木葉村扎冷冷地說:“木葉村扎,剛纔在比鬥中,你爲什麼插手?你給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抹黑。你要是不承認,就等着明天到網上看看,你那雙不乾淨的手,會不會被別人砍下來?”
金順姬這句話,讓木葉村扎的臉一下子由得意變成恐慌,剛纔樑棟一直和野田繞鬥,氣的自己都替野田上去抓住他,沒想到繞來繞去,樑棟居然站到自己的前面,實在忍不住,就快速推了他一把,應該沒人能看見的吧?
金順姬看到木葉村扎的臉色變化,心裡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剛纔樑棟反常正面衝上,果真是這個木葉村扎暗中動手的。
“八嘎”野田大光頭也看出了木葉村扎的變化,明白原來自己的勝利,居然木葉村扎卑鄙的暗中出手的,氣的對着木葉村扎大罵了一聲,舉起手,狠狠地扇在木葉村扎的臉上,白淨的臉上,一下子涌出五道血紅的手指印。
木葉村扎被打的頭暈目眩,“撲通”倒在地上,捂着臉想說話,卻看到野田光頭對着自己眨眼,忙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野田大光頭又罵了幾句,纔看向金順姬,說:“金老闆,這次我們輸了,咱們定下的約定,我會遵守,我們的武道館不會選在梨花市的東區,至於那一百萬,明天這個時候,會有人送來,不過,……”
金順姬卻擺手打斷他的話,對着身邊幾個工作人員說:“你們快步樑教練送到醫院去。”
當樑棟被擡出去時,金順姬那雙碧藍的眼睛裡,閃爍出一絲的擔心,不過,隨即而逝。
讓樑棟沒想到是,自己居然住進了市人民醫院的外二科,吳主任還是主治醫生。
卻說,野田帶着木葉村扎離開金月道館,坐在車裡的木葉村扎,捂着臉,看向野田光頭,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給咱們武道抹黑了。”
沒想到野田光頭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回頭卻大聲用烏拉語說:“我不怪你,木葉君,要不是你,我根本抓不到那個小子,多謝你讓我得手,不過,那個金順姬還真的不簡單,她抓到咱們的把柄,所以,我只好對你出手,堵住她的嘴,現在我希望木葉君原諒。”
看着野田光頭對着自己點頭行禮,木葉村扎心裡很是感動,忙點頭回禮,嘴裡還不住地說着很客氣的話。
最後,野田光頭反倒板起臉,低聲說:“木葉君,那個小子以後也是咱們的絆腳石,雖然在這個國家,咱們不能亂來,但我想,那小子要是在醫院還沒醒來,你一定有辦法,讓那個小子在醫院裡永遠不能醒來,當然他要是醒了,以後再想辦法抹平他,他一定要消失,不然三個月後,咱們武道館成立,他就是最大的石頭。”
木葉村扎聽着野田光頭的話,忙點頭答應下來,卻不知道大光頭心裡一陣的鄙視:“八嘎,蠢貨,等你真的讓那小子不能醒來,也算幫了我的大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一切都是你來背鍋,對,黑色的鍋。”
木葉村扎被光頭還拍了拍肩膀,不過,他心裡卻一陣的厭惡:該死的野田,你不就是仗着有個大白豬母親,是個混血種,比我多了些蠻力,還真的以爲比本大人高貴?
還有明明是我木葉幫了你,沒想到你卻還把本大人當做傻瓜,這裡可是梨花市,不是你在咱國西京,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梨花市的警察可不是光吃大米白飯的。還有,說不定,那個樑棟早已經醒過來了。哼,現在留着你還有些用,等你沒用了,一定讓我的刀用你的血沐浴!
想歸想,但是木葉村扎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說:“做生意的,我想買一個人的晚餐。”
對方陰沉的咳嗽響起,接着才問道:“你知道規矩的,先說那個人的飯量你清楚嗎?要是飯量太大,我們可做不來,也不想做。”
木葉村扎心裡一震,對於樑棟的身份,他還真的不很清楚,雖然那次被他打敗,也找人調查過,卻也沒調查清楚人家的家屬,只是知道他是個外科醫生,還在金月跆拳道館做教練,有個很普通的乾爹,至於他爸爸媽媽的情況,全都不清楚。
可看到野田光頭,鄙視的目光,木葉村扎把心一橫,直接對着手機說:“那個人名叫樑棟,飯量不是很大,爸媽的飯量普通,他個人受傷,估計比普通人飯量還要大一些,現在受傷在人民醫院外一科躺着,正準備吃飯呢,價錢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