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晉階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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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十刃上的霧氣吞吐出的剎那,和鼓勵的白霧似是有了感應,一下子濃郁了起來。,
那股河谷的霧氣,是靈氣的一種形式,對夜殊的修煉很有些好處,可是對於妖猴和它此時正在進行的鍛造而言,卻不是一件好事。
妖猴不能使用煞氣,亦不能使用靈氣,這才只能藉助着夜殊之手,提煉出了百顆耐火磚,更用了不限靈煞之氣的聚火陣,造出了普天之下,僅此一尊的聚火爐。
河谷靈霧是當年道天留下來的鎮壓禁制之一,在嗅到了那股噴吐的煞霧時,靈霧就如嗅了肉骨頭味的狗兒,立刻奔來。
早就預料到了有此反應的妖猴哼了聲,五指凌空收起,命着夜殊加大符火。
符火更加猛烈,噴吐出來的靈氣『迷』『惑』着河谷白霧。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黑翅霍地消失了。
黑翅消失,漸濃的河谷白霧又退了回去。
夜殊乍然驚醒,她神識微微一動,發現她和蝗十刃間又恢復了聯繫,心神微微一動,十刃就落回了她的手上。
刃口上還帶了餘溫,指尖劃過了刃身,讓她詫異不已的是十刃和受污之前看似沒多少變化,之只是表面的光澤更加耀眼,仔細看時,能發現刃口上猶如蒙了層黑『色』的筋絡。
方纔的火爐異象,耗費了妖猴大量的氣力,它甚至來不及細品這千年來它的唯一一件心血之作。就急坐了下來,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累極了。
夜殊『摸』着新的蝗十刃,又覺有異。她的手下似感覺到了生命般,那層黑『色』的筋絡中,透着一股活潑的生機。
就算妖猴不說。她也能猜出,她手中的蝗十刃已經發生了改變。至於具體的改變,她又說不上來,想來妖猴是清楚的。
鐵囚替她打製的蝗十刃,是一把一品的靈器,這對於鐵囚那樣的先天鐵匠而言,已經是極限了。
凡兵和靈器的不同。在於凡兵是死物,而靈器卻是活物。在主人修爲精進和多次禦敵後,靈器亦有可能會隨着主人的修爲一同增長,即使靈器停止了晉級,只要此阿勇合適的滋潤方法。就能代代相傳,留贈後人小輩使用。
這也是爲什麼一些世家名門的子弟,手中的靈器都會遠勝於市面上的靈器品階,
未被污染前的十刃,夜殊驅使起來,只需注入部分靈識。
而她手中新的蝗十刃,對於她的靈識反應更加敏銳,只需她心神一動,耗費的靈識少之又少。
夜殊已亟不可待地想試驗。她在仙府裡尋了一圈,手起刀刃如梭般飛出,“砰砰”數聲脆擊,仙府裡的數塊卵石被擊飛了,在空中一個利落的劈擊,剎是好看。卵石被切成了兩半,滾落在地時,切口平滑光整。
“好傢伙,被符火一淬取,刃身使喚起來輕盈不少,而且還鋒利了許多,”夜姝讚不絕口着,她可以確定,若是再碰上惡鮎,她一擊就能將它戳了個整窟窿。
“嘖,火種太差,是把二品的廢刃,”妖猴已經醒轉過來,在看清了夜殊使喚着的蝗十刃後。
它非但沒有歡『色』,晶瑩的猴臉上陰雲密佈,死盯着那把蝗十刃,心中邪火噌噌致燒,強壓下了想將蝗十刃丟進火爐損毀的衝動。
夜殊在聽到了蝗十刃無緣無故成了二品靈器,她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就咧到了耳根處,“二品?那還真是因禍得福了,不過二品的蝗十刃,怎麼用起來也只是稍稍好了一點點,我還以爲...”
夜殊壓根就沒見妖猴動過手,只是見它在燒火磚上動了些手腳,也不知那些奇怪的鬼符紋路是什麼意思。
“以爲什麼?以爲本尊廢到連把二品的靈刃都打製不出來,要不是你水準太差,只會使喚些沒品的符火,哪怕只用最差的一品‘地淵火’,本尊的聚火陣也能足足將它的威力提升十倍,蝗十刃就不會淪爲二品的廢刃。二品...居然是二品,不成,本尊要毀了它,太丟臉了,要是讓人知道本尊打製出了這麼把廢材,本尊....”妖猴氣得猴臉白紅相間,憤怒地揮舞着小拳頭。
“別,多大的屁股多大的板凳,二品配我足夠了。再說了,也沒人知道它是出自你之手,不打烙印就是了,”夜殊咕噥着,經過了王抱石的知識普及,夜殊也知道凡是有品階的靈器鍛造成後,其鍛造者都會再刀背上留下一枚生靈烙。
鐵囚此生從未打造過品階靈器,所以沒有留生靈烙的習慣。
“爲何不留?本尊很見不得人嘛?”妖猴又炸『毛』了,該死的人族,她那是啥語氣,嫌棄?
想當年,它還是令妖魔修聞風喪膽的妖尊白彌的時候,多少妖魔就是連一些修者大佬都偷偷攜了天材地寶級的材料求他一鍛。
氣鼓的腮幫子猶如在嘴裡塞了兩饅頭的妖猴憤恨的眼神,讓夜殊一陣發『毛』。
面對妖猴時,臉皮要夠厚,經受的住唾沫雨的洗禮,腦子轉得飛快,這是夜殊與妖猴相處後得出的倆個大鐵律:“我是怕你留了字後,就成了王大叔口中的誅劍,就我現在的水準,可不想某日在街上走上,忽的腦子和身體就被飛劍分了家。”
“怕死的人族,本尊精通妖鍛和靈鍛,這把蝗十刃是用了符火鍛造,本身又是靈器,雖能吐出‘煞霧’,卻不是誅器,”妖猴已經對夜殊的“懦弱”見怪不怪了,又一陣口水橫飛後,才教導起了夜殊這把蝗十刃真正的用處。
二品的靈器雖說只是在原基礎上提升了一品,卻有了本質的不同,妖猴當年到底是什麼技藝,夜殊並不清楚,只是就剛纔那番玄妙的火爐鍛造,就能看出些不同來。
新的蝗十刃多了兩種技藝,其一是新刃成形時,夜殊看到的那一隻黑翅,那隻黑翅,看似如霧氣氤氳,卻是這把蝗十刃最厲害之住。
“黑翅刃即是煞晶精華所在,本尊將它叫做‘煞霧’,不僅能大大增加刃劍飛行時的速度。最重要的一點,凡是二品以下的靈器或是凡兵遇見了那團黑煞霧,皆有一定比率被煞氣污濁,輕者受污失去靈『性』,重者腐蝕鏽鈍淪爲廢品,”夜殊聽罷,頓時眉開眼笑,好東西啊好東西。
“煞霧的噴吐,亦和人的修爲有關,依你剛纔使用的情形看,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妖猴沒好氣着,方纔它調息時,留意到夜殊用十刃,連一次煞霧都沒有吞吐出來,真是廢得可以,好好的十刃到了廢材的手裡,就成了鈍豬刀。
夜殊的笑容有些發僵,“那還有一項新技藝呢?”她又不是煞修,煞霧使用不靈活也是情理中事。
說到了第二項技藝時,妖猴刻意賣了個關子,“那個叫做神沐的,劍使得不錯。”
神沐那一抹劍意純粹無比,劍是妖魔修兼習之,妖猴又是個眼刁的,連它都要稱讚的,神沐必然不簡單。
這又戳到了夜殊的痛處,她這幾日也有琢磨“殘”劍,只是沒有靈劍,她修習起來總有種力不用心之感。
“五刃化形,”妖猴那張薄薄的脣裡,吐出了三個字。
話音才落,“噌噌噌噌噌”,連串動聽的響聲,夜殊手中的蝗十刃突生變故,“卍”字上的黑『色』筋絡賁張,四分五裂,化成了五把形如飛刀的飛刃。
刃身彎曲如月末弦月,刃身窄小,幽光陣陣,團團黑氣在刃上如花團錦簇。
“五把飛刃?”夜殊腦中電石火光,似是明白了妖猴的用意,“五行飛劍。”
五行俱全的一品飛劍難求,五把靈屬不同的飛劍卻好找許多。妖猴的方法,比王抱石想得要簡單許多,用五行之力,分別控制五把飛劍。
“這個方法算不上最好,只能算是中策,利弊參半。好處是解決了你尋求五行飛劍的尷尬。壞處是,你需要用至少五倍的氣力來控制這把新蝗十刃,燒了一百顆燒火磚,你的靈識應該大有進展才對,姑且試一試,”妖猴抱臂靠在了樹上,揮揮手,示意夜殊『操』控五把飛刃。
夜殊硬着頭皮,靈識一動,五道光刃如飛輪般,飛了起來。
菩提仙府裡,幾條湊熱鬧的火陀鯉在五靈潭裡吐着水泡。
五道刃光閃過,一陣咆哮聲驚雷般在仙府裡炸開,火陀鯉嚇得沉到了潭底,“該死的人族,本尊的頭髮,”幾縷捲曲的金『色』軟『毛』,從妖猴的額前飄落。
在多把飛刃失控在仙府裡四處飛竄時,夜殊二話不說,火速逃出了仙府。
五把飛刃,『操』控起來的難度,比起一把蝗十刃時,難度竟然不只是加大了五倍,而是足足十倍,方纔在『操』控時,夜殊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力不從心感。
夜殊坐在了房中,苦思着日後要怎麼使用新的蝗十刃,門口一陣拍門聲,王抱石走了進來,“夜殊啊,王大叔籌足了盤纏。咱們在這也耽擱的夠久了,也是時候,啓程前往隋雲了。”
夜殊聽罷,手中不禁握緊了蝗十刃,隋雲。。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