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明雖然心裡很清楚,王貴的老婆孩子八成已經離開了周莊,但當天晚上還是提着一點小禮品去了秦援朝家裡。
秦援朝吃完飯後,將許博明叫到了書房,問:“王貴的老婆孩子找到了?”
“沒,可能、可能已經離開了周莊。”許博明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是都發現蹤跡了嗎?怎麼讓人跑了?”秦援朝的聲音很平淡,但聽到許博明耳朵裡卻如同雷炸。
“秦叔,我、我大意了。”他低着頭說道。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秦援朝問。
許博明擡起了頭,眼睛裡露出一絲寒光,說:“秦叔,王浩現在就在周莊。”
“這是下下之策。”秦援朝立刻明白了許博明想幹什麼。
“秦叔,這是最好的機會,一旦王浩回到S省,有周志國護着,我根本沒有機會對他動手。”許博明說。
“你自己看着辦吧。”秦援朝想了一下,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稍傾,許博明從秦援朝家裡出來之後,眉頭微皺,一直想不明白是不是秦援朝已經放棄了他。
“董事長,怎麼了?秦援朝怎麼說?”錢忠在車上等着許博明,看到對方出來,立刻下車迎了上去。
“車上說。”許博明說,隨後鑽進了車子,錢忠也跟着鑽了進去,兩人坐在後排。
“我說要對王浩動手,秦援朝讓我自己看着辦,還說這是下下之策。”許博明把剛纔自己跟秦援朝的對話詳細的跟錢忠講了一遍,最後問:“錢先生,是不是秦援朝對我失望了。”
錢忠沒有說實話:“沒有,董事長多心了,秦援朝是公家的人,你在他面前說要殺死王浩,他不可能表態的,即便是在私下。”
“哦,對對,看來是我想多了。”許博明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錢忠卻微皺着眉頭,他心裡其實感覺秦援朝好像真對許博明有點失望,只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
“錢先生,你說我要不要派人去殺了王浩。”許博明問。
“董事長,歐陽如靜到了,這個時候殺人怕是不好,歐陽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錢忠含蓄的勸說道。
“好吧,暫時就饒他一命。”許博明說。
……
許博明這邊說要饒王浩一命,而此時王浩在醫院裡正跟歐陽如靜和寧勇兩人商議如何給關雄飛下套,給**報仇。
“對方現在肯定氣瘋了,特別是關雄飛。”王浩得意的說道,這次的計劃瞞天過海,暗渡陳倉很成功,把許博明和關雄飛玩的團團轉。
“現在有人去挑釁一下關雄飛,他肯定會暴走。”歐陽如靜說。
“差不多吧,但是我想對方應該也不會那麼蠢。”王浩說。
“什麼意思?”歐陽如靜瞪着王浩問道。
“如果你是關雄飛或者許博明現在會怎麼辦?”王浩對歐陽如靜問道。他能活到今天,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換位思考,試着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有時候會有不可思議的收穫。
“如是我是關雄飛的話,肯定會找寧勇打一架。”歐陽如靜說。
王浩皺了一下眉頭,他感覺歐陽如靜自從生完孩子之後,智商不停的在下降。
“不都說一孕傻三年,可是歐陽如靜好像已經快超過三年了,怎麼還這麼傻?”王浩心中暗自腹誹。
“不對嗎?”歐陽如靜看到王浩臉上的表情不太對,於是開口詢問道。
王浩說:“如果我是關雄飛的話,我一定會非常憤怒的出現在醫院裡,然後各種叫囂,將你和寧勇都引出去,然後對我下手。”
“調虎離山?”歐陽如靜問。
三人正討論着呢,砰的一聲,突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邊踹開了,但當扭頭看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咦?難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王浩看着被踹開的病房,心裡暗暗想道。
此時歐陽如靜和寧勇都站了起來,不過只有寧勇閃身走出了病房,而歐陽如靜緊護在王浩旁邊。
寧勇來到走廊,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稍傾,他走了回來,對着王浩和歐陽如靜搖了搖頭:”走廊裡沒人。”
“不用找了,八成就是關雄飛,他來挑釁了。”王超說:”想引你和歐陽出去,然後對我和關正文下黑手。”
其實王浩猜錯了,許博明給關雄飛打電話的時候,僅僅讓他盯住了對方,不能再出亂子,至於關雄飛上樓踢門,完全就是他自己的行爲。
關雄飛實在氣不過,一想到被王浩耍的團團轉,心裡就難受,於是便上了住院樓,本想一腳踹開房子,將王浩打個半死,甚至於有機會他不介意要了對方的命,可是沒想到病房裡還有歐陽如靜和寧勇,於是他便萎了,只好立刻跑掉。
“現在咱們怎麼辦?”歐陽如靜對王浩詢問道。
寧勇也露出行詢問的目光。
“怎麼辦?被人踹了門當然要反擊了。”王浩說。
“你剛纔不是說對方想調虎離山,然後對付你嗎?怎麼現在又說反擊?”歐陽如靜盯着王浩問道。
王浩真的很想問問歐陽如靜,爲什麼生完孩子之後,變得如此傻了,之前多聰明啊。
“我的想法是,這樣,這樣……”王浩把大體的計劃講了一遍。
“用得着這樣麻煩嗎?我在這裡保護你和關正文就可以了,讓寧勇去偷襲對方。”歐陽如靜說。
“不妥。”王浩堅持按他的方法,於是最終歐陽如靜還是退步了。
稍傾,王浩拿起手機撥通了周志國的電話:“叔,紫珊的病情怎麼樣了?”
“恢復的挺好,那就是好。”
“是嘛,都可以跟林教授交流了,太好了。”
王浩先問了周紫珊的情況,隨後這纔開口說:“周叔,王貴的老婆孩子已經沒危險了。”
“嗯,做的不錯。”周志國說:“郝弘文半年之後我會將他調離江城,李潔一個月之後恢復東城區長的職務,半年後調入市委。”
“周叔,郝弘文到底是怎麼會事?”王浩問,他實在搞不明白,郝弘文可是給周志國當過六年的秘書,身上已經刻下了周志國的標籤,爲什麼會在自己背後插刀。
“他糊塗,算了,不說他了。”周志國不想說,王浩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