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孫楊扭身笑了笑,長眉一挑,眼裡帶了些戲謔,“怎麼不去陪你的新娘子?剛纔親的感覺怎麼樣?”
白承飛臉頰騰的一紅,擡手撓了撓頭髮,“依依他們還在外面等着呢,咱們先出去吧。”
孫楊搖頭輕笑了一聲,跟在白承飛身後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柳問雄跟白志烈這兩個大人物並沒有出場,一切都是由白承飛主持,他站在臨時搭建的一個舞臺上,看着臺下的衆人。
“首先,再次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今夜一個舞會,是我給大家的補償,請大家盡情灑脫,不必拘泥,現在我宣佈,舞會現在開始!”
隨着話音一落,兩邊的樂隊開始演奏,悠揚的樂曲環繞四周,白承飛走過來拉着韓馨兒第一個走進舞池,隨着優美的樂曲翩翩起舞。
有了白承飛打頭陣,越來越多的人猶豫了一下也滑入了舞池,歡聲笑語一片。
一曲終了,白承飛又拉着韓馨兒從舞池中退了出來,走到孫楊他們幾人跟前坐下,給他二人倒了杯紅酒,“你們幾個也真是的,坐在這裡看熱鬧。”
“這裡面除了你的新娘,沒有一個美女,叫我們想湊熱鬧也湊不起來啊……”南宮烈在一邊十分遺憾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依依姐不是美女嘍?”韓馨兒眼裡眸光一亮,狡黠的看着南宮烈。
南宮烈一愣,隨後看着坐在孫楊旁邊的柳依依,乾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可是哪敢啊……”
“哈哈……”白承飛大笑一聲,嘲笑的看着南宮烈,“沒想到我們的花心大少也有害怕的時候。”
“別逗了,”南宮烈白了白承飛一眼,“看好你的新娘,小心哪天跑了去。”
白承飛伸手在南宮烈胸前捶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我們纔剛結婚,你就詛咒我。”說完一手自然的攬上韓馨兒的腰肢,韓馨兒現在穿的是絲綢質的孔雀綠長裙,冰涼滑膩的感覺讓白承飛心裡一蕩,忍不住婆娑了兩下。
韓馨兒身子輕微的顫慄了一下,擡眼看了白承飛一眼,咬了咬下脣沒有言語也沒有反抗,心裡卻漾開一絲異樣的感覺。
孫楊看着這甜蜜的二人嘴角上揚,兜裡手機振動了一下,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放在眼底一看。
李家琛見孫楊臉色微微有些不對勁,斜眼看了一眼,臉色也沉了下來,低聲喚了一句,“先生。”
“承飛,烈,逸之,我有點急事要回去一趟,不好意思,改天補償你們。”孫楊說着就站起身來,“依依你陪着馨兒他們,我先走一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這麼着急,連我的婚禮都沒有參加完。”白承飛皺着眉頭看着孫楊,眼裡有一絲疑惑擔憂。
“家裡的一點事情,沒事,我可以處理的好的。”孫楊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點消息,“阿琛,我們走吧。”
“好,我去開車。”李家琛說完利落的站起身朝門外大步走去。
“烈,你跟楊一起去吧,辦完事一起回來,今晚一個人都不能少。”白承飛看了南宮烈一眼,說道。
“沒問題,記得請我吃飯啊。”南宮烈笑
着站起身,與孫楊並肩站立,一手擡起搭在孫楊的肩頭,“走吧,不管什麼刀山火海我都幫你擺平。”
孫楊笑了笑,“也好。”
幾人坐上了車,孫楊手裡一直捏着手機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裡的氣壓低的可怕。
“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嚴重嗎?”南宮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忍不住開口問道。
“有人陷害我爸媽,剛纔警察局給我發的短信,讓我去一趟。”孫楊說着手上不禁用了些力氣,將手機捏的都有些變形。
他孫楊重生以來,最看中的不過是父母兄弟朋友,他們竟然對他的父母下手了,這點絕對不能原諒!
“你能猜出來是誰幹的嗎?”南宮烈臉色也難堪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不善。
“王飛,”孫楊咬着牙,“三番兩次跟我作對,看來是時候跟他做個了斷了。”
“王飛?”南宮烈一手在下巴上搓了搓,“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什麼背景?政界的還是軍界的?”
“不過是個賭場的老闆罷了,”孫楊冷笑一聲。
“我以爲多大的來頭呢,一個賭場的老闆?我明天就把他老窩端了!讓他再得瑟。”南宮烈心中立即一寬。
“不,一會兒你不要動手,在一邊看着就好,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我不想讓你惹火上身。”孫楊眼裡光芒轉了一下,想着那天看到王飛的身手,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這傢伙,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個賭場老闆而已,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南宮烈有些不高興,感覺孫楊這樣是看不起他的能力,他再怎麼說也在這閩南市佔有一足之地呢,區區一個賭場老闆還能沒有辦法?
孫楊一心掛着孫父孫母,沒有在意他說的話。
車子一路飛快的向前行駛着,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在容縣公安局門口停了下來。
夏長河早都在門口等着了,自從知道劉毅跟孫楊關係不一般之後,他對孫楊的態度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次事情也是他通知給孫楊的。
“我爸媽在哪?”孫楊一下車就直奔夏長河跟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父母。
“在裡面呢。按照慣例押在牢裡了,但是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夏長河看着孫楊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心中不由得一顫,多多索索的回答道。
“帶我去,”孫楊一聽他父母在牢裡,整個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陰雲滾滾。
“是,跟我來,”夏長河被孫楊嚇得不輕,擦了擦腦門的汗,拼命的鎮定了幾分這才扭身邁着機械的步伐帶着孫楊三人往裡走去。
冰冷的牢房,散發着一股黴味,這一切,孫楊再熟悉不過了,一想到他的父母此刻就在這裡面,他整個人如同刀絞。
“就在這裡了,”夏長河停了下來,指着跟前的一個牢房說道。
說來也真夠可笑的,關押孫父孫母的牢房竟然與孫楊上次是同一個地方。
“把門打開,”孫楊看着蜷縮在角落裡的兩個相依相偎的身影,心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低吼一聲。
“這……”夏長河有些爲難。
“叫你開門就開門,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南宮烈站了出來,上下掃了夏長河一眼,“你若是這局長不想當了,本少爺給你換個位置得了。”
夏長河一看又出來個難惹的主,心裡再有百般不願意也說不出口,在兜裡掏出鑰匙咔嚓一聲將門打開。
孫父孫母聽到了動靜,從睡夢中醒來,擡眼一看,孫楊高大的身影落在二老眼裡,心中一酸,眼淚先滾了下來。
“兒子,你爸我沒有拿別人的東西,你要相信我啊。”孫父已然泣不成聲。
孫楊心中一痛,眼眶有些發燙,深吸了口氣將二老扶起,“我當然相信,我不相信我的爹媽,我還能相信誰。”
“我相信夏局長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們先跟我回家。”孫楊說完就拉着二老樣出走。
夏長河一看孫楊要帶着人離開,連忙攔在門口,一臉苦相的看着孫楊,“孫先生,你不能……不能帶他們走……他們走了我不好交代啊……”
孫楊沒有說話,宛若冰霜的眼睛定在夏長河的身上,好似冷電一般將夏長河從頭通到腳掌心。
“讓開,我今天就要帶我爸媽回家,我看誰敢攔我。”孫楊冷冰冰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李家琛已經先一步站在夏長河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隨時準備動手。
南宮烈在一邊看着孫楊如此做法,心裡默默的豎了個大拇指,看向孫楊的眼神也多了絲讚賞跟認同。
一個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能做的了什麼?
“我勸你,識點眼色,”南宮烈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東西在夏長河面前晃了晃,只見夏長河面色大變,彷彿遭了雷劈一般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南宮烈伸出食指戳在夏長河胸前,迫使他退後兩步讓開一條路,“對方不過是個混混就把你嚇成這樣,我看你這局長當的也真是夠窩囊的,實在不行就回家養老吧。”
“南宮少爺有所不知……那個人他……他雖然是個混混但是身手了得……我們就算是幾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夏長河剛纔看了南宮烈亮出來的東西,已經清楚了他的身份,在給他倒着苦水。
“沒用的東西,國家真是白養你們了,一羣飯桶,”南宮烈越想越生氣,擡手就在夏長河的帽子上扣了一下,嚇得夏長河差點跌坐在地上。
“走吧,楊,不用管這個飯桶,有什麼事我擔着。”南宮烈拍了拍胸脯對孫楊笑道,“伯父伯母不用害怕,你們一定會沒事的。”
孫楊感激的看了南宮烈一眼,“走吧,跟我一起回去吧,等我安頓好我父母之後再去找承飛吧。”
南宮烈應了一聲,幾個人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警局,夏長河眼巴巴的跟在後面,摘下自己的帽子咬在嘴裡,默默的看着他們幾人離去,屁都不敢放一個。
“爸媽,你們跟我去閩南住吧,這裡麻煩事太多了,我不放心你們。”孫楊在車上對着二老說道。
“我們走了,誰來照顧雪兒啊……”孫母嘆了口氣。
“雪兒也一併接走就是了。”孫楊堅決的道。
“我們已經在這裡住習慣了,去了那個大城市反而不習慣,”孫父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