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合力扒了測量組長苗布正的內褲,不但使苗布正同志春光乍現,而且看出他苗布正還是一條不長毛的青龍。
與此同時,還從苗布正的內褲裡掉落三顆個頭最大的大蒜頭,以及一個裝陳醋的小玻璃瓶子。
真相大白於天下,苗布正纔是一個真正的小偷,每天都從早餐店裡偷大蒜頭,甚至還偷人家的陳醋。
“老闆,你現在看到了吧,真正的小偷,可是這位苗組長啊,他每天從你早餐店裡偷大蒜頭,還有這陳醋呢。”
苗布正的行徑暴露出來,司傅同志是第一個非常得意的人,他認爲這就是報一褲襠大蒜頭之仇。
早餐店的老闆看到這情形,他可是驚爲天人一般,面前的這位苗布正同志還真深藏不露,即偷自己的大蒜頭,又偷了自己的陳醋,這絕對是一個高手,高手不是在民間,高手在土樓項目部。
早餐店老闆向苗布正豎着大拇指,一連對他說了好幾個厲害。
“小哥,你厲害,你真厲害,你真他媽的厲害啊!
怪不得,我店裡每天都丟失一個裝陳醋的小瓶子,原來是你藏進了內褲啊,難道你就不怕這襠部每天都散發着陳醋的味道嗎?”
“喂,老闆,你可把話說清楚了啊,這可不是你家的陳醋啊,這大蒜頭也不是你家的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早餐店老闆這樣譏諷苗布正,苗布正卻反而急了,說老闆是在冤枉他呢。
“哎喲嗬,苗組長,人在做天在看啊,這陳醋與大蒜頭都是從你內褲裡掉落出來的啊,人髒俱獲,你還能狡辯這不是我家的啊。”
早餐店的老闆,真就佩服苗布正臉皮厚如長城的城牆了,證據確鑿板上釘釘了呢。
苗布正道:“老闆,咱們什麼都別說,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這大蒜頭與陳醋都不是你店裡的,那你就得免費了這頓早餐,另外還得給我五斤大蒜頭與一斤陳醋。”
早餐店有幾樣東西能吸引人,一是做的早點味道不錯,二是準備的小菜不賴,再有就是給大家準備好味道很正宗的陳醋,包括這個頭大的大蒜頭。
這個十字街口的早餐店,這幾條都做得不錯,所以回頭客衆多,生意也是興隆得很,賺得缸滿鉢滿,開了六年的早餐店,這老闆就在曉月市買了兩套商品房呢。
“小哥,人家說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的就是你這號人啊,你真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你明明知道我這店裡的東西都有標記,包括這裝陳醋的小玻璃瓶子,還有這大蒜頭都有標記,上面都刻着本老闆的姓氏王字,你還要跟我打賭,你不是水牛呼二氧化碳故意招惹蒼蠅臭蟲啊!”
早餐店的老闆情不自禁地樂了,他覺得這位苗布正同志真是聰明過頭了,打賭打到他的頭上,那不是送死啊。
早餐店老闆自認爲穩操勝券,當然毫不猶豫就應允了苗布正的要求,跟苗布正打賭,也讓方寸等三人做見證。
方寸三個人欣然同意這賭局,他們就是想看苗布正的洋相,也想讓苗布正輸得內褲都沒得穿回去。
“苗組長,我們看這樣吧,如果你輸了,你就這樣光着身子在土樓鎮遊一圈!”
“嗯,你們的這個主意挺好,小哥,你如果輸了,本老闆只需要你付完早餐錢,然後光着屁股蛋子在土樓鎮走一圈就中了。”
早餐店老闆覺得方寸他們的主意不錯,這樣可以使這位老賴苗布正同志顏面丟盡,徹底出一出他的洋相了。
“嘿嘿,老闆,沒問題了,願賭服輸,如果是我苗布正輸了這賭局,別說光着屁股蛋子在土樓鎮走一圈,就是去曉月市市內走一圈,我苗布正也是不說二話。”
苗布正同志還真大言不慚,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這副無人可敵的德性,還真讓人佩服不已。
賭局正式開始,早餐店老闆還弄了一個儀式,趕走兩桌子吃早餐的客人,將兩張桌子拼在一起,點了三柱香,還殺一隻雞滴血。
圍觀的羣衆不禁喊了起來:“王老闆,你這是弄啥啊,弄得像包子店三結義一樣,不就是打個賭嗎,將那三顆大蒜頭與陳醋瓶子拿出來一瞧,不就真相大白嗎?”
是啊,這早餐店老闆不但弄得像桃園三結義一樣正規,還弄得像賭牌九一樣正式,還用兩個洗菜的大臉盆子,將那陳醋瓶子與大蒜頭分別蓋起來。
早餐店老闆與苗布正各喝了二兩白酒,六十五度的曉月大麴,這是烈性的高度酒,酒進肚就如烈火一樣涌起熱流來,使人渾身熱血直涌,彷彿打了二兩公雞之血。
還是圍觀的羣衆等之不急,看個熱鬧弄得這麼複雜,真跟公雞下蛋一樣盼星星盼月亮。
“你們別作了,趕緊地開吧,你們這種打賭又沒別人壓賭資。”
羣衆說的沒錯,這又不是真正的賭博,大不了就是一場玩鬧而已,裝這麼多的王八犢子有什麼作用。
先開的是大蒜頭的盆子,將那臉盆打開都費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好象這個臉盆重於千斤一樣,只能慢慢將它一點點掀起。
還是司傅等不急了,直接上去將那臉盆給扔到大街上面去了:“臥槽啊,你們以爲自己是賭聖啊,弄三顆大蒜頭子還這麼費勁吧啦!”
噼啪一下那扔出去的臉盆砸到一條正在啃骨頭的狗腦袋上面,將那狗驚得嗷地一聲就躥了進來,一下子躥到桌子上面,一口咬住了那三顆大蒜頭。
“我的媽啊,趕緊抱狗,趕緊將它的嘴巴掰開!”
這是一條大狼狗,十分地兇惡,那兩顆獠牙呲在狗嘴巴外面,好像吃人一般,狗的口水順齒而下,滴落在餐桌上面讓人噁心直嘔。
面對這樣一條兇惡的大狼狗,苗布正同志絲毫沒有畏懼感,整個人都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那條大狼狗的脖頸,伸出自己的牙齒咬住那大狼狗的兩顆大狼牙。
苗布正的奮不顧身,那頭大狼狗都被他震住了,也被他咬得動不了嘴巴,剛剛咬住的三顆大蒜頭自然掉落出來。
“好啦,小哥,你可以鬆口了,三顆大蒜頭完好無損了。”
“嗯,你們都看到了吧,我苗布正還是有速度吧,這狗都沒法子跟我比速度。”
苗布正鬆開大狼狗,衆人都發現那條兇惡的大狼狗,竟然顫威威地跳下了桌子,低眉弄眼地夾着尾巴離去,那種怯怯之感,是此大狼狗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
“我查啊,苗組長,這大狼狗都懼怕你三分啊,你看它怯怯的神情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
大狼狗都怕苗布正,衆人都無不豎了大拇指,誇讚苗布正真是狗見狗怕之人。
“老闆,你看看吧,這是不是你家的大蒜頭啊,你是不是輸了。”
苗布正指着桌子上的三顆大蒜頭,問早餐店的老闆,那早餐店的老闆將那三顆大蒜頭拿到自己的眼前瞧了瞧。
“小哥,果真不是我家的大蒜頭,我願賭服輸了。”
早餐店的老闆神情黯然下來,將那三顆大蒜頭放在餐桌上面。
“喂,老闆,你怎麼回來啊,你怎麼就認輸了啊,這不是明明是你家的大蒜頭啊,這上面就刻着一個王字呢。”
早餐店老闆認輸了,方寸三人就嚷嚷起來,覺得不可思議了,那早餐店老闆指了指那三顆大蒜頭說道。
“你們睜開眼睛再看一看吧,這王字下面多了兩個筆畫呢。”
方寸與常短,還有司傅同志,三個人分別將那三顆大蒜頭拿起來,幾乎對在眼睛上面看,那兩隻眼睛都要掉進大蒜頭裡面一般。
三個人看了大半天,然後將三顆大蒜頭扔在桌子上,三個人對那早餐店老闆道。
“老闆,你說的沒有錯,你刻的王字下面的確多出了筆畫,多了一撇一捺,我們也發現了,這是苗組長故意在你刻的王字下面,多刻出來的兩個筆畫,但是這並不影響這大蒜頭是你的啊。”
這三顆大蒜頭一看就明顯動了手腳,是苗布正同志故意添加上了兩個筆畫,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一目瞭然的事情。
“是啊,你們說的沒有錯,我也能看出來這是故意加上去的兩筆,可是我不能承認這是我的大蒜頭,我不能爲了三顆大蒜頭,而承認自己是個王八吧,我只能承認自己輸了這場賭局了。”
那早餐店老闆搖頭加擺手,自認輸掉了這場賭局,他願意免掉這頓早餐,還送給苗布正五斤大蒜頭與一斤陳醋。
“老闆,你不能認輸啊,這明明就是你家的大蒜頭啊,就是上面刻了王八,那也是你家大蒜頭啊,再說還有那陳醋的瓶子,你還沒有看一看呢。”
早餐店的老闆認輸,方寸與常短,還有司傅三人着了急,好不容易策劃的事情,就這樣竹藍子打水一場空,他們可是不甘心啊。
“不用看了,這大蒜頭上面都動了手腳,那陳醋瓶子上也同樣動了手腳,同樣多刻了王八兩個字呢,我寧願多花點錢,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王八,誰愛當王八誰當去吧。”
早餐店老闆拿出五斤大蒜頭,還有一斤陳醋給了苗布正,將方寸幾個人轟出了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