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等着打開郭富貴的大木箱,他的心裡正忐忑不安,他根本想不起來,究竟自己怎麼會留下無頭單據,這鋼筋短缺竟然達六百噸之多,這其中必定會有什麼別的問題。
李俊與張永鬆着急郭富貴打開木箱,那是因爲他們想看郭富貴所說的禁書,他們還聽說過民國時期一本手抄本的禁書,竟然使一個團的部隊喪失戰鬥能力,莫非他郭富貴保留的這本禁書,就是那本紅極一時的禁書嗎?
幾個人是各懷心事,都想着郭富貴第一時間打開這個大木箱子,第一時間得到各自的信息呢。
可是偏巧郭富貴出了差錯,他摸了半天的身體,竟然發現打開大鐵鎖的鑰匙不見了。
高峰也是醉了,這位郭富貴同志竟然光身摸了半天,他就是找不到褲腰帶呢,他也難以想像得出來,一個光身的人怎麼能找到褲腰帶。
郭富貴想起來了,他跟包子哥更換了衣服,他與包子哥都被潑了糞便,兩個人的褲子都放在項目部的澡堂裡面。
“高兄弟,我們趕緊去項目部澡堂,鑰匙就放在我的褲子上呢。”
高峰過於着急,在包子哥與郭富貴才洗了一半澡時,沐浴乳還沒有擦拭上呢,他就將這兩個人挾持出了澡堂,結果就把他們的衣服給扔在項目部澡堂裡。
其實,郭富貴與包子哥的衣服被高峰扔到垃圾桶裡了,高峰認爲被潑糞了,這衣服還能夠穿嗎,肯定要扔進垃圾桶裡纔對,回頭自己拿兩套衣服給他們穿上。
當郭富貴說要找自己的褲子時,高峰就跳起多高來。
“我去啊,富貴哥,我把你們的衣服都扔進垃圾桶裡了,我還想起一個情況來,我們的清潔阿姨每天都定點扔垃圾呢,她還是一個非常有原則性的人,她不把垃圾亂扔,她會扔到垃圾清運車裡。”
土樓鎮現在不但把十字街的垃圾清理乾淨了,還弄了一臺垃圾清理車,同時還設置了幾個垃圾中轉處理站,每天都固定有人清理鎮上的垃圾呢。
高峰一看時間,他就着急了,他說離清潔阿姨傾倒垃圾只有十分鐘的時間,離那輛垃圾清運車開走,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呢。
包子哥就叫起來:“高兄弟,這還等什麼啊,時間不等人啊,趕緊把木箱子抱上車子,去追那清潔阿姨啊。”
衆人就一陣手忙腳亂了,郭富貴抱着那個大木箱往外跑,高峰與包子哥還有李俊與張永鬆緊隨其後,郭富貴一邊跑還一邊心痛自己的那條褲子。
“哎呀,高兄弟啊,你這是好心辦壞事啊,你要是把你富貴哥的褲子搞丟了,那你富貴哥怎麼向你嫂子交待,這褲子可是你嫂子買的新褲子呢,她還在褲子上灑了番茄汁,只要發現褲子上的番茄汁有任何變化,那我郭富貴就會吃不了揣着走。”
高峰不禁樂了:“富貴哥,我嫂子還擔心你外遇啊,我看我嫂子擔心太多餘了,像你這樣的德性,誰能外遇你,就是倒貼估計都沒人要。”
郭富貴還道:“高兄弟,你可別小看人啊,你富貴哥可不是以前的郭富貴啊,你富貴哥現在的德性,那還真會有人外遇咱呢。”
郭富貴還真沒吹牛皮呢,郭富貴本來長的不賴,以前是沒有人打理他,自己也不會打理,現在被王翠花打理得人五人六的呢,那還真是一表人才。
包子哥卻不擔心自己的褲子,他是一邊走一邊提醒高峰。
“高兄弟,你可要說話算數,你把我的褲子扔掉了,你就送我一套褲子穿啊,我就看中了你那套七匹狼的衣服。”
其實,女警王曉月就相中了七匹狼,給高峰買的衣服都是七匹狼的品牌呢,女警王曉月還告訴高峰,他現在就是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呢。
這話真沒有假,高峰雖然工資卡被王曉月沒收了,可是他的工資卻少的可憐,相比於王曉月來說,那也就買不到幾套衣服,他的工資不夠塞牙縫的呢。
每當王曉月說高峰是吃用都是這姑娘的時候,他就心裡想,他何嘗不是這樣呢,他不但吃王曉月的用王曉月的,他還同時吃用另外那些美女的呢。
從曉月市一姐梅瑰到少婦馬蘭花,再到白天姑娘,這二十幾位美女都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啊,高峰的同事都笑話他被一羣美女們包養了,他就是一羣美女們的小白臉。
同事們的羨慕嫉妒恨每天都寫在臉上,高峰也習以爲常了,隨便他們怎麼去說,他只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被這羣美女們包養了那不也挺好的嗎?
高峰甚至會想到自己是不是以前的皇帝投胎了,自己現在就過的是皇帝生活,身邊是美女如雲,高峰也是一個非常臭美的人,每個人都有臭美的時候,這位高峰同志也不例外。
從三隊門衛室跑出來後,高峰又返了回去,將郭富貴的牀單扯了過來,郭富貴看着高峰將自己的牀單扯過來就不解了。
“高兄弟,你扯我牀單幹什麼,你是不是看中你富貴哥的花色牀單了啊,你要用的話就隨便拿去吧,我也清楚你們項目部買的牀單真不中,好象是從集市上買來的一樣,簡直就是殘次品,我估計十塊錢都不值呢。”
郭富貴也是爽直的一個人,他也是有話就放的人,他不只一次說過項目部買的東西質量極差,什麼牀單被褥四件套質量很差,說白了就是殘次品,還不如他們那集市上買的東西。
也的確是這樣,項目部買的辦公用品,真不敢讓人恭維,誰也覺得這些東西質量很差,比如那被褥不但單簿,而且像是黑芯棉一樣,套在被套裡面就縮成一坨了,冬天都沒法子蓋,蓋兩牀這樣的被褥開着空調還凍人。
當然,高峰用不着項目部買的被褥,他有這麼多的美女照顧,他用的是最好的被褥呢,他的被褥是少婦馬蘭花提供的被褥,這位少婦同志一開始就跟衆美女打了招呼,說這被褥誰也別跟姐搶,誰跟姐搶她就跟誰急呢。
少婦馬蘭花提供給高峰的被褥,那還是她結婚時彈的棉絮,這質量槓槓的呢,還是用的農村裡種的棉花,新棉花現彈的被褥,那蓋在身體上面貼身暖和舒適,還有那牀單與被套都是少婦馬蘭花提供的優質產品,那花色看上去就舒服,上面是描龍畫鳳還有詩句。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高峰一邊將郭富貴的牀單扯成兩半,一邊告訴郭富貴:“啥子啊,富貴哥,我還用得着你的牀單啊,我那可是高級牀單呢,那還是蘭花姐結婚時用的牀單,上面還有詩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只是看到你們兩個到現在還是光身,你們不遮羞一下,你們好意思出門啊。”
高峰將兩半牀單給了郭富貴與包子哥,這兩人才想起自己們還光着身呢,他們趕緊將牀單圍在身體上面,包子哥還玩了個花樣呢,將牀單包着肩頭打了個結,好象那走T臺的模特女郎一樣。
郭富貴這牀單也是夠花的呢,那也是王翠花結婚時用的牀單,雖然保存了好多年,可是仍然像新的一樣,上面繡的是百鳥朝鳳圖。
包子哥包在身上,還真有一種女人的模樣,只可惜包子哥長得太遜色了,也使得這百鳥朝鳳的牀單黯然失色。
“高兄弟,你天天睡那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牀單,你不覺得會天天想那少婦馬蘭花嗎?”
高峰想起自己蓋的牀單,他就會想起那牀單上的詩句,也會給人造成一種意境,李俊與張永鬆說他,還沒等高峰說話,包子哥就搶答了。
“你們啊,就是多想了,我們的高兄弟,他怎麼會想那少婦呢,他可是一個純潔的人,他是誰都不想,他是誰都想不起來,身邊這麼多的美女,他都搞亂了。”
“包子哥,你說的也是啊,美女太多了,那就真的純潔了,因爲他都想亂了,這麼多的美女就像過電影一樣,那哪想得過來啊。”
高峰就罵他們:“滾你們的吧,你們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們就不能往好裡想啊。”
高峰將汗血寶馬車開得飛起來,在鄉村道路上面風馳電掣,也把這幾個人在車裡晃得像失靈的鐘擺一樣,幾個人咿呀呀亂叫,他們聽說過高峰車技過硬,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開這麼快的車,尤其是郭富貴與包子哥大叫。
“高兄弟,你能不能開慢點啊,你把我們的尿都晃出來了。”
的確這兩人是光着身子裹牀單,他們的兩個私處無法固定,還真就被晃出了尿。
“對不起了,你們就是晃出屎來,那也得晃了,時間不等人啊,只要晚一分鐘,那清潔阿姨就會把富貴哥的褲子扔進垃圾清運車裡。”
高峰想着必須只能花九分鐘的時間趕到土樓鎮,趕在清潔阿姨傾倒垃圾之前,將郭富貴的褲子找到,否則那不是前功盡棄,這大木箱子就打不開了。
李俊與張永鬆贊成高峰極速行駛,因爲他們可是穿着衣服呢,他們不怕被晃出尿來。
“高兄弟,對啊,你還得加速呢,現在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你必須再加速啊,我們還等着瞧禁書。”
高峰已經加全速了,汗血寶馬車飛起來,他正飛速前進,突然前面有人在攔車,伸開雙臂直叫喚。
“喂,高兄弟,你正好捎我一會啊,你正好捎我一會啊,我等了老半天的車沒等到車呢。”
高峰一看這人是鄭有才呢,他可是厥着個屁股像拉屎一樣地攔車。
“對不起,鄭有才,我趕時間呢,不能捎帶着你了,你還是等後面的車吧。”
高峰從車窗裡向鄭有才大喊,然後直接衝鄭有才衝過去,嚇得鄭有才趕緊躺倒在地,他的尿瞬間就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