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政儲蓄所的辦事員剛拿起電話,就有幾個警察衝進來,把這辦事員給嚇一大跳。
“我查啊,這出警速度太快了吧,我還剛拿起電話呢,難道110報警中心現在這麼先進,只要哪裡拿起電話了,就能識別哪裡在報警嗎?”
衝進來的警察是土樓鎮派出所的警察,爲首的是一名女警官,正是派出所的女警王曉月。
“高峰同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舉報你受悔五萬塊錢。”
“王曉月,我這正在追回受的錢呢,你等我把這錢追回來再給你解釋清楚。”
王曉月將高峰的手反扭到後背,高峰就跟王曉月解釋,王曉月厲聲喝斥。
“高峰,你跟我老實點,你還真的受悔了,你竟敢瞞着我受悔啊,你難道想藏私房錢啊!”
“曉月,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沒有受悔,我是被逼的呢。”
高峰極力解釋,王曉月道:“高峰,現在有一部分人受悔都是被逼的,不管被逼還是自願,那都是一樣的性子,你必須老實跟我們走。”
“哎呀,曉月,我沒有受悔,我不知道那包裡是錢,我還以爲是水餃呢,我剛纔才明白那是受悔的錢,所以到郵政儲蓄所追回這錢呢,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男朋友。”
王曉月搖搖頭:“對不起,高峰,越是男朋友越不相信,本姑娘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一張破嘴巴,明明自己抱着美女嗨皮,卻說自己是在加班,信口雌黃就是男人的德性。”
高峰叫屈:“哎呀,王曉月,那是其他男人,那不是我高峰,我高峰不是信口雌黃的男人,我高峰是一個誠實守信的男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曉月道:“高峰,相不相信你,你跟我們去派出所就清楚了。”
王曉月押着高峰就走,那郵政儲蓄所的女同志還朝王曉月喊。
“王警官,不是說舉報有獎嗎,你男朋友是我舉報的呢,你們應該給我獎金啊!”
王曉月向那女同志笑了笑:“大姐,可惜你動作慢了,舉報我男朋友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那大姐哦了聲:“哦,我還以爲警察的出警速度提升了呢,原來是有人搶先一步了啊,下次我一定要搶先。”
“王總監,你趕緊把錢追回來,要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吐出來,你跟我也是同犯。”
高峰走出郵政儲蓄所的門,警告質量總監,質量總監就急了。
“高峰,你可千萬別吐出我啊,我這就把錢追回來,我也沒受多少悔的啊,不就收了人家八盒茶葉,十條煙的啊,這可算不上受悔。”
“曉月,謝謝你幫我啊,不是你配合我演這場戲,質量總監還真不會把錢追回來,那我還真成受悔罪了,五萬是不是也可以判刑啊。”
“高峰,我可告訴你啊,個人受悔數額在5千元的,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7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個人受悔數額在5千元以上不滿1萬元,犯罪後有悔改表現、積極退髒的,可以減輕處罰或者免予刑事處罰,由其所在單位或者上級主管機關給予行政處分。個人受悔數額在5萬元以上不滿10萬元的,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並處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無期徒刑,並處沒收財產。”
“啊,我的個天呀,曉月,這麼嚴重啊,那麼對於我來說,5萬塊錢可就要處5年以上徒刑啊,情節特別嚴重的還處無期徒刑啊,那我是要記清楚了,以後收人家錢的話,就只收4萬9千塊錢,只要不夠5萬元,我就可被判5年以下有期徒刑了。
看來,還得研究法律啊,精通法律了,就是收錢收禮都能規避掉幾年徒刑啊,怪不得,現在都是知法犯法的人,他們都是先研究法律,再去受悔貪五呢。”
高峰還揶揄起來,王曉月把眼一瞪:“高峰,你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啊,什麼研究法律啊,只有在法律範籌內生活,你纔是最輕鬆快樂的呢,只要觸犯了法律,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高峰反駁道:“不見得吧,我看有些人經過牢獄之災以後,反而變得更有名氣了,比如那什麼立波,還有一個美國總統,就是從牢獄裡走出來的成功人士。”
王曉月道:“高峰,你這是狡辯,人家進了牢獄,那並非是犯法,那是社會環境的問題。”
“好啦,我不跟你較真了,現在都離開郵政儲蓄所了,你可以把手銬打開吧,這戲也算完美收場了。”
王曉月還給高峰銬了手銬,反銬到背後,離開郵政儲蓄所很遠,高峰讓王曉月打開手銬。
王曉月白了高峰一眼:“高峰,誰跟你演戲啊,你是犯罪嫌疑人,而我是警察,我幹嗎要跟你演戲啊。”
“不對吧,曉月,我不是讓你來幫我演戲,將王總監的錢要回來,這戲演結束了,你是不是覺得銬着我很爽啊。”
高峰來郵政儲蓄所之前,他就想到了,要想從王總監那把錢拿回來,就必須得想個招。
所以,高峰就給王曉月發了信息,讓她幫自己演一場戲,嚇唬質量總監,讓他趕緊找家裡把錢要回來。
王曉月道:“高峰,銬着你,的確讓本姑娘很爽,但是呢,本姑娘也是愛憎分明的人,我也不會通過這種辦法來懲罰男朋友獲得舒服感,而是你真的被人舉報了,舉報你受悔5萬元。”
“啊,曉月,真的假的啊,誰舉報我受悔啊?”
高峰一聽挺吃驚,還真有人舉報自己呢,這人又是誰啊?
王曉月道:“對不起,我們警方有替舉報人保密的權利,我不會告訴你舉報人是誰,哪怕你是我男朋友那都不行,我必須帶你回去審問。”
高峰道:“曉月,你不告訴我,我也清楚是誰了,這種事情沒有別的人知道,只有老闆娘油量小與我清楚,你說的舉報人就是油量小,她這可是倒打一耙啊,屬於惡人先告狀啊。”
“高峰同志,你別瞎臆測了,有人舉報你,證明你就有問題,我們警方會按律辦事,一切都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就老實跟我走吧。”
王曉月故意將高峰帶着遊了土樓鎮一圈,高峰就翹着嘴巴道。
“王曉月,你這是讓我遊街啊,你剛纔還說銬着我,沒有舒服感,你這樣像溜狗一樣溜着我,你這明明就是找舒服感呢。”
王曉月笑了笑:“嘿嘿,高峰,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心裡沒有愧疚,你就不怕遊街。”
高峰昂首挺胸地走起來:“王曉月,本人行得端走得正,我就不怕影子斜了,除非太陽光把我影子照斜了。”
土地樓鎮上的人,也是第一次見這麼雄糾糾氣昂昂的犯罪嫌疑人,這根本不是在遊街,這是在示威啊。
王曉月將高峰帶到土樓鎮派出所,讓人把高峰關進審訊室,這審訊室就是一間黑屋,裡面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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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月,你們警方真能搞這黑屋啊,這屋那可是真黑啊,裡面啥都看不見,好象那地獄一般。”
王曉月道:“你費話吧,屋裡不黑,那叫什麼黑屋啊,不過一會就讓你不黑了。”
高峰被關進黑屋裡,王曉月幾人鎖完門就離開了,高峰在裡面喊。
“喂,王曉月,你還真關我黑屋啊!”
王曉月的聲音從屋外傳過來:“嘿嘿,高峰,你已經在黑屋裡了,難道這還有假嗎?”
高峰在黑屋裡摸索,摸到一張桌子,還有一把凳子,他就坐到凳子上面,坐了兩分鐘就坐不住了,又摸到黑屋的門背後敲着門。
“喂,王曉月,你還真關我黑屋啊,我可是你男朋友啊,哪有把男朋友關黑屋的啊,你放我出去啊。”
高峰喊完,只有屋內的回聲,而外面是靜悄悄一片,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我去啊,這王曉月腦子進水了,還真將我關黑屋了呢。”
高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發現呆在這黑屋裡,就像呆在棺材裡一樣,那是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一點光亮,他自己也是坐臥不安。
半個小時,黑屋的門打開了,有人將黑屋的燈打開了,這是一個大功率的電燈泡,雪白地燈光向高峰刺過來,高峰頓時有一種失盲的感覺,剛纔這麼暗,突然這麼亮,肯定是有失盲的感覺。
“王曉月,你是想讓我失明嗎?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你還當我是你男朋友嗎?”
高峰看到王曉月很不爽,這姑娘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呢,自己可是她的男朋友啊。
王曉月笑了笑:“高峰,你說錯了,女人往往對待男朋友最狠,因爲她也找不到人下手啊,只能找男朋友下手,女人就是以懲罰男朋友爲快呢。
不過,高峰,本姑娘現在可不是爲了懲罰你,這是我們派出所的程序,審理犯罪嫌疑人的程序,這關黑屋是必不可少的環節,我也不會因爲你是我男朋友就例外呢。”
“是嗎,你們警方也怪折磨人的啊,怪不得不管多厲害的人,只要被抓進來,那立馬就妥協了,有什麼全部招了呢,比如那省部級幹部,還有社會大佬,只要被抓進來,那一個個就沒有了昔日的威風了,立馬就掃地了。”
高峰感覺到這關黑屋的確折磨人,這也是擊潰人的第一道心理防線,警方也是通過種種擊潰人心理防線的辦法,將犯罪分子徹底征服。
“犯罪嫌犯人,請你老實地坐好,這裡可是警方的審訊室,別吊兒當郎的。”
高峰坐在那鐵凳子上面,將二郎腿翹到審訊桌子上面,王曉月一拍桌子,讓他老實坐好。
“哎呀,王曉月,你能不能換把老闆椅啊,這鐵凳子擱得屁股痛,這不會就是老虎凳吧。”
這鐵凳子就是擱得屁股痛,高峰坐得很不舒服,他還想讓王曉月換把老闆椅過來。
王曉月一揮手,兩個警員出去擡了一張老闆椅過來,高峰高興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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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王曉月,老闆椅上面還有玻璃啊,可是扎死我了!”
高峰興高采烈地坐上去,立馬就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