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隊混凝土樁澆築混凝土,混凝土攪拌車只來了一輛,第二輛混凝土罐車卻沒見到影子,這樣下去那還得了,肯定會造成斷樁的啊,急得三隊現場的技術員跳腳呢,橋樑一隊的現場負責人也急壞了。
三隊現場技術員正是高峰的老鄉李永鬆,他給攪拌站調度打電話詢問情況,調度告訴他罐車被人家攔截了,到不了你們三隊,李永鬆一聽就傻了,這可怎麼辦啊,難道看着這根樁斷掉嗎?
李永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施工現場團團轉,他都急得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三隊的材料主管高峰加油從此經過,一問李永鬆的情況,高峰就來氣了,這是什麼情況啊,竟敢有人攔截罐車啊,那得去看看攔截罐車的人是誰,他長了幾個膽子。
土樓鎮項目自建了兩個混凝土攪拌站,一個攪拌站供應三個架子隊,三隊的混凝土攪拌站就離三隊的駐地一公里遠的地方,距離非常近,也是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比其他兩個隊伍都有優勢,首先距離上近了,供應肯定要及時一些。
高峰帶着李永鬆來到一號攪拌站,並沒有看到混凝土罐車,只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吉普越野車,越野車裡坐着兩個人。
高峰與李永鬆來到攪拌樓下,看到有兩輛混凝土罐車正在裝料,李永鬆找到一號攪拌站的調度,問他這兩輛混凝土罐車是不是發往三隊混凝土樁的,一號攪拌站的調度搖了搖頭,又指着攪拌站門口的那輛越野車,告訴李永鬆三隊的混凝土罐車發不了啦,全部被那越野車的人攔截了。
李永鬆問爲什麼啊?這個人又是誰啊?幹嗎要攔截三隊的罐車?
一號攪拌站的調度告訴他,這個人是二隊負責生產的副經理沈玉清,二隊也正在澆築混凝土樁,他們嫌罐車供應得不及時,就來攔截罐車了,說是必須先供應完二隊的混凝土,然後才供應三隊的混凝土。
李永鬆一聽,雙手一攤就無可奈何了,人家可是二隊的副隊長啊,我才一個技術員呢,哪能跟人家比啊,他攔截了罐車咱們只有看的份,要不然就只能向三隊隊長楊得全彙報了。
李永鬆要跟楊得全打電話,高峰就制止了他:“永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兩輛罐車拉過去,還能及時供應上三隊的料,也能保證三隊的樁基不會斷樁,現在給楊得全打電話,等他過來解決,那黃花菜都涼了,何況就是楊得全過來,也保不準就能解決得了問題。”
李永鬆哭喪着臉:“高峰,那你說怎麼辦啊,人家沈隊長擋住了,我們又奈何不了他啊,這可怎麼辦啊,斷一根樁那得好幾十萬啊,我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塊錢啊,那哪能賠得起啊,就是把自己賣給新月集團幹一輩子也還不了這斷樁的錢啊!”
李永鬆可是真急了,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他就害怕項目部會找自己的責任,誰讓自己是現場的技術員啊,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就得負責了啊。
高峰拍了拍李永鬆的肩膀:“永鬆,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保證不會讓三隊的樁基斷掉的啊,你也用不着擔心還要跟新月集團籤賣身契呢。”
李永鬆看着高峰,一臉地狐疑,高峰笑了笑:“永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就看好我的吧!”
高峰信誓旦旦,領着李永鬆就朝越野車過去了,來到越野車副駕駛室旁邊,拿手啪啪敲着車窗玻璃,同時還向裡面招着手,越野車副駕駛室裡坐的那個人,正是二隊的副隊長沈玉清,沈隊長正閒得無聊搖着微信呢,搖到了附近的幾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一個個點開那些女孩子的相片,看到其中有一個女孩子相冊裡的相片十分地露骨,弄得他血脈賁張,哈喇子隨着就流了下來都滴了兩滴在手機屏幕上。
沈隊長正看到興起,高峰不識時務地敲打車窗了,他非常地不高興,眉頭擰得像一根鋼絲繩一樣,好半天才擡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的高峰同志,又過了好半天才將車窗玻璃搖了下來,盯着高峰看了好幾眼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高峰嘿嘿一笑:“嘿嘿,沈隊長,你可是搖了不少的附近的姑娘啊,可是我得告訴沈隊長啊,你搖到的這些姑娘肯定都是假貨。”
沈玉清看着高峰,用鼻子哼了哼:“你怎麼知道啊,我搖到的就是假貨啊,難道你搖到的都是真貨啊?”
高峰笑道:“沈隊長,你想一想啊,攪拌站方圓十公里範圍內都是農村,可以說那都是村姑,而且這裡的村姑十分地純樸,哪像你這微信上的姑娘如此地暴露啊。
所以你的這微信號上的相片都不是本人,極有可能是人家騙子玩的把戲,想訛你的錢呢,你也應該聽說了,窮鄉惡水可是出那個什麼民啊,想訛錢的地痞無賴可是多的去了啊,沈隊長可要小心啊,千萬別上了當啊。”
聽高峰這麼一說,沈玉清把眉頭展開了道:“喲呵,看來你小子比較有經驗啊,你說的也十分有道理啊,不會是你小子上過當的吧,搖過微信被人家小流氓地痞騙過吧。”
高峰笑着點頭:“沈隊長,你說得還真沒錯,我還真上過當呢,我真被人家訛了好多錢呢,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悔得要死啊,都是這些暴露的相片害了我啊。”
高峰繪聲繪色地吹噓起來,沈玉清一聽來了勁頭,他還招了招手讓高峰坐到車上來跟他講:“小子,你來來車上好好跟我掰扯掰扯啊,我好好聽你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高峰有些爲難了:“沈隊長,不行啊,我現在要帶混凝土罐車去工地呢,現在沒有空呢,要不我先把罐車帶到工地去,等灌完了再返回來跟你講不遲。”
沈玉清擺了擺手:“唉,啥子沒空啊,不是還有他嗎,你們兩個人可以派一個人去帶罐車啊,你就讓他一個人去帶罐車,你就在這裡陪我聊一聊你怎麼上的當啊。”
沈玉清指指高峰旁邊的李永鬆道,高峰就點點頭:“那好吧,我就陪沈隊長聊一聊,罐車就讓他帶走吧,陪領導聊天那也是工作嗎?”
高峰一邊上了越野車,一邊向李永鬆眨巴眨巴眼睛,李永鬆會意直奔那兩輛混凝土罐車而去,兩輛混凝土罐車經過沈玉清的越野車時,兩個罐車司機還向沈玉清打招呼,對沈玉清喊道:“沈隊長,我們去三隊了啊,我們跟他走了啊!”
沈玉清大手一揮:“走吧,跟他走吧!”
李永鬆將兩輛混凝土罐車帶離一號攪拌站,高峰就把腦袋瓜子湊到前面來,指着沈玉清那個微信號上的相片說道:“沈隊長啊,上次我也是搖到的這個號,就是這個網名,叫什麼風中的一朵雲,相片也是這幾張相片,十分地露骨,只要是男人看到這相片那就得流鼻血,不過沈隊長你的自控力非常地強,看到這麼暴露的相片,竟然沒有流出鼻血來,還真是薑是老的辣啊,我還真佩服你啊。”
沈玉清被高峰拍得挺舒服的,咂巴咂巴嘴脣,非常地開心,咧着大嘴巴笑道:“嘿,嘿嘿,那是那是啊,我可不是一般人啊,小子啊,你再說一說後來怎麼回事了,她怎麼就是假的啊,爲什麼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那多好啊。”
沈玉清非常惋惜,如果這相片是真人,而且又能泡上這位真人,那就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高峰笑道:“沈隊長,你仔細瞧一瞧啊,這明顯就是P過的啊,現在生活中哪有這麼十全十美的姑娘啊,臉蛋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火辣辣,胸部屁股都這麼完美,你真見過啊,何況這是山村裡呢,就更找不到這麼魔鬼一般的姑娘呢。
沈隊長啊,我可告訴你吧,這就是一個掛着羊頭賣狗肉的地痞呢,而且還不只是一個地痞,那是一幫子地痞啊,幾個地痞將我圍在中間,不給錢就不讓走,我身上的錢全都被掏空了,當時幸虧我只帶了兩千塊錢,要不然的話,那損失就更大了啊。”
高峰正啪啪地胡吹海吹,沈玉清的電話響了,沈玉清接完電話,臉色就變了,他拿着手機指着高峰問道:“小子,你是哪隊的啊?你叫什麼名字?”
高峰迴答道:“沈隊長,我是三隊的啊!我是三隊的材料高峰同志,嘿嘿。”
沈玉清立馬就把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高峰,原來你就是那個三隊搞材料的高峰啊,你現在給我滾下車去,你竟敢連我沈玉清都忽悠了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高峰笑了:“沈隊長,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可沒忽悠你啊,我只是要回我們的三隊的混凝土,你既然是二隊的副隊長,你就應該懂得講道理,一號攪拌站可不是你家的啊,那是我們三家的攪拌站,你憑什麼只顧你自己,而不顧我們三隊呢,請問沈隊長如果三隊斷樁了,你沈隊長負責不。”
沈玉清被弄了個啞口無言,指着高峰的鼻子半天沒能說出話來:“高峰,你,你怎麼這麼蠻橫啊!”
“哼,哼,蠻橫的不是我高峰,而是你沈玉清!”
高峰一把獆住沈玉清的衣領,惡狠狠地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