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圈套,有人知道井上先生的過去,利用那個女人引青到指定的地方,他們早有埋伏,青的槍少了一顆子彈,說時她曾經射擊,對方一定早有防備,沒有擊中或對方穿了防彈衣,而在那個時候,埋伏的人幹掉了青。”零的冷靜令人不寒而慄:“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青一向精明,只在先生的事情無法冷靜,對方揪準了這一點。”
“是那些傢伙。”鮫說道:“可是,那些傢伙爲什麼死死揪着我們不放,他們想要什麼?”
蛇握着酒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下次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要了他們的命!
當夜晚降臨時,井上雄坐上黑色雷克薩斯,在三人的陪同下離開宅院,今天晚上,井上雄會參加一個上層社會的酒會,精英與社會高層雲集,當那輛汽車遠去,鷹眼一行人從昏暗的山腳下走出來,宋國手中握着羅盤,“他至少懂得兇位與吉位。”
“何解?”地鼠問道。
“風水的變化是根據流年不同變化,在室內總有一處氣場的正能量比較強,對人的磁場氣場比較好,這就是吉位;能產生和諧的共振,總有一處負能量比較弱,對人體磁場不好,這就是兇位,”宋國亮出羅盤:“房子的吉位在東北方艮位,九紫右弼星,其位在東北。”
“艮宮爲土,逢屬火九紫星,火生土旺,九紫生旺,吉慶多臨門,流年此方多吉慶之事,諸如嫁娶、添丁、升官、置業等喜事,亦利於財運,實屬不錯的吉位。如果配合園林設計,可以引爆吉祥旺運。”宋國說道:“井上雄設計得剛剛好。”
“別誇他了。”地鼠催促道:“趁現在,先摸進去搞個清楚,狼煙,監控畫面制止了嗎?”
“放心吧。”狼煙穩坐軍中,衣服敞開了大半,露出受傷的胳膊,雙腳踩在小板凳上,準備放開了大幹一場:“畫面制止,井上雄在外查看,一直是出門前的畫面。”
喬醫生見他不停擺手,提醒道:“小心傷口。”
“這點小傷算什麼。”狼煙不以爲然道,最令人打擊的是中了敵人的圈套還不自知,現在,報雪仇恨的時候到了,青之死不過剛剛拉開序幕!
宋國與地鼠走到前面,鷹眼與白狐則在後面跟上,狼牙與雪豹按照計劃陪同趙一山與範哲,沒有前來,那處宅院裡除了井上雄與他的四名貼身保鏢外,還住着傭人與園丁,來到圍牆後,鷹眼上前,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往前交叉,白狐小幅度助跑後,踩在鷹眼手掌上,輕輕一躍,攀住了圍牆,花園裡傳來說話聲,白狐立刻翻下牆,就地一滾,將自己藏在花叢後。
白狐落地後,撿起一塊石頭,敲打牆面,聽到響聲,鷹眼等人暫時停下動作,等那幾名傭人遠去,白狐才示警,這一次,讓宋國進入圍牆,宋國雖然上了年紀,但多年的盜墓生涯令他保持着強健的體力,落地後,宋國得意道:“看來我的能力仍不減當年。“
“噓。”白狐將宋國拉到一邊,透過花叢的縫隙看過去,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穿着一身黑衣,頭上扎着白頭布,手裡拿着一個洗碗用的簸箕,裡面裝滿了香灰,這種香氣類似檀香,厚重,濃郁,宋國與白狐交換眼神,“跟着她。”
此時,雪豹與地鼠、鷹眼其後跟上,等他們進入時,只看到宋國與白狐在地上做的標記,他們跟過去,卻不見下個標記,不算大的花園裡,居然看不到宋國與白狐的影子!
“白狐,彙報位置。”
“我們在假山後面。”白狐匍匐着身子,說道。
假山後面,已經站在假山後的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的腳下生長着一片植物,還有純白的石頭點綴在其中,唯獨沒有人!
“白狐,我們現在的位置,正是假山後面。”鷹眼不解道:“可是,沒有看到你們。”
“這是障眼法。”宋國說着,從一側走出來,與鷹眼他們面對面,白狐就在他後面,衝着他們擠眉弄眼,宋國正要繼續,廳堂裡的燈亮了,一箇中年傭人走出來,嘀咕道:“上田又去幹嘛了?真是的,總說咱們房子鬧鬼,我看她心裡有鬼。”
“不要亂講,她是先生從老家帶來的傭人,咱們之中最有資歷的一個,要是她和先生告狀,你就死定了。”另一個男傭人打着哈哈說道。
就在此時,鷹眼倏地跑到白狐身邊,一名男傭人轉身,放眼看着花園,“奇怪,剛纔是不是有個影子跑過去了?”
“你看花眼了,應該是野貓吧。”另一人不以爲然地離開,鷹眼從這一座假山到另一處,兩座假山在一條直線上,兩座假山的形狀一模一樣,只是呈現鏡面的效果,這就是宋國所說的障眼法了,如果從不同的位置出來,看到相同的假山,只會以爲仍在原來的位置!
這種鏡面的設計被放在園林的任何一處,到處充斥着相同的元素,“方位在奇門遁甲中的作用十分巨大。”宋國低聲說道:“但並非不可解,只要找到軸心就好。”
“花園的小徑被植物覆蓋,這也是井上雄的用意吧,”白狐說道:“故意隱藏中心點,但只要測量距離,就能找到軸心。”
就在此時,花園的角落裡傳來一陣哭聲,鷹眼悄然移動,只見那位女傭人跪在角落裡,簸箕裡的香菸上燃着香,她正雙手合什,面前還擺放着一個鈴鐺,嘴裡喃喃念着對不起……
“尋找控制室。”鷹眼一聲令下,衆人散開,昏暗的花園裡,各人像遊蛇一般散開。
花園裡的一舉一動盡在井上雄的掌握中,輝煌的酒會大廳角落,井上雄掏出手機看着家中情形,此時收起來,轉身,看到一身華服的周夫人,周夫人穿着酒紅色的禮服,頭髮高高地盤起,露出光潔的脖子,脖子上的翡翠吊飾格外引人注目,她舉起紅酒杯:“井上會長。”
“周夫人。”井上雄皮笑肉不笑,收起手機,左右環顧。
“不用看了,我今天一個人來的。”周夫人說道:“沒有帶一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