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完全憑着本能迅速拉動繩索,小雅發現自己正往上移動,興奮地擡頭,卻看不到頭頂的人,幾乎在同時,鷹眼舉槍,對準了位置最暴露的紀芳,手起槍落,在紀芳摸向自己脖子的空當,拉起繩索,縱身一躍,直接從四樓跳下去!
鷹眼沒戴手套,徒手抓着繩索一躍而下,直到快落到地上時才停下,此時紀芳才一頭栽倒在地上,站在對面的陸哥看得分明,就像天降神將,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站在陸哥身後的徐少強大喝一聲:“不好,有人,陸哥快走。”
陸哥畢竟老練,條件反射掏出槍,對準那個尚未落地的影子,擡手就是一槍,鷹眼鬆手,子彈打斷了繩子,鷹眼掉在地上,砰砰兩聲,子彈接連射在鷹眼的左右,身在四樓的白狐看得清清楚楚,舉槍,奈何陸哥三人不在射擊範圍內,根本幫不上忙!
鷹眼就地翻滾,避過好幾發子彈,他喘着粗氣來到一塊石頭後面,舉槍,陸哥三人正要衝出來,鷹眼開槍,子彈先是射中了徐少強的小腿,他慘叫一聲撲在地上,“陸哥。”
“混蛋,到底什麼人?”陸哥往後看,發現一樓處還有一個窗戶,擺手道:“從那裡走。”
兩人來到窗戶邊上,徐少強發現陸哥毫不理會受傷的自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兩人的腿:“你們別走,帶我一起,別扔下我。”
“你這傢伙,鬆開。”那個男人一腳踩在徐少強的手背上,這疼哪比得過槍傷的疼,徐少強獰笑道:“你們想撇開我,虧我對你掏心掏肺,我不活,你們也別想活。”
趁着這個機會,鷹眼提槍衝進來,陸哥和身邊的男人見狀,同時擡槍,鷹眼側身避開,陸哥氣急攻心,一槍對準徐少強的頭:“媽的,你盡壞事。”
砰,徐少強萬萬沒想到死在自己人的手裡,腦漿開花,命喪當場!陸哥一腳將他踢開,一邊避着鷹眼的子彈,一邊借用一樓的柱子擋住子彈,側身後舉槍對準鷹眼,連開幾槍。
子彈打在柱子上,火花四射,鷹眼喝道:“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少吃點苦頭。”
鷹眼說着,戴上夜視眼鏡,這些人在黑暗中無所遁形!此時,三樓與二樓,雪豹他們接連得手,此時,一樓,鷹眼在夜色中捕捉到一個目標,迅速擡手,擊中那人的膝蓋,就着夜色衝過去,一腳踩着那人的腳尖,一拳擊中他的頭部,趁機繳槍,一拳頭讓他暈死。
現在只剩下陸哥一人,鷹眼環顧四周,不見陸哥的人影,一樓的佈局頗是複雜,客廳、餐廳和廚房一應俱全,鷹眼看着地面的腳印,那排腳印往廚房的位置去了。
鷹眼舉槍走向廚房,剛到門口,一人衝出來,一槍對準了鷹眼的小腹:“去死吧。”
鷹眼收槍,抱着那人的肩膀,用力地往牆上撞去,砰地一下,陸哥狠狠地摔在牆上,痛不欲生,手卻摳響了扳機,感覺到鷹眼身體的震動,哈哈大笑:“媽的,弄死你。”
沒聞到血味兒,只有一股火藥味兒,陸哥一怔,看着鷹眼:“你?”
鷹眼一肘子上去,陸哥嘴角和鼻孔同時噴出血,鷹眼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一個針劑,扎進陸哥的脖子裡,推進,藥劑進入身體,站起來,身後多了一個人,他警覺舉槍,對面傳來的卻是白狐的聲音:“是我,隊長。”
白狐揹着氣力無全的小雅,就站在鷹眼面前,“隊長。”地鼠走過來,發現鷹眼的衣服上多了一個大洞,緊張道:“沒事吧?”
“沒事,現場除紀芳女兒外,還有十人才對,全部聚齊,儘快。”鷹眼一聲令下,大家散去,各自忙碌起來,可憐紀芳的女兒被一番折騰,此時有氣無力,再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紀芳,嚇得魂不守舍,“媽,我媽怎麼了?”
十人躺在地上,一字兒排開,地鼠往地上啐了一口,“就是這些傢伙啊,害我們好找。”
白狐在十人面前來回走了幾圈,突然在紀芳面前站定,拉起她的手,仔細端詳,“怎麼了,白狐,女人的手我們看纔有意思,你看什麼呢?”地鼠打趣道。
“放心,我馬上就看男人的手。”白狐沒好氣地說道,接連抓着這些人的手腕,一一檢查,鷹眼突然明白了:“你想找易裝成銀髮老頭去找金大明的人。”
“是的,那個的手腕上雖然易過裝,可是大小粗細,還有骨節的情況是不同的。”白狐鎖定左三,“他的骨節更接近,是他吧。”
“先送去醫院,秘密地,首長已與那邊打好招呼,之後的事情再細說。”鷹眼走向一邊的少女:“你叫小雅?
“是,你們……”小雅再天真也知道發生什麼事,用力地嚥下口水,鷹眼拿出自己的水壺交給她:“先喝口水,再一起去醫院,學校那邊,我們幫你請假。”
“我媽,她……”小雅再次哽咽,從剛纔起,她已經猜到幾分,“好。”
所有人轉入醫院,幾乎在同時,鷹眼通知林強,將小雅父親的屍體從衣櫃裡搬出來,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林強感慨自己得了一個大便宜。
醫院的會議室,蛟龍五人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打盹兒,林強趕來時,透過門縫看到這一幕,正準備轉身離開,鷹眼擡頭,醒了。
林強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本來不想打擾你們,你太敏感了,屍體已經運走,現場證據洗得再幹淨,利用高科技也能找到貓膩,紀老闆跑不了。”
“多謝,辛苦了。”鷹眼伸手,兩人握住,林強聳肩道:“老實說,這樣撿你們的便宜,讓我不好意思,在尋找這夥人方面,我沒有幫你們太多忙,實在對不住。”
“不,你的全力配合替我們省了不少事。”
林強眼尖,發現鷹眼的衣服破了一個洞,驚訝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