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龍會大廈爆炸之後,所有關於黑龍會的人和事迅速隱匿起來,無影無蹤。
這是一個高效率的組織,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從主流社會的視角內消失了。
由於這次爆炸,還是有很多日本的有識之士開始注意這些特別的事情,尤其是對於警察含糊的言辭。
東京警視廳的警員,一會兒說這是天然氣管道爆炸,一會又說這是有恐怖分子行動,並且兩次回答的爆炸事件都不一樣。
對於強調時間觀念,心思縝密的日本人來說,這種回答當然是不會得到肯定的,一時之間輿論大譁,紛紛猜測說日本當局正在搞什麼不爲人知的實驗。
核泄漏之後,日本民衆對這些事情尤其敏感,雖然地處火山地震多發區,但是這些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是很強的。
潘紅升在一家麪館,看着電視裡的日本官員們左右支拙的回答民衆社區代表的質問,不由的有些感嘆:一件普普通通的爆炸,居然能夠這樣指着鼻子質問官員……
龍谷臨死之前曾經提起過,在大阪和名古屋各有一座總部,看來自己在東京呆着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吃完碗裡的面正欲付錢,只見麪館老闆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他好奇的一擡頭,只見自己的大型特寫照片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原來自己在新宿大廈的搏鬥,已經被日本的民間團體暴露出來!
看來日本政府明明知道爆炸原因,卻不願意讓民衆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潘紅升不明白,但是有一點他很肯定,自己的照片這樣曝光,肯定會有麻煩!
把錢匆匆遞過去,卻被老闆一把退了回來:“我不收你的錢!好樣的!幹掉這幫欺負人的吸血鬼!”
潘紅升有點駭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麪館老闆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這幫人是整個新宿乃至東京地下世界的黑手!我們這些小生意人幾乎每個月都要繳納自己收入的三分之一給他們!謝謝你幫我們除掉他!”
潘紅升這才明白,爲什麼政府極力的不願意這件事成爲民衆關注的重點。這個黑龍會是半社團結構的組織,除了拉攏極端分子和右翼,還有着這種傳統社團都沒有的貪婪。
他們幾乎就是另一種法律,向每一戶商家抽取佣金,而理由就是“愛國基金”。
不繳納基金的商人,第二天商鋪就會被砸的稀爛!而砸店的人都蒙着面罩,砸完就走,警察來了就跑,警察走了就又來搗亂,直到你就範爲止!
潘紅升不由的信心大增:哼!連你們自己的民衆都不支持你們,管你們多少人,我贏定了!
與此同時,在大阪底下商廈最底層。
幾個喝醉了的青年搖搖晃晃,滿嘴髒話的走向一個小鐵門。
他們是最底層商鋪酒吧出來的,喝醉之後胡亂串,有個傢伙說這裡最最底層有時候會鬧鬼,還有個神秘的小門有人進進出出不知道幹什麼。
若是平常這些人都不敢靠近的,但是酒壯慫人膽,在酒精刺激之下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他們三人是酒吧的駐場歌手,一身的朋克打扮,在這昏暗的小走廊裡面,由於一羣惡鬼!
只見那小鐵門越來越近,門前坐着一人。
這個人長得很沒壓迫感,又肥又矮,還帶着墨鏡。
“我去!這就是你說的鬧鬼的地獄入口?”一個黃髮青年嚷嚷起來:“別逗我發笑了!這裡簡直就是盲人俱樂部!你們看看,哈哈哈……門口的警衛都是個瞎子……”
其餘兩人笑的岔了氣,突然彎下腰吐了起來。
坐在凳子上的盲人始終是不苟言笑,表情冰冷的就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
這幫青年在外面叫囂了半天,卻沒人往前一步。
雖然腦子被酒精刺激,人還是有本能感應的。
雖然能夠感覺到摺扇小鐵門背後別有洞天,心裡也有一股子強烈的好奇心,但那種陰冷的感覺不斷的從小鐵門後面滲透過來……
那種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冰冷感覺。
“轉身回去吧,你們還年輕。”瞎子終於說話了,臉上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
好像他正在跟幾個無知的幼兒說話,而前面是危險的野獸籠子一般。
“混蛋!你這是什麼口氣!”瞎子那輕蔑的語氣激怒了其中一人,不由分說的往前一腳!但是由於喝的太多了,他這一腳沒有踢中鐵門,而是踢到了牆上!
“咣!”在狹窄的小走廊裡,這種動靜尤其清晰。
立刻就有一個戴墨鏡的腦袋伸了出來:“什麼事?這幾個白癡是誰?”
“如同你看的一樣,是三個找死來的白癡。”看門的瞎子冷笑一聲:“你進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處理乾淨點,不要搞花了牆壁。”戴墨鏡的腦袋沒再說什麼,縮了回去。
他們之間的對話引得三個醉酒的青年更加開心:“哈哈!這兩個死瞎子!在說什麼瘋話!你們以爲自己是誰?啊?你們以爲自己是誰?我們可是全大阪最厲害的樂隊,你知道我們是誰不?”
“死亡使者樂隊,是嘛?”瞎子大理石般的臉上綻開了一絲笑容,那是一種詭異恐怖的笑。
三人頓時愣住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天天在這裡守着門,百無聊賴之際只能聽聽你們在上面唱的歌,還算可以,這也正是你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瞎子肥碩的身子騰空而起!一屁股重重坐在其中一人身上!
準確的說,是他沉重的身子瞬間把青年壓成了肉餅,那股子從上而下的重量直接壓斷了對方的脊椎骨!
其餘兩人渾身的酒氣瞬間蒸發掉了,因爲自己的同伴腦袋跟雙腳並在了一起,中間身體那些部分莫名其妙的重疊在了一起。
比任何恐怖片還要瘮人,噁心!
那些內臟從嘴巴里被擠出來,紅黑相間。
“啊!”兩人玩命似得扭頭跑,卻被動作敏捷的瞎子一肩膀撞倒!
兩人倒在地上,雖然已是還算清醒,但是雙手雙腳卻再也無法動彈!
原來對方剛纔那一撞瞬間粉碎了他們的骨頭,那種火車頭般的威力,讓人都無從感應就已經被死神卡主喉嚨。
“饒……命”一個傢伙居然還能發出聲音,但是隨即被瞎子一腳踩碎腦袋!
“噗嗤!”染着黃毛紅毛的腦袋,就像是西瓜般被敲碎,紅汁白漿濺了一牆。
“呵呵,看來……某人的工作量又得增加了。”瞎子說罷試探着找到自己的小凳子,用地上的柺棍敲敲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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