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做事並不麻利,但關係到整個玫瑰盟的命運潘紅升不得不速戰速決。
當然,第一步是先到周水穩住當地光頭幫的局面,說實話他厭倦了黑勢力的砍砍殺殺,對一個一句話足可以讓周水徹底洗牌的人來說讓他去和一個黑社會勾心鬥角不是遊戲人生而是一種琢磨。
但沒辦法,潘紅升不想用自己的多重身份讓事情簡單化,有些東西只有自己親手爭到才知道珍惜,這也是爲什麼他要帶上藍胖子和黃毛,讓錢川一個人守家的關係。
掏出手機給趙晴打了個電話說了下自己有點事要處理先不回去,猶豫了一下又打給了蘇雅,聽着潘紅升語氣裡的關心,蘇雅雖然對於這個負心男人剛剛得到自己就消失有些不滿但也不是不知趣的女人,說了聲注意安全就掛掉了電話。
打完電話,一輛本田suv已經停在了天堂夜總會門口,開車的是黃毛,藍胖子坐在副駕駛,潘紅升也沒那麼多講究,直接坐到了後面,隨後黃毛一踩油門車直接竄了出去。
“老大,咱們三個人夠麼?”黃毛顯然聽藍胖子說了不少,有些擔心的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沉思不語的潘紅升輕輕問道。
“不知道。”搖了搖頭,潘紅升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知道三個人夠不夠,還是不知道成功不成功?
說實話潘紅升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計劃,雖然不能走一步看一步,但短時間內真的很難有一個好想法。
“一般這種事你們會怎麼處理?”潘紅升猶豫了一下,隨後問了問藍胖子的意見。
潘紅升做事就是這樣,自己拿不準的時候總會問問別人意見,一個好漢三個幫,這犢子從不覺得自己有領袖氣質,撐死了就是比別人狠點。
“這種事已經很久沒有了,不過有的話肯定是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把不穩定的因素都做好。”藍胖子愣了一下,隨後沉聲說道。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就目前來看一個是跨省市做這種事太危險,同仇敵愾的念頭都有,本就不大的一個城市肯定誰也不願意再去分一杯羹,這也是爲什麼玫瑰盟要去找光哥幫忙的關係。
而且還有另外很多因素,時間不夠充裕,人手不夠,萬一光哥交代了半個小時內沒打電話就說明自己出事了等等的話,潘紅升三個人去等於就是自投羅網。
三個人,去挑釁一個三百人都不止的幫派是什麼感覺?潘紅升有體會,但藍胖子和黃毛兩個只是普通人。
“現在都有什麼資料?關於光頭幫的?”潘紅升看着開車的黃毛臉色不太正常,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看向藍胖子。
“這裡邊都是收集的,真實性不太清楚,不過八九不離十。”將車側面的儲物格打開,藍胖子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潘紅升,而看着手裡寥寥無幾的資料,饒是潘紅升臉色也變了變。
難怪黃毛整張臉都少了一半的血色,如果是普通人只知道這些消息恐怕早就打道回府了。
不得不說玫瑰盟的信息網明顯太弱,那點光頭幫的資料好像潘紅升百度百科裡的一樣少的可憐,除了平時聚集的時間和幾個領頭人物,唯一有跡可循的就是其中一個叫豹哥的中年人在一號外灘假日酒店包養了一個小姐,每個星期至少有一半時間是在那度過。
但周水和金江不一樣,如果對方在金江潘紅升完事完全可以在結果了他之後一個電話讓警察出面擺平,可在周水呢?潘紅升可能還沒動手就被人家一個電話叫來的警察擺平了。
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這一趟去周水藍胖子和黃毛都沒有信心能回來,唯一相信的也就是潘紅升這根抓不住根的浮草。
“黃毛,到了周水稍微慢點,然後直接去一號外灘吧,咱們現在只有這麼點消息。”輕輕嘆了口氣,潘紅升淡淡的說道。
“直接去一號外灘?”黃毛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擒賊先擒王這道理在用兵上不假,但在黑社會完全行不通,有的是人想要趁機讓老大下去自己好順勢上位,潘紅升這麼做不知道多少人暗自滿意,可這的確是唯一一個可行的辦法。
“一會到底地方了,黃毛你找個地方開車等着我們,手機一直通着,有什麼情況你提前也能有個準備,如果成功了你就到下面接我們,如果沒成功你就自己開車回金江控制好情況,我和藍胖有辦法逃走。”看着窗外閃過的風景,潘紅昇平靜的說着。
“老大,胖哥!”黃毛臉上帶着幾分焦急,叫了潘紅升和藍胖子一聲。
黃毛絕對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雖然知道活着好但把兄弟大哥推到火坑裡的事做不出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做的絕對標準。
“行了,一切聽老大的吩咐,你小子好好開車,萬一我倆沒回去玫瑰盟還指着你呢,三個人都犯險,你對得起林老大的交代麼!”藍胖子厲聲說道,而黃毛立刻蔫了下來,開着車一言不發。
“藍胖,這次行動一定要快,爭取在天亮之前返回金江同時調動人員直接進攻周水光頭幫這塊位置,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明白我的意思麼?”潘紅升眯着眼睛繼續說道。
“那其他幫……”藍胖子話剛說了一半就停下來,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一個屎盆子外加強勢的態度,周水的勢力團伙也不可能臨近過年大早晨的糾集一幫人去抵抗玫瑰盟,因爲所有人都會覺得光頭幫能作出迴應,誰也想不到光頭幫早已經被潘紅升藍胖子從內部瓦解。
至於再然後,以最快速度將整個光頭幫瓦解最起碼也需要兩個小時時間,期間玫瑰盟必須分成很多小隊針對各個據點採取行動,如果運氣好直接就去收編,運氣不好肯定會是一番苦戰。
而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這次對於潘紅升對於藍胖子,哪怕對於玫瑰盟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一切就看老天爺睜不睜眼了。”輕輕嘆了口氣,潘紅升隨後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