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生,我們在那些人的屍體上發現劇毒物質!他們都在牙齒內側敷着毒藥,只要輕輕咬破在數秒之後就會死亡!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
國安組的驗屍官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執行任務的這些人大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這種毒藥只有國家級別的特務機構人員纔會用到。”
“氰化鉀?”潘紅升一臉的嚴肅,難怪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被生擒,原來史密斯在派人來之前就留了後手。
預防別人背叛自己的方法有很多,但這個毫無疑問是最穩固最保險的一種。
潘紅升之前對史密斯這個人幾乎是一無所知,從這件事他看出了自己的這個新對手的性格。
不單單是毒藥這種小細節,他的這些手下所使用的招數也是損人不利己。就連張博文那種畜生,蒼東天那種老練深沉的角色都險些中招!
那同歸於盡的毒沼,強腐蝕性真的有點熟悉的味道。
潘紅升心裡明白,單單憑藉史密斯個人,很難擁有這樣的力量,一定是得到了奧利安的援助!
奧利安也算是個夾縫插針的傢伙,看到骷髏會鬧內亂的機會立刻滲透自己的勢力,這下子不單單牽制了蓋斯的精力,還無形中壯大了自己的力量。
潘紅升身後的花妖把死者照片遞過來:“看來奧利安趁着咱們打的火熱,自己暗中發展強大了不少,這種毒氣以前似乎一直沒有見到過,一旦他的手下全部裝備,對咱們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沒錯!”潘紅升擺擺手示意手下把門關上——既然自己可以把監視器安裝到對方的辦公室,那對方又何嘗不能做同樣的事情?
此時美國軍方和奧利安都在試探自己,表面上跟自己發生衝突的只有史密斯,但實際上他要面對的潛在對手不止是這個莽撞又狠辣的史密斯。
史密斯很顯然只是一隻喪家之犬,就像是當年被漢朝逼到羅馬帝國附近的匈奴人,但很顯然他們沒有當年的匈奴人那般好運。
潘紅升和他的個人帝國,可不是當年那軟弱腐敗的羅馬帝國。
此時的他擁有多名戰將,並且戰力處於最強勢的時期。
光是張博文一人所擁有的力量,足夠可以傲視羣雄。
潘紅升沒有再次派出張博文掃平黑龍會,那是爲了政治軍事局勢。
畢竟到了戰爭的層面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就不單單是小規模戰鬥,而是整個世界安全的局勢!
儘管美中日都希望自己表現的更強硬一些,但核武器的存在成爲大型戰爭發生的制約。
當年愛因斯塔發明原子彈,就是爲了這個構想。
一件絕對摧毀所有抵抗力量的武器,當年起到了加快結束戰爭的作用。最頑固不化二桿子的日本,在原子彈毀滅性的威力下立刻投降。
三個都擁有核力量的大國,他們的關係決定着這個世界的存亡。
潘紅升有時候不得不把軍事局勢考慮進去,畢竟現在的國家海軍雖然不差錢,但綜合實力跟那些上個世紀就有完整海軍編制的國家有很大差距。
現代軍事素質不是錢,精神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需要的是專業,專業,還是專業。
現在比的不單單是作戰意志力,當年的朝鮮戰爭說明了這一點,雖然志願軍的意志力戰鬥精神遠遠甩出美軍幾條街,但損失卻比對方重很多。
在貧鈾彈,各種化學武器的轟炸下,人的身體顯得是那樣脆弱。
所以今日某些國家所作出的所謂人道,所謂博愛的面孔,根本就是當婊子當了幾十年還要立牌坊還要撒潑打滾加罵街。
這些衣冠楚楚的歐美紳士,光鮮體面的背後是無數第三世界國家的血淚和累累白骨,或許那些煽情的教科書只有這句話沒騙人。
潘紅升坐在國安組敞亮的辦公室裡,微微閉上眼睛……
有時候只有這樣,他才能集中精神來思考問題。
一時之間,身邊那些喋喋不休的手下和參謀聲音黯淡下去,一切似乎都跟自己無關……
“要我說,咱們這個時候就該不含糊,趁着自己陣容齊全一下子把日本那邊的黑龍會端了!管他現在是誰控制呢,這些孫子養不熟的!然後再把奧利安那鱉孫揪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定時炸彈!趁早全乾掉!”張博文似乎中午喝了兩杯,面色微紅說起話來有點大舌頭:“咱們國安組,不……咱們大哥爲了國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了,也該有個有實權的官噹噹了不是?”
“閉嘴,找個涼快地兒呆着去!”一直苦苦思索的潘紅升思路被打斷,好不惱火:“你丫的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裝什麼大半蒜?出去!”
衆人的臉色一下子都白了,這種情況之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花妖心裡有點打鼓:要是在以前,這種情況根本不算情況……但是現在的張博文擁有遠勝潘紅升的能量,這種態度對待……
張博文興奮的面孔一下子凝固了,可以看的出來內部血魔的意識殘渣在不斷的翻騰……
血魔肯定不甘心受到這種待遇,但張博文卻穩穩的操縱着主意識,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一言不發就出去了。
潘紅升早就憋着給這崽子一個教訓,雖然張博文的秉性他知道,但現在的張博文畢竟戴着血魔的部分狂性,若是一開始不注意壓服以後的麻煩還多着呢。
他的這種做法,就是讓血魔也明白:在這裡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就算張博文擁有再強的力量,也會聽自己的。
而血魔作爲張博文的一部分,不跟張博文事事商量着來就沒得玩。
作爲一個寄生者,血魔很知道生存之道;在衆多虛空生靈之中,他算是嗅覺最靈敏最有頭腦的一個,不然這種寄生生存的方法也不會被他發現。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血魔還有自己卓越的生存智慧。
“你們都先出去,我自己待會。”潘紅升的話音剛落,衆人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離開了。
確認自己的統治地位,這是任何一個領導者必須要做的。
一個優秀的領導者最引以爲傲的不是自己有多強,而是自己能駕馭的部下有多悍!
門關上之後,他重新陷入沉思之中。
蓋斯,奧利安和史密斯,北美日本政府,對了,還有一個讓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青森直政。
現在最讓他揪心的是這孫子的情況,他找了個藉口把阪田那些人叫過去,就是爲了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
從個人角度上來說,無論是青森重秀還是青森直政,有共同利益的就是朋友。
他們之間不存在什麼友情,誰也不欠誰的情。
青森直政在自己的手下們,還有那些黑龍會元老們看來都罪該萬死,就是他使得自己的國家成爲美國人的工具和走狗,就是他不顧國家利益和事實爲美國人賣命,但話說回來,現在這些義憤填膺跟潘紅升一個戰壕的黑龍會元老們,在過去不也跟直政一個鼻孔出氣?
直政橫行的時候,他們跟着直政四處製造事端,重秀當道的時候,他們又僞裝成傳統商人的架勢,休養生息。
總之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爲了利益而生的人,不值得自己做出過激行爲。自己想殺直政的話,早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就在這時,酒吧的手下給他打了電話:“老闆,那幫日本人吵得很兇,有人還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