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掃除的同學沒走,整個學校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校門口。兩撥人相互對立的站在一起,不過場面似乎是一面倒的局面。
穿着綠色校服的三職學生將近三十個,因爲職高管理鬆散的關係,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對方又找來了將近十個人,而反觀潘紅升這邊,人數不但沒有上去,反而銳減到了四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三職爲首的學生眯着眼睛看着潘紅升問道。
兩方人馬在一起先拼氣勢,旗鼓相當了再看誰更橫,最後不分上下才開始動手,這是學生們的通病,能靠詐唬就詐唬,萬一打壞了誰都不好說。
而現在潘紅升一邊就四個人,前面三個還好,最後面的鯊魚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還真讓三職的老大有些莫名其妙。
“沒意思,他們三個是來看着的,談話動手都是我的事。”潘紅升聳了聳肩膀,小混混畢竟是小混混,自己來這麼一出就有些下不來臺了,這要是在四蛇幫,看見你們來了四個人自己來了三十個,二話不說先砍趴下再談。
不過潘紅升的確高看這幫學生了,拿他們和城北那幫黑勢力團體一比就算不是天壤之別差不遠。
“就你一個人?動手也你一個?”三職的老大眯了眯眼睛隨後笑了:“你是說想和我單挑麼?”
這話一說三職的學生們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張幸災樂禍的臉,潘紅升他們不知道,但三職的每個學生都清楚他這個老大是怎麼當上的,絕對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下手狠不說,根本不計後果。
“對,我一個挑你們一幫。”潘紅升怔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說道,頓時讓對方一愣,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眯着眼睛打量着潘紅升,三職老大冷笑着說道:“怎麼挑都可以,但你最好問問鯊魚頭幹了什麼吧。”
話說的挺重,但實際上就是個面子的事。
鯊魚頭喝多了,把三職一個小混混家裡開的小飯館給砸了,正巧小混混在家,於是鯊魚頭藉着酒勁號稱要把三職在金江除名,然後……
然後等鯊魚頭酒醒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起來不大,但對愛慕虛榮的三職老大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現在兩方人馬槓上了。
當然,這些事潘紅升都不知道,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臉歉疚的鯊魚頭,隨後又看了看三職老大,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不問。”
“好,很好,問都不問是吧!”接二連三的不給自己面子,三職老大也生氣了,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就要動手。
“你準備一個人上,那我也一個人上吧!”哼了一聲,三職老大一邊說着對着潘紅升的腮幫子直接就是一個勾拳。
聽着‘呼哧’的聲音就知道這一拳力道不小,刁鑽的角度從上到下幾乎封死了潘紅升的退路,一看就知道是摸爬滾打了幾年才練出來的,三職的小混混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白老大親自動手了,咱們看着就行,出了事趕緊跑,打出人命來事就大了。”一個小弟有些擔心的說道。
“怕什麼,你看那丫瘦的那樣,估計這一拳下去就撂倒了,這年頭真不能裝比,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另一個人一臉感慨的說道。
“咱們把剩下三個人圍住,省的到時候他們跑了!”
三職一方就在他們的白老大動手時似乎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開始小範圍的挪動,而另一邊,潘紅升身後的三個人卻是面不變色心不跳。
張博文和王龍都是見過潘紅升這個猛人打架的主,至於鯊魚頭也看見了潘紅升在操場角落裡的彪悍舉動,自然知道這一下不可能要了他的小命,不過臉上雖然沒反映,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至於場中央猶如衆星捧月的潘紅升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笑了,一臉賤笑的表情頓時讓白老大心頭一緊,下一刻竟然騰雲駕霧的被踹出去兩米。
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三職的小混混好像看錯了一樣,有的揉着眼睛,有的愣在當場,一個個臉上說不出的古怪。
白老大竟然被踹回去了?這不可能!
誰都知道出拳的速度要比出腿快上三倍,之前談話時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再加上白老大先發制人,不論怎麼想潘紅升這一腳都不可能先踹到白老大身上,更不可能一腳將白老大踹飛自己紋絲不動。
太匪夷所思了。
雙方安靜都一句話都沒有,白老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那幫學生眼力不好,他卻是看出了端倪,就在潘紅升露出賤笑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
這個身子單薄的學生出腿的速度竟然比自己出拳還快上一線,而且敏銳的觀察力在自己動手的下一瞬間就已經擡腳,這絕對不是光靠打架就能練出來的,絕對是個高手。
打下去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不打這場子有找不回來,而就在白老大爲難的時候,潘紅升說話了。
“鯊魚頭的事雖然我不清楚也沒問,不過希望白老大給個面子,這件事能這麼過去!”潘紅升不卑不亢,給了一個臺階下。
“那之前砸我兄弟酒館的事?”白老大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我們賠錢就是了,還希望這件事你們三職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潘紅升一臉燦爛的笑容,絲毫不像剛一出手就把對方三十個人鎮住的怪物,這話說的都顯得謙卑。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真敢把潘紅升當成小人的,誰都知道眼前這犢子有點扮豬吃虎的意思。
目光有些閃爍,白老大扭過頭看着身後的一個小弟,似乎是讓他這個被害人說說他的看法,不過似乎這小子心思沒放在這上,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個剛從校門口出來,怯生生的女孩身上。
“老大,這就是上次兄弟看上的妞,在公交車上遇到的,你幫我說說去?”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頓時讓白老大臉上一紅,隨後剛要大罵卻發現潘紅升說話了。
“你說的是那個姑娘?”輕輕摸着曾經被某女咬過的位置,潘紅升一臉和善的笑容問道,不過身後的三個人都打心眼裡冒出一股涼氣,好像一個饕餮巨獸就要甦醒,大肆殺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