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製作工序很順利,比想象的順利。
由於前期工作做得比較紮實,所以後期十分舒服,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見一切都按部就班,殺青的日子指日可待,潘紅升終於鬆了一口氣,準備自己先回京往學校裡轉悠一陣子。
教導主任那邊他已經不再花費心思了,因爲自己已經是驕傲自豪的大二老生。
這個身份上的轉變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翹課:學分ok,考試合格,外加上自己的身份已經爲大家所知,所以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真的沒人敢管了。
潘紅升還不知道,學校裡等待自己的是一場浩劫。
那些憋着要進演藝圈的女生們一個個翹首以盼,盼了足足一個多月……
當他出現在學校走廊拐彎處的時候,遭到了大羣女生的圍追堵截。
原本這些女生計劃着要矜持要風度的提出自己進軍演藝圈的宏大目標,但是到了實際操作起來卻都變成了毫無顧忌的爭奪。
可憐的潘紅升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這些女生死死拽着衣服,就好像她們每個人肚子裡都懷着他的孩子一般。
幸好馬曉峰李賀幾個哥們及時出現,把潘紅升在發瘋發狂的女生中救了出來。
那些女生們就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用指甲,牙齒和腳尖狠狠的招呼在幾人身上,潘紅升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幸福。
原來很多女孩子都是那樣的,好在自己的女人們都不是那副德行。
想想當年唐佳佳爲了平淡生活放棄自己的可以成名的機會,他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原來唐佳佳拋棄的,是多少女人死都想要的東西。
國際女星那前呼後擁的排場,奢華糜爛的生活,數之不盡的名牌包包,跑車,遊輪……
確實是一般女性不能抵禦的誘惑。
潘紅升躲到了學校的雜物儲藏間裡,這裡面放置的都是化學課實驗課的用具,還有一些籃球足球之類的體育用具。
外面依然很吵,貌似馬曉峰他們幾個在外面解釋勸導了大半天,卻沒有壓制住那些女人瘋狂的勢頭,最後被打的落荒而逃。
女人發起瘋來,簡直就是絞肉機。最毒婦人心其實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學術性的解釋。
他只好捏住鼻子忍受着雜物間的異味,這裡的東西有很多都是放置了許久沒有動窩,長了一層白毛。
那股子化學物品的味兒真是讓人難熬,但是想想外面那些洪水猛獸,潘紅升還是耐住性子。等到吵鬧喧囂聲漸漸的褪下去,他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倉庫的門。
透過一條窄窄的門縫往外看,空無一人。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只見空曠的走廊裡靜靜的躺着幾隻鞋子,很明顯不是一個人丟的。
“至於嗎……”潘紅升擦着冷汗躡手躡腳的準備開溜,剛走到校門口卻迎面遇上了一大堆記者。
“看!是潘紅升!就是他!”一個女記者聲音很洪亮,宛然當年鐵骨錚錚的女地下黨:“堵住他!”
潘紅升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人的圍追堵截,慌不擇路的竄上一輛出租車:“師傅!要快!往前開!”
但是司機師傅卻慢悠悠的,含笑問道:“啊?什麼?這裡可是限速啊……”
“給你雙倍的錢!”潘紅升拿出一張小紅魚一晃,此時後面黑壓壓一大片,男女記者扛着長槍短炮,蜂擁而來!
司機師傅卻很淡定的看着外面扭曲的面孔,笑的更開心了:“這裡罰款罰的很兇的!一次就是好幾百啊還要扣分啊……”
“1000,開車!”潘紅升真是明白爲什麼老是有人說國民素質下滑的厲害了,這架勢要是放在以前割資本主義尾巴打地主鬥土豪的時候,估計得帶竹籤帽子剃陰陽頭然後關牛棚過後半生了。
好在這傢伙雖然人比較貪婪,但是車技還是不錯的,藍色的出租車在擁擠的道路上予取予求,巧妙的避開那些擋路插道的自行車三輪車。
“去哪裡啊?”開出去三四里地之後司機纔不緊不慢的問道:“先說個地方,太遠了我得先加氣。”
“交管大隊。”潘紅升笑着說道:“您的這種收費方法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想去那裡諮詢一下本市出租車的收費情況,合着起步價都是1000打底啊?”
司機一聽急了:“嘿!給我這裡找事不是?我可告訴你,我開車之前坐過大獄,道上的哥們弟兄多着呢!信不信把你拉到荒郊野地裡埋了都沒人管?”
聽了對方兇狠的威脅,潘紅升沒有說話。他一腳蹬了出去,一側的車門立刻解體了。
車子一個突兀的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中間。司機站起來順手就想去抄板子,卻被潘紅升輕輕一撞腦袋碰到了車頂,頓時鬼哭狼嚎起了老大的包。
“還要不要了?”潘紅升點上一根菸,一隻手往懷裡伸去……
“不要了不要了!”司機嚇得魂不附體,打開另一側車們跑了出去,鞋子都甩掉一隻。
潘紅升正欲走人,卻被一位交警攔住:“同志!請出示你的架勢執照!”
“沒有,我是無證駕駛,愛咋咋地吧。”潘紅升強忍着笑把出租車李的名牌撤掉,對着交警做個手勢走了。
交警氣的臉都白了:今兒個是怎麼了?這些平時死皮賴臉巴結自己的傢伙怎麼都這麼橫?吃槍藥了?
他毫不猶豫的抄下車牌,然後呼叫拖車。
潘紅升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有可能是被那些女人們搞得暴躁了。
學校是去不成了,潘紅升乾脆就以此爲理由,直接向女校長請了個長假。殺青之後就是緊張刺激的競價階段,他真沒時間再搗鼓這些過家家的東西。
由於前一階段賺的錢賠的差不多,現在只有靠着這部電視劇來實現利潤。
這次所動用的資金很多,也是自從成立影視公司以來最大的一筆投資,雖然跟那些戰爭片古裝片的耗資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但三千多萬的投入在現在這種崇尚小成本情景劇的市場中已經算是大手筆了。
電視劇的殺青儀式高朋滿座,各路電視臺的臺長們和各大廣告商企業家們互相追逐着來了這裡。
一個公式可以看清他們的關係:潘紅升——臺長——企業家——廣告商。
江蘇,芒果和央視三大巨頭當然來了,其他諸如天津臺,齊魯臺,廣東臺等地方衛視也來湊熱鬧,有棗沒棗打三竿。
而對於廣告商們來說,這是跟企業家們碰頭的好機會,他們作爲食物鏈最下層,在宴會上見了誰都是低眉順眼的,明眼人一眼就看以看出來哪些人是廣告公司的公關人員。
那些企業家們都是大腹便便或是方頭闊臉,臉上都帶着灰擦擦的顏色,穿着都不怎麼燒包。他們冷漠的應付着那些白板巴結的廣告公司女公關,眼睛卻緊緊的盯住潘紅升的一舉一動。
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決定着那部頗具影響的電視劇在什麼臺播出,而自己知道後就可以採取積極行動,直接向那個走運的臺長預定廣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