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裡邊,潘紅升一拳將二百斤直接捶了起來,隨後對準了腮幫子就是一拳,隨後眯着眼睛看着對方。
從小到大從不吃虧的潘紅升今天爲了許舒已經一忍再忍了,對於這個弱肉強食的人吃人社會,潘紅升並不指望自己讓步能有什麼好結果,如果不是許舒的關係恐怕現在不管方舟也好二百斤也罷,基本上沒有一個能走出金玉閣的。
而被澆了水的潘紅升終於沒忍住心裡的火,再趕上二百斤不打自招的跟着來到了廁所,自然先是削一頓解氣再說。
“我草,你他媽動手!”被兩拳打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二百斤一臉痛苦,艱難的想讓自己站起來卻沒成功,看着潘紅升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他媽動手新鮮?老子今天就廢了你,你他媽不是想和我戰個痛快麼!”絲毫不將對方的恐嚇放在心上,潘紅升直接擡起一腳踩在了二百斤的肩膀上,將本來做起身子的二百斤再次踢成狗吃屎狀,隨後一臉陰霾的看着對方。
“你們這幫小犢子想和老子玩不覺得你們太嫩了麼?”潘紅升蹲下身子看着一臉慌張的二百斤,伸出手‘啪啪’拍了拍對方的臉冷笑着說道:“你們連許舒都搞不定,還他媽想來搞我,知不知道老子是幹嘛的?”
潘紅升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不怕廁所會有人敲門進來。
不過這番姿態的確將二百斤嚇住了,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私營企業的業務員,看待方舟都跟見了大人物似的,來個金玉閣更是美的不知道邊了,可勁兒的巴結着方舟。
而現在看潘紅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整個人都有種發矇的感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句什麼。
“往我身上潑水的感覺怎麼樣?”拍完二百斤臉的潘紅升見對方並沒有任何表示,一副死豬的樣子,突然揪起了對方的領帶,使勁一勒問道。
這下子二百斤就是想說也說不了了,感受着喉嚨從發癢變成乾澀,隨後想要喘氣都費勁的他艱難的揮動着自己的手臂,抓住潘紅升的手滿臉乞憐,不過潘紅升卻絲毫不爲所動。
五十秒鐘,過了五十秒後潘紅升將手鬆開,隨後看着幾乎要屎尿齊流的二百斤,冷笑着看着對方。
潘紅升是什麼犢子?人不犯我我都指不定要犯人,如果被人犯了,那麼好吧,你小子就等着被老子砍出10086條街吧!
“我錯了,哥,你放了我吧。”二百斤咳嗽了將近一分鐘,隨後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着潘紅升說道。
“你哪錯了?”潘紅升冷漠的問道。
“我不該和您作對,我不該和方舟一起坑您。”二百斤連忙將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不過很可惜,潘紅升不是政府,他的作風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照準了二百斤的屁股,潘紅升掄圓了就是一腳,這一踹直接將對方從廁所的中間踹到了一個包間裡,正趕上這包間之前上廁所的人沒沖水,二百斤想要停住身子,肥手卻一下子杵在了屎裡。
“我去你媽你真噁心!”潘紅升想要過去再胖揍一頓,卻發現二百斤臉色發綠的看着自己沾滿黑黃色屎的手指,‘嘭’的一聲將包間門關上,在水龍頭出衝了衝手揚長而去……
臺上的相聲已經換成了曹雲金的一個單口相聲,對方的模仿也的確到位,許舒強打着精神看着,她現在想等着潘紅升回來。
“真你媽屈。”潘紅升從後門走了進來,看見許舒的位置猶豫了一下,隨後再次躺在了牀上,不過這次卻是肩並肩,並沒之前那麼曖昧。
“你沒事吧?”許舒看了看潘紅升的手臂,發現並沒有水泡只是有些發紅,心疼的吹了吹,美眸中含着淚花。
“沒事,就是有點噁心。”潘紅升一臉古怪的說道。
到現在潘紅升都覺得有些太便宜那二百斤了,先不說之前一直和自己對着幹就應該胖揍一頓,光是把水澆在自己身上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了,可沒想到冥冥之中老天爺救了他一命,讓他把手杵在了屎裡,自己也只能迫不得已放過對方。
當然,放過只是暫時的,潘紅升已經想好了今天這件事完了自己要一一找對方盤盤道,讓這幫順風順水的犢子知道知道什麼叫社會的冷酷。
“噁心什麼?吃的不舒服?”許舒自然不知道潘紅升和二百斤在廁所發生的事,以爲潘紅升吃的不好連忙問道。
而聽見‘吃’這個字的潘紅升臉色立刻變了,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別再提這個問題,隨後喝了杯水。
“紅升,今天真的委屈你了。”許舒含情脈脈的看着潘紅升說道。
她並不是演員,不會把自己裝成喝多了的樣子說那些平時不敢說的話,之前一番話天知道自己鼓了多大勇氣,說出來之後又多後悔,也幸好潘紅升裝傻,萬一潘紅升同意了自己可怎麼辦。
“沒事,以後這種聚會別來了,太針對你知道麼?”潘紅升搖了搖頭示意沒事,隨後語重心長的對許舒說道。
只要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今天的聚會特別針對許舒,不管是唱歌也好禮物也罷,雖然都被潘紅升攔下,但如果換了一人,恐怕早就被弄得應接不暇了。
“打死我我也不來了。”吐了吐舌頭的許舒也是有些後怕,輕輕打了個哈欠後再次靠在了潘紅升的肩膀上假寐。
差不多將近一個半小時的相聲已經完了,最後一對捧哏逗哏的下場,後臺的方舟輕咳了一聲走了上去。
“咱們休息一會直接去泡溫泉吧,吃飽喝足了泡泡澡晚上睡覺也睡的舒服,房間都已經開好了,兩個人一個房間,大家有什麼問題和要求儘管說。”
“沒有,舟子你說了算,都聽你的吧!”竹竿男明顯是方舟的忠實走狗之一,連忙迴應道。
“那好,咱們先休息一會,我讓他們送點果盤上來。”點了點頭,方舟直接走下了臺,不過轉過身的一刻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還沒找到麼?”
“沒找到啊,老熊丫那麼大塊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吧,是不是喝高了直接回家了?”
“不可能,他還等着晚上宣淫呢。”
“那怎麼辦?”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切按照計劃繼續!”
此時此刻,方舟幾個人冥思苦找的二百斤正一個人坐在廁所坑旁,艱難的用手指在地上抹來抹去,門縫一樣的眼睛含着淚花,頗有阿慶嫂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