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在上課的時候,此時此刻聯合大學大一蹺課的男生基本上有六分之一,當然只是集中在幾個系。
“小五,跟兄弟們都打個招呼,一會四個人一輛車直接從門口截10輛車,全部打車過去,這是兩千,一會我可能沒工夫結,你先給截了。”張博文點了顆煙,將剩下的扔給身邊幾個兄弟,又從後備箱裡拿出兩條紫雲讓另一個兄弟發了。
張博文從高中就開始混,再加上給潘紅升當狗頭軍師,對於把握人心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幾乎所有和張博文打過交道的都願意和他混混。
一個是長見識,一個是自己不可能吃到虧,最重要的一個,哪怕是剛和張博文混的最邊緣的兄弟,張博文都會給他最大的尊重。
一視同仁的尊重和對自己每一個兄弟都非常照顧,讓張博文這一小夥三四十人凝成了一股繩,未必有多堅固,但至少沒人斷掉。
“文哥錢你留着,上次去JUGG打架他們賠的錢還剩下好幾千,先不用呢。”小五過了會又回來了,將牛皮信封又塞給了張博文。
“什麼意思?”張博文往小五嘴裡杵了一根菸給他點上。
“啊?怎麼了文哥?”對方明顯感激的看了一眼,隨後有些發愣,不明白張博文的話。
“小五你記着,這是咱們一幫兄弟打出來的錢,今天是幫我張博文去打架,這錢能讓兄弟們出麼?”張博文臉色有些不好看,而聽見這話的小五明顯尷尬的點了點頭,認了個錯拿過信封直接離開去招呼兄弟。
張博文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周圍幾個人還是聽見了,一個個看向張博文的眼神更欽佩。
這纔是真正值得跟着混的大哥,和那些有點勢就自顧自泡妞的狗們相比,張博文才是最值得尊重的。
“哥幾個不用帶什麼東西,咱們就空着手去就行,不過哥們有個請求,咱們都把耳環,項鍊什麼的摘下來,這次是去別的學校,低調點咱們!”張博文拍了拍手,看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後說道。
請求兩個字,已經體現出張博文在籠絡人心方面的能力。
“沒問題,文哥,給我十秒鐘我把頭髮弄趴下了。”後面一個頭髮根根立着的男生哈哈笑着說道。
“那不用,哥們沒造型了打架都沒勁兒,不許動你那頭髮,多十釐米是十釐米!”張博文也哈哈笑着說道,隨後一馬當先的進了自己那輛雷克薩斯,小五還有另外三個人坐上車,隨後停在路邊。
因爲在校門口趴活的黑車司機並不少,十輛車用了十分鐘就攔住了,隨後一衆人等揚長而去。
“小五,你性子急,但一會我沒說話千萬別動手,你知道我跟你提過那個升哥麼?”張博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升哥?”小五愣了一下,隨後眼底似乎放出兩道精光一樣,張了張嘴一臉驚訝。
“升哥不喜歡跟咱們一樣到處混,他從高中就低調,不過我有現在的實力也好見識也好,都是跟他混的。”張博文讚歎了一聲說道:“車裡你們四個算是我真兄弟,如果有機會能讓他提點下你們,受益終生。”
“放心吧文哥,我們明白。”小五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絲激動。
他當然不知道張博文這種先抑自己後揚他人的做法從一定程度上就已經給他灌輸了潘紅升世外高人的思想,而且對他會比對自己還尊重。
如果潘紅升知道這一幕肯定得讚歎張博文成長不少,手腕玩的不錯。
就在張博文開車去傳媒大學的路上,此時此刻十幾個穿的花裡胡哨的青年三個兩個分撥走進學校裡,隨後朝着食堂的一個方向走去。
“哥,這呢!”劉博陽看着領頭留着一點鬍渣的青年立刻揮了揮手,一直陰霾的臉上也終於放晴,而他身後的幾個舍友臉色也立刻好了起來,不過一個個有些唯唯諾諾。
之前劉博陽已經給他哥吹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雖然看着不像,但人人手裡都攥着一卷報紙似乎已經說明問題了。
“老二,怎麼回事?誰惹你了?”帶頭大哥點了顆煙,對着劉博陽身後幾個舍友點了點頭,面子上的事。
“今早晨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問到這個劉博陽臉色立刻變了,一臉氣憤的說道:“因爲一個女孩,本來我們兩個關係挺曖昧,結果因爲一個男生也喜歡她,所以……”
劉博陽本末倒置的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身後幾個人雖然一臉錯愕但誰也不敢說話,這時候揭穿絕對是太歲頭上動土。
帶頭大哥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食堂隨後說道:“他們幾點下課?還多久?”
一聽這話的劉博陽臉上立刻笑了,他這個大哥並不是四處認的,而是自己大舅家的孩子,叫劉國樑,本來是想成爲國家棟梁,結果成了社會敗類,當然對別人來說可能敗類,但這個大哥對自己還算不錯。
“11點50下課,還20分鐘,咱們在這等就行,我跟他們約了在這。”劉博陽一臉激動的說道,似乎已經看見潘紅升等人滿地找牙的表情。
“別在這了,直接到教學樓那邊等着吧。哥幾個都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了。”劉國樑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心裡算計着這次叫這麼多人來怎麼宰這小子一頓。
“別啊哥,都說好了的,打贏了直接管他們要五千塊錢就當損失費,怎麼樣?”劉博陽悄悄跟自己的大哥說着。
“滾蛋,這事輪不到你管,你就踏踏實實的一邊呆着就行,告訴你這次事要棘手我立刻就走,人家底細都弄不清楚你也敢叫我來,真他媽廢物。”將劉博陽推到一邊,這個大哥非常有風度的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其他人也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等着。
“大哥我去給你們買水。”毒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大哥,兩個人誰都看不起誰,畢竟作爲一個大學生劉博陽怎麼可能會一個混子這麼殷勤,一切都是假象。
“嗯,去吧,再給我帶條紅塔山。”劉國樑揮了揮手,隨後佯裝無奈的和身邊幾個哥們笑了笑。
一切都等着潘紅升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