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蘇雪逃似的跑了出去,唐佳佳跟着走了出去,只剩下一個趙晴也不好意思和一大堆老傢伙面前呆着,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潘紅升這句話說的沒過腦子,隨口就說出來了,看着幾個老傢伙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也是老臉一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小夥子,年輕人要注意節制。”唐迪笑眯眯的說着。
這傢伙也終於能笑出來了,雖然自己家裡丫頭也在賊船上但還沒到提親送聘禮的份,有機會嘲諷自己老朋友一下他肯定不會放過。
“唐叔您放心,這方面我還是很注意的。”潘紅升乾笑了一下說道。
“我可告訴你,你把我兩個丫頭都騙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這點聘禮我看不過去,兩個女兒嫁給一個男人,你想想我蘇海波的老臉往哪放?”蘇海波惡狠狠的看着潘紅升問道。
的確,一個地產公司當聘禮如果對別人來說足夠了,但蘇海波的確看不上眼,各方面資產鏈都處於壟斷狀態的他並不缺錢,基本上毫無所求的蘇海波只希望自己兩個女兒幸福,把當初沒能給兩個女兒的父愛加倍給他們。
這也是爲什麼到現在他一個勁兒的爲難潘紅升卻沒有和蘇雅蘇雪面前說半句不同意的話。
“那就換點聘禮,您想要什麼您就說,紅升砸鍋賣鐵也肯定給您送到。”潘紅升嘿嘿一笑說道,聽得蘇海波都忍不住翻白眼。
“老唐你別笑了,你自己女兒也好不到哪去,還有老許,你倆早晚也得跟我一樣。”潘紅升就是一塊臭皮囊,蘇海波知道在他這討不到任何辦法,只能將火發到身旁這兩個老朋友身上。
三個人一同開發着金江這片地方,和以往的‘許先生’‘唐先生’不同,三個人在潘華山的調解下早已經成了朋友,而且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總有些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潘紅升他們走了沒多久幾個人就拜了把子。
老一輩人對這方面非常看重,尤其唐迪和許岩石都是混社會的,這個靶子拜了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至少沒讓我當着女兒面下不來臺就行,紅升,唐叔叔看好你,不過以後對我家佳佳好點,我沒能給他照顧到大,你要是對他不好我可跟你沒完。”唐迪喝了口醒酒茶說道。
他算是幾個人裡最開明的,事實上整個金江這些大佬,潘紅升唯獨對唐迪的心態摸不清楚,一個靠着腦子能喝許岩石周旋十幾年的男人,智商會多高?
“嗯。”看着唐迪一臉認真的表情潘紅升老臉一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你準備一會幹嘛去?”氣氛有些尷尬,蘇海波看着潘紅升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剛纔聽趙晴她們說準備逛逛街,可能去萬尚看看吧。”潘紅升猶豫了一下說道。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事,今天晚上準備去拜拜張博文的老家兒,畢竟這麼長時間也該看看了。
“準備什麼時候去會會金江政要的人物?”蘇海波點了點頭問道。
想在一個地方站住腳,必須做到的三點,經濟,黑道,白道。
三條路缺一不可,潘紅升在黑道的能力之前在四蛇幫在玫瑰盟他們都有所耳聞,但黑道再黑也沒有白道黑,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所有人都知道,潘紅升必須學會在白道中摸索出自己的黑道才能站住腳。
“金江的政要人物似乎不需要我幫什麼忙吧,不過有機會我還是要去周水看看,之前項目下來的時候就是託的周水一個朋友的爸爸。”潘紅升猶豫了一下笑着說道。
金江這片地方基本上被蘇海波三個人開發的體無完膚,潘紅升就是橫着豎着打滾都不會有問題,與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如開拓進取一下。
“那邊也行,正好你混好了我們也能把勢力稍微向周水進發一點。”蘇海波點了點頭,還準備告誡點什麼就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立刻閉嘴。
都是男人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的確可以聊聊政治聊聊野心,但一旦這個桌子上有女人就必須學會閉口不提,每一個打拼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家人知道自己的辛苦,哪怕蘇海波再累再忙,也從不會在蘇雅蘇雪面前顯得疲憊露出憂鬱。
當然,這一點潘紅升還做不到,畢竟對一個二十一歲的青年來說做到萬事留心不留面太過困難,喜怒不形於色已經是他現在的最高境界。
這次第一個進來的是趙晴,一臉拉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蘇雅回到座位上,唐佳佳拉着蘇雪,不過不知道這些人說了什麼,唐佳佳臉上也是一臉羞紅,似乎不敢看唐迪。
“女大不中留啊!”唐迪似笑非笑的嘆了口氣,唐佳佳原本緋紅的臉更是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頭埋在下面不敢說話,幾個老傢伙看見連連大笑。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要處理,老趙,金玉閣這邊多盯着點,我總覺得過年這幾天不太平,需要人手直接給藍胖子那邊打電話,我跟他招呼過了,他那邊這幾天也會派人巡邏。”
酒足飯飽,蘇海波對着趙大胖子說了幾句,隨後似笑非笑的掃過幾個女孩,最後定格在潘紅升身上,冷哼了一聲直接離開,唐迪和許岩石也跟着離開,桌上剩下的就是潘紅升和幾女以及陳伯和趙大胖子。
“紅升,半年沒見你長大多了。”看着潘紅升,陳富嘆了口氣隨後輕輕說着。
他最瞭解蘇海波,自己家老爺什麼心情他都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沒少談論潘紅升的事,從最初耍小聰明到囂張跋扈,到現在鈍刀殺人綿裡藏針,潘紅升在進步,一直在進步。
“陳伯您還是那麼年輕。”潘紅升嘿嘿一笑。
“行了別埋汰我這老傢伙了,記住了要對兩位小姐好,我們不打擾你們了,老趙,咱們去喝點茶吧。”陳伯看了趙胖子一眼,隨後兩個人也慢慢離開,只留下潘紅升和幾個女人。
看着大家都離開,蘇雪悄悄用胳膊杵了杵潘紅升的大腿。
“幹嘛?”
“這半天你們說什麼了?”
“說嫁妝說聘禮,還有就是什麼時候過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