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從唐王去安陽,放開車速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碰到陸寧這種瘋子,說不定一小時就能趕到,不過現在都已經正當午了,他的車子還在還在一個小村飯店門前停着。
像這種只要甩出三千塊錢讓老闆看着上菜、老闆就會不知道做什麼纔好、恨不得把老婆都蒸熟了端上來--的小飯館,能充分讓陸寧享受到有錢人的快樂。
陸先生說要一個包廂,就有一個包廂;陸先生說包廂左右的包廂都不許有人,以免那些客人瞎幾把比比會影響到他女朋友吃飯的情緒,包廂左右的包廂就沒有人;陸先生說沒有他的傳喚,老闆就不能隨意上二樓,老闆就在坐在樓梯口,神態恭敬的蹲着。
總之,這個一天營業額撐破天也就三五百塊的小飯館,今天算是迎來了貴客,老闆兩口子抖擻精神,也得把貴客伺候好了。
對此,陸寧很滿意,這一點從他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兩隻腳卻擱在擺滿了各種盤子碟子的圓桌上,狀態無比悠閒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
誰家吃飯時,會把腳丫子擱在飯桌上啊,尤其是身邊還有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時,陸寧就這樣幹,而且山原百代也沒覺得他做錯了,就依偎在他身邊,只需他用下巴輕點某個菜,她就會很乖巧的替他拿過來,是魚就挑刺、是雞就剔骨,溫度適中後纔會放進他嘴裡。
古代的大老爺,與侍妾就是這樣子了。
當然了,真正的大老爺與心愛的侍妾兩個人用餐時,是絕不會擺上接近二十個盤子碟子的,更不會連海蔘燕窩熊掌魚翅的都沒有一個,最好的菜就是一尾青魚,一隻小公雞,其它都是超蒜薹、黃瓜豬頭肉、西紅柿炒雞蛋之類的。
這樣怪不得陸先生甩出三千塊後,小飯館老闆會吃驚,很想把自己老婆也獻出來了。
“總給你打電話的女人,是誰呀?”
把一塊挑了刺的青魚肉放進陸寧嘴裡,又很體貼的托住他下巴,幫他上下嚼了幾下後,山原百代纔看似無意的問道。
“一個腦子進水的。”
半眯着眼睛的陸寧,自己有嚼了幾下才懶洋洋的回答:“她叫宋楚詞,是我們那邊給人跑腿送信的頭頭。”
快遞還真是給人跑腿送信的工作,陸先生對此深有感觸,不過他在說這番話時,肯定忘記他此前也幹過這行業了,要不然也不會滿臉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個叫宋楚詞的,與你又是什麼關係呢?”
山原百代又輕飄飄的問道,沒看到陸寧用下巴示意要吃什麼菜後,就揮起一雙小粉拳,在他橫放在桌子上的腿子上,輕輕捶打起來,算是把東洋女人溫柔如水的天性,給詮釋的淋漓盡致了。
“她曾經苦苦追求過我。”
一句話,陸寧就在點明瞭他與宋楚詞是啥關係的同時,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絕對的高度上。
聽聽,人家不說倆人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只說她曾經苦苦追求過他,只是陸先生好像並沒有給她機會,讓她變成了一深閨小怨婦。
“呵呵,那就是因愛生恨了?”
山原百代輕笑一聲,媚眼向上一翻,散出的風情讓陸先生再也忍耐不住,擡手就從領口內伸了進去,抓住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揉捏了起來。
嚶嚀一聲輕哼中,山原百代渾身骨頭散了
架那樣,趴倒在了陸寧胸膛上,小嘴半張着,好像離了岸的魚那樣,急促的呼吸着。
在那方面要求相當高的陸寧,雖說很清楚在這兒與山原百代顛鸞倒鳳,也不會有人來打攪,就算他再折騰倆小時,稍事休息後就能精神百倍,不過他終究是有文化、有風度有品位的男人,是絕不會在這種地方,做那種神聖的事情。
讓山原百代身子微微扭動起來,也只是興趣所致罷了,與真刀實槍的幹差了老遠呢。
山原百代也很清楚這一點,別看她對立陸寧千依百順的,可同樣也不願意在這種環境下做那種事,所以當男人又狠狠抓了一把,就戀戀不捨的縮回手後,她只配合着輕叫了一聲,就直起身子,開始整理衣服了。
倆人都沒喝酒(無形中,又給小飯館剩下幾十塊錢),一來是有素質的人從不酒酒駕,二來則是酒精好像能麻痹神經,讓人在打架時動作有可能變形,變緩,這是任何人在面對強敵時,都必須注意的。
“那個宋、宋楚詞給你打電話,讓你做什麼呢?”
剛纔陸寧與宋楚詞通電話時,山原百代明明就在旁邊聽了個真真切切,卻依舊裝作啥事也不知道的樣子,旁敲側擊的詢問,這與女人愛吃醋的天性有關。
身在歡場好多年的陸寧,當然很明白女人這個特點,所以也沒任何的不塊,下巴對桌子上的香菸點了下後,才說:“不知道咋回事,她腦子又進水了,想讓我幫忙,拉一個得到素質相當敗壞的女人一把。”
等山原百代體貼的幫他點上煙後,陸寧就把宋楚詞兩次給他打電話的用意,簡單說了一遍,末了打了個哈欠,斜着眼瞅着女人懶洋洋的說:“別說她了,我不想提到她--那個啥,你今天穿的很有品啊,這衣服是誰給你買的?”
陸寧記得很清楚,當初他把山原百代帶回梨花山時,女人穿的那身衣服,是張翼阿哥派人給她專門買來的,好像是一身黑色套裙來着。
現在山原百代穿的,卻是一身素白色的普拉達套裝,黑色的高跟鞋。
其實,早上陸寧起來吃飯時,山原百代就換上了這身衣服,只是那時候他沒注意。
男人一般都這樣,別看好多女人在給自己買衣服時不惜血本,但男人卻很少關注她穿的是啥衣服,只是對衣服裹着的那具身體感興趣罷了。
“誰買的?”
山原百代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後柔柔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從別墅主臥的衣櫃內隨便拿了一件。衣櫃內,有多套女人穿的衣服,都是很又名的牌子貨,款式新穎很合我的意思。我還以爲,你知道那些衣服的存在呢。原來--怎麼,那棟別墅的真正女主人,應該是個美女吧?”
“昂,美女,絕對的美女。”
陸寧明白了:那些衣服,自然是葉明媚買好掛在裡面,給她自己準備的。
到底是不過日子的女人,明明一次也沒去別墅住過,卻買了那麼多衣服放裡面。
“那位美女,又是誰呢?”
山原百代美目流轉,又是很隨意的問道。
這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自己稍稍流露出的醋意,能讓男人從中獲得極大的滿足。
“另外一個腦殘。”
陸寧不願意跟任何人談起葉明媚,擺擺手後岔開了話題:“你知道
,我爲啥滯留這兒不走嗎?”
山原百代沉默片刻,才低聲說:“有兩點。第一,你希望秀敏能找到這兒來,所以才選擇了這家地處偏僻的小飯館,就是不想在拼殺過程中,殃及其他無辜者;第二,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放鬆,把你自己的心態調整到最佳,讓很可能已經躲在下水道內的秀敏,在長時間的等候時,會產生煩躁情緒。”
一個人心情煩躁時,除了力氣可能會增加一些外,卻會受煩躁情緒的影響,讓判斷髮生錯誤,繼而付出本不該付出的代價。
“你滯留不前,其實是在與秀敏玩心理戰。”
山原百代嘴角抿了下,隨即垂下眼簾輕聲問道:“陸君,我分析的對嗎?”
陸君沒說話,倆眼珠子盯着山原百代,久久的沒說話。
山原百代被他這種目光看得心裡發毛,縮了下脖子,聲音怯怯的問道:“我、我說錯了嗎?”
“唉,你沒說錯,你說的很對,很對。”
陸寧嘆了口氣,終於把擱在桌子上的雙腳拿了下來,擡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下,很由衷的說道:“如果不是確定你是東洋王女,又跟你發生了那極其親近的機會,我現在肯定會懷疑,你就是真正的豐田秀敏。”
山原百代愕然:“陸、陸君,你此言何意?”
“沒啥意思,就是心裡想到了啥就說啥。”
陸寧搖了搖頭說:“百代,你知道不,你剛纔分析的這些,一般女人是絕對想不到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山原百代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展顏笑道:“呵呵,我能說出這些,自然是因爲與秀敏交往好多年,在不經意間,已經受到了她的感染。”
對山原百代這種說法,陸寧倒是深以爲然。
這就好比一美女常年生活在豬圈內,久而久之了,她對豬的習性就瞭如指掌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沒說,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
得到陸君的誇獎後,山原百代明顯很開心,擡手攏了下秀髮,更加賣弄起了她的聰慧。
“說呢。”
陸寧彈了彈菸灰,笑嘻嘻的說到。
他可不覺得,能猜出他爲啥滯留其間的山原百代,還能想到哪些他都沒想到的事。
“她,是一個忍者。”
山原百代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輕聲說道。
陸寧剛要拿起來吸的香菸,停在了半空中。
是的,豐田秀敏不但是一個忍者,而且還是一個忍者流派的掌門人,更被譽爲東洋第一高手。
忍者,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顧名思義,就是特別能忍!
忍者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在無論多麼複雜的情況下,都能像變色龍那樣,與周遭環境融爲一體,哪怕是藏在糞坑內,她也能一動不動的藏上兩天兩夜,讓人以爲她就是--
在糞坑內,一般忍者都能耐心隱藏那麼久了,更何況豐田秀敏呢,還是藏在環境比糞坑強過千百倍的下水道中。
那種地方,對於豐田秀敏來說就是決戰的天堂。
黑暗,是忍者最擅長利用的天然武器,陸寧在失去刀槍不入本事的同時,能夜視的‘特異功能’也消失不見,所以在那種環境下與豐田秀敏對掐,獲勝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