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是個網絡信息高度發達的年代。
據說,美國人的衛星,能看清華夏街頭上一輛長安汽車上的牌照。
那麼,當華夏東北邊境上,忽然爆發地動山搖的大行動後,那些國家沒理由不知道,他們首腦的寢室、辦公室內的電話,自然也沒理由不驀然爆響起來了。
尤其是在當前這個特殊時期(美國等多國部隊,早就集結了朝鮮海域,枕戈待旦)的時期,華夏軍方的突然行動,無疑是狠狠踩到了他們那條敏感神經。
“華夏東海艦隊,一分十五秒前,忽然開出軍港,編隊沿岸北上!”
“華夏南海艦隊,兩分二十八秒前,突兀向南遊戈,初步偵查正處於特級戰備狀態!”
“華夏西南邊疆主力作戰部隊某軍團集團軍(足夠四萬兵員),正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華、南(南越)邊境!”
“號稱華夏王牌的二炮野戰某集團軍,無數的火箭導彈車,已經駛出防空洞,正在集結!”
“西北頻臨外蒙的上空中,發現以華夏最現代的殲擊機,轟炸機組成的編隊,數百架之多--”
各種情報,以最快的速度,以華夏爲中心,迅速向四周輻射。
數分鐘後,本來已經沉睡的東半球,就這樣突兀的忙碌了起來。
接着帶動了世界。
正在度假村內,跟妻兒度假的某國國防部長,接到電話後,立即扔下老妻,拿出當年百米跑的速度,向車子疾奔而去,邊跑邊歇斯底里的吼叫:“快,快!”
身爲東洋海上自衛隊高官的山本一郎康,剛拖着疲倦的身子從車上下來,還沒有走到別墅門口,就瘋了似的轉身撲向車子,絲毫不顧腦袋重重撞在車門上,用最嚴厲的語氣叱喝道:“回去,回去!”
南越最大的親美派某長官,睡眠中得到這個消息後,竟然從炕上摔到了地上,纔不管渾身上下一點衣服都沒穿,就用最快的速度抄起話筒,還沒有撥號就悽聲喊道:“麥克將軍,華夏瘋了,華夏瘋了!”
是的,今夜華夏瘋了。
就那樣突兀的,在短短七分鐘內,動用了超過三十分之一的國防力量。
天上,水中,陸地上,到處都瀰漫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急迫。
但也只是在邊境--戰士們的背後啊,十數億人民,依舊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
或許,有的KTV歌廳內,還會有鏗鏘的歌聲響起: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
“快,快,急調125、79、65集團軍,以最快速度趕往南疆!命,駐守望南山某集團軍,不惜一切增援江畔,擋住,擋住,都特麼的給我擋住!”
胖胖的年輕人,雙手抱着話筒,好像猴子般的那樣跳着,嘶啞的聲音中,全是濃濃的恐懼,還有絕望。
因爲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南方那個傲立五千年的國家,一旦決定要發動戰爭時,那個國家的兒郎啊,就會像豹子,像獅子,更像瘋子那樣,絲毫不顧子彈會奪走他們年輕的生命,只會隨着嘹亮的衝鋒號聲,衝鋒,衝鋒!
把所有具備生命跡象的生命,徹底打殘,打碎!
一直以來,他以爲憑藉自
己的小聰明,完全可以把那個國家玩弄於股掌之間,哪怕是付出人類最寶貴的尊嚴,讓自己看上去像小丑那樣--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好處,就算被世人罵那又怎麼樣?
但那個超級帝國,忽然毫無徵兆的發動即將展開的戰爭時,他才深深的覺出:無論多麼善良的人,忍耐度都是有限的--當不願意再忍時,就是某些人的末日到來。
“怎麼回事啊?”
情況緊急下,俄最高首腦在撥通絕密電話後,也來不及寒暄,完全一副氣急敗壞的質問語氣。
儒雅而有淡定的聲音,淡淡的回答:“只是一場針對突發戰爭爆發時的應急演習罷了。”
是的,就是一場演習。
當駐守望南山的某精銳部隊,狼狽異常的趕到邊境時,大江對面只有烈火還在熊熊燃燒,卻看不到一個人影,一架飛機,一發突如其來的炮彈。
那能鼓起所有男人心中熱血的衝鋒號,也像消失在秦地皇陵中那樣,帶走了那些矯健的身影,安撫了在東海、南海遊戈的戰艦,呼喚橫掠過長空的戰機回家。
演習,僅僅是短暫到七分鐘的演習而已。
七分鐘後,華夏所有邊防的海面,夜空中,重新恢復了寧靜。
就像剛纔那番讓整個世界都爲之震驚的演習,只是睡夢中的睡獅,被蚊子叮咬了一口後,不耐煩的站起來怒吼一聲,擺擺腦袋甩甩尾,又懶洋洋的臥下了。
“就爲營救鐵遼他們,就鬧出這麼大的陣勢,至於嗎?”
站在山巔上,凝視着遠處依舊燃燒火焰的陸寧,有些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
再看向遠處的大江北岸,看到燈火通明後,陸寧更覺的不以爲然了,但卻忽然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絕不只是爲了配合他去北朝、虛晃一槍調離守護望南山某精銳部隊。
而是華夏高層一個早就謀劃好的手段,藉此來警告某些自以爲是的傢伙:華夏,已經枕戈待旦,隨時可以打響必須打響的戰鬥,不遺餘力。
至於爲什麼會湊巧在陸寧犯愁該怎麼突破封鎖線時,演習驀然爆發,那只是高層受某些情報干擾後,果斷提前點燃了‘熱身引信’。
陸寧相信,他剛纔看到的這一幕,會出現在世界各大報紙時的頭條位置。
就在世人紛紛猜測華夏這很突兀的軍事行動,到底是啥意思時,陸寧相信他已經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現在,他最該去的地方,則是下面的樹林:必須得好好休息下,才能應付任何的突發情況,可不敢學那些不知所措的沙比們,今夜無眠。
再次回頭看了眼燕四道長,陸寧笑了笑快步走向了樹林那邊,
鈴、鈴鈴聲,輕微而清脆,一下一下撩撥着燕四的聽覺神經,直至完全消失後,她才輕輕嘆了口氣,彎腰伸手,把蒙在草地上的青色道袍抄了起來。
清冷的月光下,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子,就仰臥在草叢中。
陸寧來之前,她就躺在這兒了。
不過她是被燕四用道袍蓋在這兒的。
燕四好像也知道陸寧的聽覺夠靈敏,所以在他走過來時,纔不斷的用白生生的秀足,踢水,就是不想讓他察覺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月光下,燕四看向仰臥在草叢上的女人,微微歪着下巴,很單純很可愛的樣子,更
像玩遊戲的小貓咪。
任誰,在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無法動一下的躺在草叢中時,都會得意的。
燕四,在看着燕四。
躺着的燕四,也在看坐着的燕四,目光平靜,神色坦然。
“你剛纔應該聽到了吧?咯咯,他竟然以爲你是他的媽媽。”
燕四擡手掩嘴,咯咯輕笑的樣子,是那樣的動人,就像從廣寒宮下凡的仙子。
就在她擡手掩嘴時,曾經屈指一彈,一棵黃豆大小的小石子,就激射在燕四的某處穴道上--啞穴就這樣被解開了。
“我不配成爲他的母親,這輩子不配,下輩子也不配,永遠都不配。”
躺着的燕四,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
這一點,從她說話時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
“咯咯,你當然不可能是他母親。那小子說那句話,無非是垂涎你的美貌罷了。男人真奇怪,竟然會對一個比他的道姑感興趣--不過,說起來你跟他也算有緣了。我能聽得出,你們以前就曾經見過。”
燕四有些慵懶的伸了下懶腰,秀美的白足挑起,就像盛開的花兒。
“是的,以前在京華曾經見過一面,他曾經去我的道觀內,施捨過一些香火錢。”
燕四就像在跟人閒聊那樣,解釋道:“他對我有好感,還有那種錯覺,可能是跟他童年時就失去母親很有關係吧。所以呢,你要是真想對他好,那麼你最好先學會怎麼做一個母親。”
“學會去做一個母親?”
坐着的燕四冷笑一聲:“呵呵,我連孩子都沒生過,怎麼可能知道去做一個母親?”
“我可以教給你。”
燕四淡淡的說。
“我纔不願意做他的母親,我只想做他的--女人。”
坐着的燕四,屈起雙膝,雙手抱住,下巴放在上面,居高臨下看着躺着的燕四:問:“你呢?你好像做過母親?”
“做過,但是很不合格。”
燕四明顯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你就是從那個黑暗世界中來的那個、那個女孩兒吧?”
坐着的燕四,長長的眼睫毛眨了下,反問道:“你覺得,除了我之外,還能有誰能隨時隨地的變幻模樣?變誰,就像誰。”
“呵呵,隨便變形,只是受那個世界中某種奇特菌類的影響罷了,算不上多麼的驚世駭俗。”
燕四淡然一笑。
“你、你怎麼知道?”
坐着的燕四,臉上的得意,不屑之情,瞬間消失,腰身也猛地直起。
“我還知道,那種特殊的菌類,能夠改變人的骨骼密度,從而讓女人皮膚光滑白嫩,能長時間的保持豔媚的容顏。”
燕四纔沒被另外一個她而嚇倒,眉梢微微一挑,臉上浮上明顯的厭惡神色:“但這種美麗,卻是建立在無比的骯髒上。就像牡丹花開的越漂亮,那是因爲它的根部,埋着一具動物的屍體罷了。你呢?你到現在爲止,吃過多少腐屍……”
“你想死!”
坐着的燕四,忽然長蛇般的俯身,右手五指悠忽鎖緊了燕四的咽喉。
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黑夜中閃着森寒的白光:“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些!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所以才故意遠離樹林,給我機會,被我制住假冒你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