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救他的?一切都只是你或者他的一廂情願而已,不要這麼看着我,我已經夠仁慈了。”
被楚靈兒不解、怪異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耐煩,繼續解釋道:“剛纔那個黃毛是個心思惡毒之輩,不懂得感恩,只會瘋狂的報復,所以我不救他。
在那種性命都可能不保的情況下,他一聽到我打聽黃三的事情,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想要去黃三表哥那裡告狀,挑撥離間企圖弄死我。試問這種人我救他幹什麼?沒有親手了結他,我已經夠仁慈了。”
“放心好了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會來找茬的。”姜文陽搖搖頭,眼睛裡滿是睿智。
“原來這樣啊,那個混蛋可真是夠可惡的。文陽哥哥既然你知道他們一夥還會來報復,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這不是放虎歸山麼?”楚靈兒兇巴巴道。
她有些後怕,那個混蛋這麼的狠毒,要是文陽哥哥不來救自己的話,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我說了只是有可能而已,這也算是我給他們一個教訓和機會,如果他們再敢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再放過他們。”
將一隻手搭在楚靈兒的肩膀上,姜文陽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就像是個面對調皮的不做作業的冷麪老師,“那兩個混蛋我收拾過了,我想我們是不是也應好好該談談了?”
不好啊,完了完了。
心裡叫苦連天,楚靈兒訕訕一笑,連忙端正態度,愁眉苦臉的道:“文陽哥哥對不起,我不該亂跑不聽話的。求求你饒了我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文陽哥哥你還沒有吃飯吧?我請你去吃大餐怎麼樣?”
見好話以及利誘沒用,楚靈兒臉色一跨,裝出很疼的樣子,試圖轉移姜文陽的注意力,伺機逃跑,“文陽哥哥你輕點好不好,你弄疼人家了,你放開我。
哎呦,哎呦輕點兒。你還怪我呢,要不是你爲了蘭姐那個老女人罵我,我會逃跑麼?我出了事兒也有你的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
姜文陽的大手就像老虎鉗子,楚靈兒見跑不掉,於是眼珠子一轉,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乾脆拿出她最擅長的招兒——耍賴來了。
強行的將責任推給了姜文陽一半。
看着楚靈兒的理直氣壯的樣子,姜文陽氣的發笑,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怎麼這麼多的理由?
“小丫頭你還給我嘴硬,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頓,你以後還不得上天了?給我過來!”姜文陽一拉楚靈兒,懶腰將其扛在肩膀上,大手衝着小翹臀就是一巴掌。
“啪!”把掌聲
脆響。
咦,還別說雖然隔着一條牛仔短褲,但手感真的很不錯,軟綿綿的彈性很好。姜文陽努力,一定要給小丫頭一個教訓,又是幾巴掌打了上去。
“小丫頭以後再亂跑不亂跑了。今天多危險?以後再亂跑我打斷你的腿,氣死我了。你還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了,還有蘭姐怎麼就是老女人了?該打!”
楚靈兒長了這麼大,可謂是嬌生慣養的,平日裡連數落都沒有捱過幾次,什麼時候捱過打?而且是這種羞人的方式,像小孩子一樣被打屁股。
又羞又怒,臉紅到了耳根子,她感到臀部火辣辣的不僅疼,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羞恥的疼。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楚靈兒逆反心大起,手腳並用,掙扎起來,又抓又撓,又踢又咬,絲毫不示弱。
“小妮子你敢罵我,哎呦,你咬我,哎呦我的頭髮……”姜文陽呲牙咧嘴的,差點被楚靈兒踢到要害之處。
忍不住火大,他的巴掌拍的更用力了,“小丫頭我還治不了你了,我今天就替你的爸爸媽媽好好教訓教訓你。我讓你不記事兒,讓再亂跑。”
各種辦法都使了,還是不起作用,楚靈兒急的哇哇大叫,最後傷心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壞蛋,你也是個大壞蛋,你們都壞,都欺負我。憑什麼什麼事情都是我的錯?我哪裡錯了?嗚嗚……你以爲我願意離家出走啊,嗚嗚……人家也是有難處的。
你爲了蘭姐罵我我生氣,還說那樣傷人的話,現在又不分青紅皁白的打我。嗚嗚,你這麼討厭我你救我幹什麼?一開始讓我被黃三弄死不就都省事了麼?你們都欺負我,我不活了。”
也不掙扎了,哭的很傷心。
姜文陽的巴掌再也落不下去了,楚靈兒哭的太傷心了。這件事情似乎觸及了她的傷心事兒,這一刻爆發開來,淚水如同決堤之水停不下來,發泄着心裡的委屈和不滿。
“靈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好了乖啊不哭。文陽哥哥不應該打你的,乖別哭了,要不你打我打回來好不好。”
連忙把楚靈兒放下來,姜文陽心裡不忍,給楚靈兒擦眼淚。楚靈兒哭成了淚人兒,別提多委屈了。
“壞蛋,壞蛋,最討厭你了。”楚靈兒粉拳打着姜文陽的胸膛,跟給他撓癢一樣,一點兒都不疼。
猛地撲到了姜文陽的懷裡,楚靈兒臻首埋到姜文陽的臂彎裡,哭個不停。
“好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不該忽略你的感受,但是今天上午發生了一些事情你不知道
。蘭姐已經很難了,你又那樣,我擔心她,所以說的話有些重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有今天這事兒,你跑了你知道我追你追的多幸苦麼?我腦袋都快炸了。今天多危險?我也是氣不過打了你幾巴掌,不要哭了,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以後不準提‘死’字。”摸着楚靈兒的秀髮,柔聲細語的解釋着。
女人就是麻煩!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未成年的女孩子更是這兩樣的綜合體。
姜文陽雖然苦哈哈的在這裡哄,可是別提多麼的難受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還是我麼?我怎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我不應該是個直男麼?
哎,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逼得人不會說話都無師自通了。
房間裡黃毛試圖去踹皮褲,想要踹醒他給自己拔刀,他自己實在是下不了手,太疼了。
可是根本夠不着皮褲混混。
片刻後他一咬牙,眼神一狠,身體趴在桌子上壓住桌子,咬住匕首一點點的用力。
慘叫聲如同殺豬,他疼的滿頭的青筋暴跳,拔出一點就鬆開口,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了。他牙齒都快咬碎了,咬得牙齦滲出了血絲,面目猙獰可怖。
心裡一股仇恨支持着他,滔天的恨意隨着痛楚而升級,漸漸的淹沒一切、毀滅一切。
“啊,姜文陽我讓你不得好死。今日之仇我來日比當雙倍、十倍奉還。”匕首終於被拔了出來,黃毛疼的全身痙攣。
那隻手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了,半乾涸的血讓皮膚有一種鄒巴巴的感覺。
他口裡叼着帶血的匕首,獰惡如同厲鬼。
“當朗朗”一聲丟掉匕首,如法炮製的拔掉蝴蝶刀,又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痛感襲來,他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媽的,起來,給老子起來。”黃毛大怒,衝過去狠狠的給了皮褲男兩腳。
腿一軟摔在地上,手下意識的一拄地,連忙鬆開,摔在地上,沾滿了塵土,狼狽無比。
咳嗽了兩句,皮褲猛的驚醒,下意識的喊“饒命啊”。可眼前已經再無姜文陽的人影。
“特麼的鬼叫什麼,人都走了。快點過來給我包紮傷口,快點帶我去醫院。”黃毛眼球上佈滿血絲,嗓子因爲嘶吼而殺意,聽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皮褲男連忙從櫃子裡翻出急救箱,緊急處理傷口,但沒辦法止血,草草抱着過後就扶着黃毛去醫院。
“姜文陽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弄死你。”黃毛一路上都在念叨這句話,全憑仇恨纔沒有昏迷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