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柯寨,咸寧,小麻三個兵器藏點獲得的重型兵器並不多,加起來僅僅只有三十臺。它們全是重型牀弩。這些牀弩並不能夠隨處移動,易徵其只好衡量着位置安裝到山崗之上。
如今一開戰正好能夠發揮出作用。但因爲位置個關係,這些牀弩竟然無法射到最前面的戰場之上。易徵其避免浪費多餘的弩箭乾脆命令直接射擊牛頭族。
嗖嗖嗖——
牀弩的威力非同一般,它們的威力足可以直接將牛頭族的士兵射成窟窿!
噗噗噗!牛頭族的士兵一片片倒下!
牛頭族萬夫長工倫大怒,他們又無法馬上突到前面的戰線,乾脆大喊下令:“山坡上面,有弩箭!勇士們給俺衝!幹掉他們!”
一羣牛頭勇士嗷嗷叫着衝了上去。
心宿二發現了牛頭人的動靜,氣得暴跳如雷。眼前的局勢看似平衡,但自己方明顯佔着人數的優勢,只要狼騎兵一緩過來,甚至說狼騎兵與朝歌軍的流光戰士們拼光了。那麼還剩下巨人族,牛頭族帶領。這場戰爭的勝利依然是屬於大風獸兵的。
但這個關節眼上,牛頭族的士兵卻要分散,另開一道戰線。
“命令,牛頭族所有的士兵給我停下。不要上那個山坡。使用巨盾抵擋!”
這個時候種族之間的裂痕暴露無遺,工倫當真是牛脾氣,怒道:“死的是我牛頭族的勇士,不是你們狐人族,你當然不心痛了。勇士們,給我衝!給我砸!”
易徵其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當場下令道:“第三團,上前將這牛頭族給我攔下來!”
這一下牛頭族們遭遇到了扶真濤帶領的第三團。衝在最先前的正是一萬流光戰士!放眼整個獸人大軍能夠與流光戰士抗衡的僅是狼騎兵。但狼騎兵們被堵在大峽谷之中,正在經歷最艱苦的戰鬥。
獸兵們發現,眼前的流光戰士跟極東軍隊的並不一樣。他們確實是穿着相同的流光戰甲,但作戰能力相差距了數個等級。眼前的流光戰士他們不僅僅武功高強,而且對流光戰甲的熟悉程度達到了前所未見。
牛頭族的勇士已經是軍中精銳了,但他們跟流光戰士一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朝歌軍像是一把刺刀切落溼潤的泥土一般。
心宿二大驚:“這支朝歌軍才成立多久,爲什麼會有如此強悍的作戰能力?這個易徵其,一定要死!”
她心知無法將牛頭族拉回頭了,馬上派出了矮人族前去支援。這些矮人族個子矮小,躲閃牀弩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戰局一下陷入了僵持的地步。
茫茫信川,大地之上全是交戰的士兵。隊伍的不斷調派,掀起了漫天塵土,從高空中俯視就如一個轟隆旋轉的羅盤。
易徵其對着傳令兵再次下令:“讓他們出來助威吧!”
令旗兵會意,手中令旗顏色變爲了綠色,命令飛快地傳開!
慘烈的戰場之上,傳信兵飛奔而來,他焦急得連帽子也掉落到地面,直接撲倒在心宿二面前:“主帥!西面出現了大批敵軍。人數不少於十萬!”
心宿二一驚:“那來這麼多的士兵。再探!”她頓了頓,派出了自己的親信:“一定要給我弄清楚。”
傳信兵臉色比起死人還要難看,一向負責傳信的士兵竟然無法讓主帥相信。心宿二派出的自然是狐人族心腹。不多久,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主帥!西面確實是出現了大批敵軍。他們的戰旗佔滿了山頭,戰鼓喧天!屬下看去,到處都是人。怎麼辦?主帥,我們撤嗎?”
心宿二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來人,將這動搖軍心的傢伙拖下去斬了!”
“是——”近衛們將嚇壞了士兵拖出了十多米,手起刀落,就砍下了人頭。
“都給我聽着。今日一戰,一定要戰到底!誰要是膽敢逃亡,我就砍他的腦袋。”
就這時候,最正面的戰場之上,狼騎兵的陣形之中忽然哇啦一聲爆發出轟鳴叫聲。
情況有變!
就在此前一刻。
章豪,末子嬰兩人彙集到了一起。這批流光戰士深知“射人先射馬”的道理,他們第一個攻擊的就是巨狼。狼騎兵們對於這樣的打發太熟悉了,只要有人攻擊他們的巨狼,騎兵們就居高臨下,揮舞着巨大的狼牙棒一棒將敵人砸死。如果敵人攻擊的是士兵,那麼座下的巨狼也會給敵人致命的傷害。
可眼前的流光戰士並不一樣,他們彷彿專門針對狼騎兵演練過了無數遍。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是非常之強,此刻又竟然懂得兩人配合。一個攻擊巨狼,另外一個抵抗騎兵的攻擊。就算抵擋不住,攻擊巨狼的流光戰士也能夠輕易地躲開。
狼騎兵們心驚膽顫:“難道我們的戰鬥打法被他們破解了。自己的攻擊對他們根本就沒有客觀的傷害。”
末子嬰衝殺了兩個會合,旁邊的近衛就大喊:“長官,那邊。他們的指揮官在那邊!”
末子嬰擡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高大的狼騎兵,穿着與衆不同,身後不遠就是那面狼人族的戰旗。
“斬了他!”末子嬰戰刀一指,帶着近衛衝了過去。她身邊的全是一流的好手,對於流光戰甲的運用非常熟悉,哪怕是戰亂之中也很快突到了目的地。
雙方穿着的都是流光戰甲。要是行外人不懂,他們肯定會說:“就是兩個包裹得嚴嚴密密的鐵人,你一拳我一刀。半天也死不了一個。有什麼好看!”
這樣的說話顯然是不全面的。因爲朝歌軍的流光戰士,他們不僅僅穿的是戰甲,使用的也是戰刀。同樣都是軍器!
“哈哈。朝歌軍的綿羊,誰敢與我一戰,哼,是你嗎?”爾司卡揮舞着狼牙棒,猶如天神下凡,銳不可擋。
末子嬰突了過來,正好發現了章豪,雙方對望一眼,沒有多話,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原來你也是來殺他的。”
“你們這羣挑樑小丑,誰先上來送……可惡!”
爾司卡身爲萬夫長,最究竟的就是“勇士對戰”,他的印象之中,是雙方都派出首領,在士兵們的緊張注視之下,吶喊聲中來回大戰數百個會合,有一方不敵了才被殺害,哪怕是膽小的,最後也是逃回營中。
可爾司卡錯了,他現在對付的是朝歌軍,而且是章豪這個團座。熟悉的士兵都知道,“俺們章豪老大以前可是混黑的,五虎幫幫主就是他。打架從來沒有跟你單挑。哪怕你就是一個九十九歲的老頭,俺們老大也是羣毆而上的。”
“上——”
章豪,末子嬰,以及他們的近衛軍一共幾十人全部撲向了爾司卡。
“大人——快上幫忙!”
“殺——”
狼騎兵們不明白,爲什麼這麼一支不講道義,不敢公平決戰的隊伍竟然擁有如此高的戰鬥力。他們的武功高得出奇,同時他們全部都是拼命的打法。
根本沒有等到章豪突到,爾司卡就被一名流光戰士撞下了巨狼,緊接着一羣人直接涌了上去。
不多久,狼騎兵們就發出了一聲驚天慘叫。
“萬夫長,萬夫長死了——”伴隨着這消息的傳達,狼騎兵們的氣勢瞬間弱了許多,他們還沒有想到後退,但在狼騎兵身後的隊伍害怕了,他們出現了後退的跡象。
指揮台上的易徵其眉頭一皺,看似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獸兵隊伍退出了峽谷,那麼場面必然會立即轉變。對朝歌軍反而不利。
他一咬牙,下令道:“讓第一團,第二團往後撤。”
令旗兵一驚,彷彿沒有聽明白將軍的命令一樣,易徵其大聲地重複了一遍,他才醒悟,馬上傳令。
正打算前壓的章豪看到山崗上的旗語,那是一大遍,以顏色爲暗號的旗語,所以那麼他們離得再遠也能夠看見。
“末子嬰,長官讓我們後撤!”
末子嬰滿身是血,道:“這個時候後退,狼騎兵壓上來我們損失會很大!”
“撤。我來押後!”
“廢什麼話——朝歌軍,保持陣型,往後撤!”
剛剛萌生退意的狼騎兵看見了可趁之機,馬上又開始了反撲。這麼短暫了一輪反撲又是一批屍體的倒下。
狼騎兵們還沒有將萬夫長犧牲的消息傳到心宿二耳中,那取得優勢,朝歌軍往後撤的情形卻被心宿二看到了。
“好機會!巨人族的勇士,填補缺口。將他們給我打下去!”
嘟——
進攻的號角聲又一次迴旋在信川的山谷之中。
指揮台上,站在易徵其旁邊的參謀握住顫抖的拳頭,稟報道:“將軍,不能夠再撤了。再撤下去我們就要出現損失了。而且,甚至會引發士兵崩潰,爭相逃走。”
易徵其看着峽谷下的戰況,手上的馬鞭沒有節奏地拍打着自己的戰靴,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
參謀看了看,滿頭的冷汗,繼續道:“將軍!第一團第二團再退下去,就會將第三團孤立起來。那麼我們什麼計劃都無法施行了。”
易徵其咬咬牙,看着苦苦支撐的第三團,道:“再等一等!時機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