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經在商老那裡碰壁了的商郢,聽到這話,心裡的叛逆因子早就已經壓抑不住了。
“好的。”他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還是想着剛纔自己遇到的那個特別的女人。
在之後的好幾天,商郢對這個女孩子都還是不能忘懷,其實他對於女孩的長相都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還能夠記住那個姑娘說話的語氣,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生動,好像女孩就在他面前一般。
眼看着賽車的日子已經到了,商郢這天很早就起來準備自己的裝備。
但是突然他酒店的門鈴響了。
他有些錯愕,這個房間一直都是他租下來的,之前是爲了方便自己有時候加班將就一下的,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小基地,他將自己所有寶貝的裝備都放在了這個地方。
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的,難道是?
商郢以爲是商老知道了自己在這裡的基地,所以過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了,他打算不去在意。
按照商老的性格,若是長時間沒有人開門,自己就會離開的,但是過了很久,還是有人樂此不疲地在敲門。
商郢這才從自己的房間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爲了安全,還隨手在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放在自己的身上,手上的手機已經撥好了110。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商郢才慢慢地靠近了房門,從貓眼裡面看到居然是好久沒見的商闕。
原本是爲了來看看長時間沒有回家的弟弟在外面居住得怎麼樣,沒想到開門之後,居然有一把菜刀迎接自己。
商闕指了指商郢手上的刀:“你這是?”
他的手還在商郢的身上上下晃動了兩下;“下廚了?”
“啊,安全起見嘛。”商郢將菜刀往自己的身後藏了藏,迎接着商闕進去,“進來吧。”
商闕一進去就看到了放在客廳的箱子:“你要出去?”
但是他在來之前特意調查了商郢的行程,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商郢最近應該是沒有需要去外地的任務的呀。
“有朋友約我去賽車,我正在準備。”商郢也沒有遮掩,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挑選自己的賽車服。
“還是紅黑色的好看,經典。”商闕走到了商郢的身邊,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倒是讓商郢覺得奇怪,他驚訝地看了看商闕,最後將那套紅黑色的服裝打包到了自己的箱子裡。
收拾好了的商郢纔給商闕倒了一杯水:“找我有事?”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商闕接過了水,卻沒有喝,只是放在一邊。
商郢看到了這一幕,咧嘴一笑:“我看不是你想來看我,是因爲父親讓你來監視我的吧。”
用到“監視”這個詞,商闕皺了皺眉:“父親只是比較關心你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商郢不置可否,喝了一杯紅酒。
“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空腹直接就喝。”商闕將自己的弟弟手中的酒搶了下來。
商郢看着自己空蕩的雙手,失笑:“從剛剛就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什麼感覺?”商闕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你關心我,讓我覺得很奇怪。”商郢說着,覺得自己的心如同雙手一般,空空蕩蕩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原本是在自己手上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搶走了。
商闕不明白地看着商郢:“爲什麼會覺得奇怪?我們是兄弟呀。”
商郢轉頭回來看着商闕,是呀的,他們是兄弟。
以前商闕也還是關心自己的,什麼都不跟自己爭,要不是他自願放棄繼承的話,這個商家繼承人的身份還沒有他的。
但是商闕一心只想着畫畫,什麼都不關心,在沈衝出現之後,居然會主動地去調查關於沈衝的事情,最開始的時候,商郢以爲商闕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卻沒有想到商闕是真的對他特別好。
一個這麼淡薄的人,居然會如此認真地對待別人,這是商郢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或許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商郢纔會這樣的記恨沈衝吧。
自己的大哥,還有父親,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親人,變成了沈衝的親人。
這是商郢心中最大的傷,他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商郢到底是不滿意沈衝哪裡。其實他不是不滿意沈衝,是不滿意這樣對他巴心巴肺的自己的親人。
他沒有回答商闕的問題,只是說到:“沒什麼,我就先走了,你要是離開的話,記得把門帶上。”
“什麼人約你去賽車?”商闕跟在商郢的身後,追着商郢問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還以爲你不會說這句話呢。”
商郢知道商闕沒有那麼好的閒心來看自己的生活,不過是因爲父親的命令而已,但是他也沒有生氣,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只是今天的人絕對不能夠給商闕知道,不然的話,家裡的老爺子還不知道要怎麼發瘋了。
商郢重新回到沙發上坐着,開始喝茶倒水,甚至打開了電視。
“你這是不出去了?”商闕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不去了。”
商郢臉上的坦然自若,讓商闕以爲他好像真的本來就沒有打算去過。
商闕也在商郢的身邊坐下來,想要看看對方有什麼貓膩,但是他沒有想到商郢居然直接乾脆躺在了牀上,好像是睡着了的樣子。
商闕在商郢的眼前晃動了兩下自己的手,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也只能夠任由他去了,起身說道:“我走了?”
商郢還是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商闕真的起身緩緩踱步到門口,關上門時,商郢還是一動不動。
“父親,對,沒有去,他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商闕對着電話說,商郢在這邊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那就不用管他,這傢伙估計就是爲了故意想要刺激我,只要沒有和余天震見面就暫時不用管他。”
商闕一邊聽着商老的吩咐,一邊離開了酒店。
他一直躺在沙發上,等到差不多已經過去了是十幾分鍾,商郢才從沙發上起來,換上自己喜歡的賽車服,直接從酒店後門出去了。
在到達後門門口的時候,已經有車停在門口等待着他了。
“上車!”余天震對商郢招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