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大白鯊張開了血盆大口,朝着蕭羽和上官朦朧游過來,氣勢洶洶,一副要把蕭羽和上官朦朧活活吞入腹中的氣勢。
‘當!’
蕭羽用刑天劍橫亙在了大白鯊的鋸齒之間,大白鯊的鋸齒同刑天劍劍身的碰撞,發出了一陣陣火花。
這大白鯊力大無比,將蕭羽頂撞着、後退了足足有十餘米,倘若不是大白鯊身上鐵鏈的約束,蕭羽很有可能被大白鯊頂撞出更遠一段距離。
通過大白鯊這次攻擊,蕭羽看出,庭院的主人並沒有傷人之意,而兩頭大白鯊的存在更多是一種對陌生闖入者的預警和警告,而大白鯊的攻擊範圍同鐵鏈長度成正比,鐵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對大白鯊力量的約束。
經過剛纔同大白鯊的對抗,此時的蕭羽竟然有些氣喘吁吁,而他身旁的上官朦朧依然若有所思,並沒有把兩頭大白鯊放在心上。
‘嘩啦啦!’
‘嘩啦啦!’
兩頭大白鯊再次扯動鐵鏈,準備對蕭羽和上官朦朧發出第二波攻擊。
正當蕭羽再次準備迎戰之際,上官朦朧從後面一把拉住了他。
“蕭羽,你不要跟他們硬碰硬,我有辦法降服他們!”
上官朦朧從腰間取下碧綠色的長蕭,吹起一一段唯美的樂律。
樂律響起,結界中下起了藍色的飄雪,而那兩頭大白鯊在聽到樂律之後,十分順服地退回到水草之中,連頭都不敢漏出來。
而與此同時,結界關閉,又恢復到蕭羽和上官朦朧剛來時的模樣,無色無味,無形無狀,就像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空氣。
“朦朧,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大白鯊好像能聽懂你的樂律!”
蕭羽看了看上官朦朧。
“這首曲子是我兒時非常喜歡的,也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
上官朦朧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院落,繼續道,
”不知爲何,我對這裡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雖然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這種親近感揮之不去,而且越靠近這座院落,親近感越強烈!“
一陣風吹過,吹開了院落的竹笆門。
上官朦朧看了一眼蕭羽,”蕭羽,我想我們可以進去了,主人既然已經知曉我們的到來,又將院門打開,肯定是想讓我們進去!“
蕭羽點了點頭。
上官朦朧在前,蕭羽在後,兩人走進了院子中。
蕭羽的一隻手臂緊緊地握住背後的刑天劍,他做好了應對任何危險的準備。
他們兩人站到了主建築的門前,而在門頭上,清晰地鐫刻着一個碩大的‘雪’字,而在門前的階梯前,矗立着兩個雪人,雪人均爲女性角色,一大一小,腰間均繫着一隻碧綠色的長蕭。
蕭羽一眼就看出那個較大一點的雪人,分明和幻溫池中的那尊雕塑長得一模一樣!
‘咯吱!’
主房的房門被打開,走出來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身穿一襲白色長裙,長髮飄飄,年齡約有四十餘歲,面容姣好,整個身材看起來比較偏瘦,而在她的額頭上塗抹着一個藍色雪花的圖案,圖案之中有一個清晰的‘雪’字。
她的腰間掛着一個碧綠色的長蕭,風吹起她的長髮,絲絲縷縷的髮絲輕輕地撫摸着長蕭。
這個婉約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蕭羽和上官朦朧,她的目光尤其在上官朦朧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一點。
”你們是誰?爲什麼會來到此處!“
”我是蕭羽,她是上官朦朧,我們是被一股泉水所吸附,然後莫名其妙地就來到了這裡…“
蕭羽撇了撇嘴,一臉的無奈。
”泉水?上官朦朧?如此說來,你所說的那股泉水應該是在上官門中那幻溫池中了…“
這個女子一提到上官朦朧,深邃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光亮。
”對啊,就是幻溫池中,我從小就在幻溫池中玩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怪事,今天是第一次!“
”從小?莫非你是上官絕跡的女兒…“
這個女子的情緒稍微有些波動,但她能很好的隱藏起來,並不輕易被外人看出她的變化。
”你認識我爹爹!“
上官朦朧一聽這個女子認識上官絕跡,心裡一陣歡喜,倘若這個女子認識上官絕跡,這樣一來,至少她和蕭羽是安全的。
這個女子微微一笑,面露慈祥,深情的目光久久地盯着上官朦朧。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蕭羽進一步追問她。
”我是雪姬,這裡是雪屋,位於幻海之底,也是整個幻海最幽深的地方。這裡同外界只有一處相連,那就是幻溫池中的那股泉水,五百年了,你們是五百年間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
蕭羽一聽‘雪姬’兩字,心中猛然一驚。
那日同三幻尊者一站,他從魔主重流和三幻尊者的對話中第一次聽說雪姬,他本是對此將信將疑,沒有想到,她真的存在。
“蕭羽受了重傷,已經在幻溫池中休養多日了,今日都怪我不小心,本想用風葉輪之術試試蕭羽的恢復程度,結果沒有把握好分寸,誤傷了蕭羽。他的手臂被風葉輪劃出了幾道傷口,血跡流在了幻溫池中,然後…”
說到這裡,上官朦朧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愧疚。
雪姬和藹地笑了笑。
”鮮血一旦被注入到幻溫池中,泉水之花就會綻放,泉水之花的綻放,意味着大門的開啓,因而你們纔有機會來到這裡。“
從雪姬的口中可以得知,幻溫池中那道像花朵一樣綻放的水柱子原來就是泉水之花。
雪姬把目光轉向了蕭羽,繼續道,”幻溫池本是人世間良好的休養之地,你在幻溫池中療傷多日,傷勢卻未完全恢復,真氣不能運用自如,說明你所遭受的剛烈之傷不輕啊!“
雪姬第一次見蕭羽,就能通過蕭羽在幻溫池中養傷來判斷蕭羽遭受過剛烈之傷,表面她的實力深不可測,對上官門也是非常瞭解。
”你說的很對,蕭羽這次確實受了很重的內傷,而且是兩種屬性完全不同的內傷,一種極其剛烈,而另外一種極其陰寒…“
上官朦朧的眼神裡劃過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