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既然她執意求情,我也就尊重她的選擇,今日就暫且放了蕭羽一把。”
上官絕跡朝着上官朦朧擺了擺手,示意上官朦朧過到她這邊來,道:
“朦朧,爹爹答應你了,今日可以不殺蕭羽,不過,你必須要跟我返回上官府。”
上官朦朧連連點頭。
然後她往上官朦朧這邊走。
她想要回頭看一眼蕭羽,卻被上官絕跡一把拽了回來,只聽‘嗖’地一聲,上官絕跡帶着上官朦朧離開了萬佛山。
蕭羽想要追上去,卻被白靈給擋住了去路。
“蕭羽,你不要追了,想追,就必須要把命留下、”
蕭羽拔出了刑天劍指向了白靈,道,
“白靈,你給我讓開。”
“怎麼樣?你還想再跟我戰一場。”
白靈摩拳擦掌一番,似乎在爲一會的戰鬥做準備,表現地輕鬆而胸有成竹,
道,
”門主不讓我殺你,倘若你執意冒犯,我也只能正當防衛,在正當防衛中將你斬殺,不算違背門主的命令吧。“
白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鬥奴把手放在了刑天劍上,攔住了蕭羽。
”蕭羽,不要追了,他們肯定已經走遠了,畢竟上官朦朧是上官絕跡的女兒,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朦朧姑娘不會受到什麼責罰的…“
蕭羽收起了刑天劍。
看到這裡,只聽‘嗖’地一聲,白靈也化作了一團煙霧,消失在了半空中。
”蕭羽哥哥,你沒事吧,我看你的手都破了,已經流血了…“
小叮噹一邊說,一邊幫助蕭羽綁紮手上的傷口。
而鬥奴則走到混亂的戰場前,左翻翻,又找找,終於在一個暗針堂弟子的屍體旁停下。
他彎下身子,撿起了一把長劍,面露喜色。
”真是一把絕世好劍!“
鬥奴手中拿的正是古落天的佩劍。
”鬥奴,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劍癡…’
蕭羽一向對他人佩劍不感興趣,因爲他有了刑天劍,人劍合一,劍追隨與人,人也要對劍忠誠。
鬥奴沒有說話,‘嘿嘿’一笑,把長劍揹負在身後。
“蕭羽,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蕭羽長長地嘆了口氣,望了一眼天邊的雲朵,淡淡地道了一句,“回七裡寺吧,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鬥奴和小叮噹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一場激烈的戰鬥結束了,只留下一陣陣大風吹卷着血跡斑斑的地面,清理這鮮血構成的狼藉不堪。
蕭羽駕馭着刑天劍,刑天劍上還坐着小叮噹,而鬥奴則一個人駕馭着破血古劍,緊緊地跟隨在蕭羽的身後。
不一會功夫,他們三人就回到了七裡寺。
七裡寺顯得很安靜,大門敞開,也沒有了先前站崗的護衛,任憑風吹着落葉進來。
整個七裡寺看起來跟先前很不一樣,院子中斜躺着幾個血跡斑斑的修仙者,他們像雕塑一般,沒有任何的言語,保持着一個固定的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好像中了某種法術,整個人被靜止了下來…”
蕭羽疑惑地觀察着四周,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背後的刑天劍。
鬥奴進入了大廳,迅速搜尋了一圈後,又返回到了院子中,道:
“很奇怪,大廳裡中有數十個七裡寺僧人,他們跟這些院子中的修仙者的情形一模一樣,他們的身體動彈不得,所有的人都靜止在原地。”
小叮噹走到了一個修仙者的身旁,把手搭在了他的脈絡上,聚精會神地把起脈來。
忽然,她的臉色變得很嚴肅。
“蕭羽哥哥,我敢肯定,這肯定不是什麼法術,從他們的動作和神態來看,他們還活着,但從脈象上來看,他們的精血停止了流動,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景象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難不成這是幻覺…“
小叮噹看着脈象奇怪的屍體,自言自語起來。
”幻覺…“
聽到‘幻覺’二字鬥奴似乎想到了什麼。
‘眼葵花之術,開!’
鬥奴的兩隻眼球表面出現了葵花的圖案,鬥奴再次施展了眼葵花之術。
一瞬間,七裡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個院子的地面上、柱子上、臺階上到處佈滿了血跡,斜躺在地面上那些修仙者已經死亡,屍體上插着長劍,鮮血流淌了一地。
大廳中,數十個七裡寺弟子的屍體也是東倒西歪,嘴角還殘留着血跡,有一部分弟子的頭顱也被殘忍地割裂了下來,可謂是屍首異處。
空氣中瀰漫着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噼裡啪啦’
七裡寺的主殿正在熊熊燃燒着,黑色的煙霧籠罩在整個寺院的上空,就像是一團渾厚的烏雲,揮之不去。
”果不其然,整個七裡寺被人施展了幻術,我們先前所見的景象是他們生前的影像,而現在展示在我們眼前的景象,纔是最真實的七裡寺…’
鬥奴也緊緊地握住破血古劍,目光迅速地從七裡寺的角角落落裡掃過。
“這究竟是什麼人乾的?竟然將整個七裡寺給滅門…”
七裡寺雖然只是一個小寺廟,實力有限,但其護衛堂下僧侶達數百人之多,加之護衛堂首座雲空實力不容小覷,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七裡寺就遭到滅門慘劇,這讓蕭羽百思不得其解。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究竟誰是七裡寺滅門慘劇的製造者?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忽閃在蕭羽的腦海中。
‘嘩啦!’
一陣水聲突然傳了過來。
蕭羽憑藉敏銳的聽覺,準確判斷出了水聲的來源。
“水聲來自那裡…”
蕭羽用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水缸。
又隨着一陣‘嘩啦’的水聲,一對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水缸的邊緣,緊接着,一個腦袋從水缸中漏出來。
“沒有想到,我還能活着見到你們…”
“雲空大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羽慌忙跑了過去,將雲空從水缸中拉了出來。
此時的雲空全身溼透,水流從他的僧袍裡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而且他受了重傷,傷口裡的血跡已經將整個水缸染成了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