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守衛在藏石閣前的是兩個新人弟子,他們看到了蕭羽,道:
“不知門主深夜駕臨藏石閣有什麼吩咐…”
如今的蕭羽已經成爲戰仙門門主,所有的門徒一律稱他爲門主,而蕭羽也成爲了整個武修國最年輕的門主。
“剛纔是不是有一股力道十足的大風吹到這裡來了…”
那兩個新人門徒互相對視了一眼,連連點頭,異口同聲道:
“稟門主,確實有一股烈風從我們身前吹過,難道這烈風有什麼不妥…”
由於這兩個年輕弟子的法力較低,根本判斷不出那股罡風跟普通的自然風有什麼不同。
蕭羽看了一眼藏經閣的大門,兩扇大門半掩着,而且一扇門扉的上面懸掛着一面封條。
“那道封條怎麼回事?”
兩個年輕門徒在得到蕭羽的提示後,慌忙轉看去,猛然一驚,道:
“怎麼回事?這封條是我們兩個今天夜裡剛剛纔貼上去的,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掉下來了!”
蕭羽走近了藏石閣,只聽‘咯吱’一聲,將半掩的房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藏經閣中整齊劃一地排放着十個二層木架,木架是由統一的檀香木製作而成,散發着陣陣幽香,而前五個木架上菱形地擺放着一些書籍,蕭羽走近一看,都是一些玄天宗內門心法。
這些內門心法對普通修仙弟子而言,絕對可以當做至寶,而對蕭羽而言,這些內門心法跟他在唐府時,枕在身下的那些周易沒有什麼兩樣,因爲蕭羽一直在修煉逆龍族經,其他基礎性心法基本上不看。
玄天宗是修仙大派,按照常理而言,其所儲藏的內門心法以及各類法術典籍應該不在少數,然而從擺放在木架上的心法數量上來看,這明顯不符合玄天宗修仙大派的地位。
蕭羽走近了一座木架,發現木架上方有一些手指印痕,而後又根據木架上內功心法凌亂的擺放來看,這座藏石閣應該之前有人光顧過,並且很有可能將一些重要的法術典籍等全部帶走。
正如蕭羽所預料的那樣,當蕭羽走到後五排木架上時,雖然後五坐木架上放的不是心法典籍,而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但從石頭的大小、形狀、色澤等綜合判斷,這些石頭也應該是被人挑揀後剩下來的。
這時,蕭羽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俯下身一看,是一根玉簡,他將玉簡撿起來,蕭羽對着藏金閣裡昏黃的燈光看了看,玉簡的上面寫了兩個字,靈石。
看到這裡,蕭羽方纔恍然大悟,這是修仙者所用的靈石。
靈石根據其內部富含靈源高低的不同可以劃分爲高品質、中品質和低品質三種類型的靈石,由於幻幽山是整個盤古大陸人間界靈源濃度最高的山峰,其所出產的靈石自然以高品質靈石爲主。
對於其他修仙門派,由於其修仙沒有地理上的優勢,因而他們只能依靠靈石進行修行,而他們所需要的靈石大多數來自玄天宗,而在過去的幾百年中,玄天宗也將靈石當做一種拉攏其他小修仙門派的手段。
倘若其他修仙門派與玄天宗關係較好,玄天宗就會將部分靈石贈與他們,反之關係不好,那就只能花高價錢從玄天宗購買靈石了,而且花高價購買道的靈石也並不一定就是高品質靈石。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靈石,蕭羽不由自主地長嘆了一聲,倘若藏經閣沒有被人洗劫一空,這裡儲藏得靈石數量應該能夠新來的門徒修行所用很長一段時間。
”你們兩個進來!“
那兩個新人門徒慌忙跑了進來,問道:
”門主有何吩咐?“
蕭羽指了指木架上的靈石,道:
”找一個麻袋來,將木架上的靈石都收集在一塊,然後通知各個新人門徒,明天可以來此地領一塊靈石,至於想需要更多靈石的,日後由宗門統一進行挖掘,然後統一分配…“
”是,門主…“
然後那兩個新人門徒按照蕭羽的要求,開始講木架上剩餘的靈石一個接一個地收集在一塊。
蕭羽搖了搖頭,心想,真不知那罡風爲何要將我引領到這藏石閣來,高品質的靈石和珍藏的內門心法都已不見,這藏經閣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擁有。
正當蕭羽準備離開時,只聽‘咳查’一聲,蕭羽回頭一看,一個新人門徒在收集靈石時,不小心踩到了一處暗磚,暗磚突然塌陷下去,緊接着,隨着一聲‘轟隆’,一個隱藏的暗門出現。
蕭羽伸出了一隻手,一個新人門徒心領神會,將一戰油燈遞到了蕭羽的手上。
”你們兩個在此守候,我倒要看看這暗門裡究竟隱藏了什麼!“
”是,門主!“
言語未落,蕭羽一手端着油燈,一手緊緊地握住背後的刑天劍。
推開暗門,是一道昏暗的階梯,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蕭羽下意識地緊貼着牆壁慢慢往下走。
大概走了約有二十餘個階梯,眼前的景象豁然一亮,階梯的末端是一處密室。
密室還算敞亮,在四堵牆壁的距離地面三米高的地放鑿有一個方狀的小洞,小洞裡都放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散發出一縷縷清白色的光束,將整個密室照的很亮。
而在密室的最中央位置放着一個白骨架,這個白骨架高約一米六左右,骨骼纖細,卻很堅固,想必生前也是一個力量型高手,而且他生有六根手指,蕭羽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左右手的第六根手指,發現兩隻手的第六根手指的骨骼上都有一道血紅色印痕。
他本是一個白骨架,沒有一點血肉,但惟獨那第六根手指骨骼上存留着紅色血跡,這是蕭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一陣藍色的幽光閃爍在蕭羽的面容上,蕭羽定睛一看,那幽光是從白骨架的心臟處發散出來,而且他的心臟處已經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網。
除此之外,這人的背部有兩個碗口大小的傷疤,很深很寬,已經傷及到了琵琶骨,而在他的腳下散落着一堆黑色的碎末,蕭羽用手指揉了揉,斷定那是一堆風化而成的鐵屑。
蕭羽推測,這人已經死亡了數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