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奴冷冷一笑,殺氣騰騰,道:
“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鬥奴迅速結印,破血古劍以一種直立狀態懸浮在他的身前,‘嗡嗡’地旋轉起來,一道紅白相間的氣流圍繞着破血古劍。
“破劍式!‘
一瞬間,破血古劍分裂出十把相同的長劍,以破血古劍爲中心,圍繞着破血古劍旋轉起來,只聽’嗖‘地一聲,破血古劍率先飛向了黑涯,緊接着,那分裂出來的十餘把長劍則分別飛向了黑涯身旁的鑄劍城門徒。
’當!‘
’當!、
黑涯連同其他鑄劍城門徒拔出了鐵劍,同疾馳而來的長劍碰撞到一起,一道道劍光閃過,鑄劍城門徒的鐵劍飛濺出來了一團團火花。
無論是破血古劍,還是其分裂出來的長劍,就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無論黑涯與其他鑄劍城門徒如何躲閃和攻擊,它們總能給予有效攻擊。
鬥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他猛然發力,破血古劍率先發難,其飛行速度越來越快,攻擊角度也越來越刁鑽,神出鬼沒,眼花繚亂,不給黑涯任何一點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陣陣‘噹噹’,黑涯有些招架不住,被破血古劍直接逼迫地摔了一個大跟頭。
當他猛然翻身,破血古劍猶如離弦之箭,以迅如雷霆之勢飛向了他,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鐵劍橫放在身前,想要擋住破血古劍的攻擊,只聽‘嗖’地一聲,破血古劍出人意料地突然下墜,黑涯還算反應及時,勉強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迴旋,破血古劍從他的臉頰前掠過。
他的臉龐一陣劇痛,他深伸手一摸,鮮血將他的掌心染紅。
‘嗡嗡!’
觸碰到黑涯鮮血的破血古劍顯得很興奮,從劍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引力,不斷地拉拽黑涯傷口中的鮮血,黑涯感覺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的精血沸騰起來,迅速向傷口處聚攏,拼命想要從傷口處脫離黑涯的肉體。
此時黑涯的整個面容被那道引力拉扯地猙獰可怖,面目全非,醜陋不堪,但他的意識還算清醒,他知道這就是破血古劍的凶煞之處。
“大家都小心,這破血古劍乃嗜血陰險之物,切不可被其所傷…”
言語未落,只聽‘啊’地一聲,一個鑄劍城門徒被一把長劍所擊中,隨着一陣‘咕咚’的聲響,那把長劍瘋狂地將他的精血吸食殆盡。
這個鑄劍城門徒死後,那把長劍的劍身變成了赤紅色,它和破血古劍並排飛向了黑涯。
“你們這些可憐的螻蟻,下賤的人間奴…”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一道迅疾的身影飛向了他,只聽‘噗嗤’一聲,乘風手持長劍刺中了鬥奴的一隻手臂,鮮血從手臂上了流淌出來。
鬥奴的另一隻手臂猛然抓住了乘風的肩膀。
“乘風,沒有想到,將長劍刺在我身上的第一人竟然是你…”
一行眼淚劃過乘風的臉龐。
“巫皇,對不起!爲了天下蒼生,人間正道,我不得不這樣做…”
鬥奴冷哼了一聲,道:
“在越巫國,我就是正道,你背叛了巫族,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背叛者!”
“對不起!巫皇!我不得不這樣做,我不能繼續讓你錯下去!”
乘風強忍着內心的傷痛,猛然發力,手中的長劍轉了一圈,一團鮮血飛濺出來,鬥奴的一隻手臂被完全斬斷下來。
鬥奴發出了一聲歇里斯底地咆哮聲,道:
“乘風,我不怪你,因爲任何背叛者都不需要死亡來審判,而不是感情!”
‘噗嗤’
破血古劍從乘風的背後刺進了乘風的身體中,鮮血揮灑到鬥奴的臉龐上,他用舌頭舔了舔血滴,面容扭曲,猶如鬼魅,顯得格外興奮。
鬥奴的一根手指微微一動,破血古劍開始吮吸乘風的鮮血,乘風的面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瞳孔放射地也越來越大,眼珠子如同死魚的泛白色。
“巫皇,收手吧…”
“混賬!只有殺戮才能讓巫族更強大,巫族即將成爲人間界白族之首…”
乘風想要伸手抓住鬥奴,但隨着破血古劍吮吸他的精血,他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很快,他便死去,只剩下了一具單薄的皮囊。
鬥奴一腳將乘風的屍體踹開,將破血古劍橫放在身前,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擦拭劍身上的鮮血,而先前從破血古劍上分裂出去的長劍也全部收回到了破血古劍裡。
‘看來今日就是我成爲劍魔之時!血肉之軀只不過是一個累贅罷了…“
一道劍光閃過,只聽一聲’噗嗤‘,鬥奴將破血古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鮮血如泉水一樣噴涌出來。
黑涯和數十個鑄劍城門徒感到吃驚不已。
黑涯驚道:
”不好,他想要以肉體作爲劍鞘,將肉體交付於劍魔,不可以讓你成爲遁入魔途…“
他身邊的鑄劍城門徒連連點頭。
“弒箭陣…”
黑涯一聲令下,數十個鑄劍城門徒組成了一個三角形隊形,而黑涯位於三角形陣型的最頂端位置。
緊接着,他們紛紛將手中的鐵劍扔到了一旁,拿起身後的所揹負的大弓,並從箭婁中取出那唯一的箭鏃。
黑涯手中的箭鏃呈金黃色,長約一米左右,箭身上塗抹着一個‘弒’字,而其他鑄劍城門徒手中所持箭鏃,論大小和尺寸同金色箭鏃相差無幾,只是它們是一溜的墨黑色。
這時的鬥奴全身被一層黑色的鎧甲所覆蓋,雙目赤紅,面目猙獰,而在額頭上塗抹着一個類型於長劍的圖案。
他的全身上下散發出渾厚的陰煞之氣,一股黑風圍繞在他的周圍,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呼嘯聲。
鬥奴看到黑涯與數十個鑄劍城門徒所組成的箭陣,不屑地笑了笑。
”我已經得到劍魔的力量,你們幾個想憑几支脆弱的箭鏃就要戰勝於我,真是一件可笑之事…“
黑涯冷哼了一聲。
”魔人,那日你在千劍煉場被赤練所看重,被選爲劍魔一脈在人間界的力量附庸,你雖然瞞過了蕭門主,卻沒有瞞過我,你在與赤血的交手過程中,便已經被赤血的魔性所沾染,你們巫族的血脈裡流淌着無法消除的邪性…“